溫夕微微一愣,還真的記不清了。
誰記那麼清楚啊…
不過,第一次見面那句話,許肆還真的說錯了。
見過他,在更早的時候。
早到都有點記不清了…
“…”
溫夕抿,“無聊,好好開車。”
許肆收回手,“沒有你無聊…”
他的眸子微微瞇起,“你那個碼,才是別人的生日吧…”
提起這個,溫夕覺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
“我…”
似乎是察覺到了人的異常,“嗯?”
溫夕往他的方向一瞥,正好撞進了男人帶著審視的眸子,“怎麼?有呀?”
“不能說?”
溫夕很自然的承認,“對啊,怎麼了。”
他的語氣酸溜溜的,不自覺的加快了車速,“那個小白臉的?”
溫夕挑眉,眼睛剛哭過帶了點紅腫,可偏偏笑得明豔。
惹得許肆了心神。
“你這是喝了多醋?”
許肆眸暗了幾分,正道:“以後哭完,不許對著我笑。”
說完,收起了笑容,低頭專注的看向了許肆手機裡的資料。
裡面事無鉅細,陸揚都彙報的清清楚楚。
小時候被陷害了項鍊。
溫輕輕大學的設計稿…
這次的抄襲事件…
上次在晚宴上下藥。
……
溫夕看完,整個人的氣低了很多。
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道:“我剛才看到氣很好…的病?”
許肆將車停在車庫,扭頭看向,斟酌一二開口,“也是假的。”
“溫老太太這幾年的檢查報告沒有任何異常。”
他解開溫夕的安全帶,聲音溫,“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溫老太太在這兒的?”
他在查到以後這些資訊以後,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
溫家人既然想利用溫夕對溫老太太的溫夕就範…
那他們一定不會刻意將地址洩給溫夕,這並沒有任何好。
溫夕垂眸,“我收到了一個資訊,上面寫了那個地址…”
許肆拿服的手一頓,繼而向,“誰發的?”
溫夕搖了搖頭,“不知道。”
“給我看看。”
溫夕將手機遞過去,許肆截了一張圖,將截圖傳送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給我,我會查清楚。”
他下車,嫻的開啟了副駕駛上的門,“吃過晚飯了嗎?”
溫夕點頭,一早就跟林思思吃了晚飯了。
許肆帶著回了屋,男人挽起袖子,靠在酒櫃旁,隨後端來一個酒杯遞到溫夕前。
溫夕一早就察覺了自己的異常,搖頭,“不喝了,我想自己呆會兒。”
許肆放下手裡的酒杯,神認真,“我陪你。”
溫夕扯出一抹笑,拒絕道:“不用了,你先去吃飯吧,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那我就在屋外,你有事兒喊我。”
這個時候…或許應該給一點獨的時間。
許肆臨退出去前,猶豫的看了溫夕一眼。
他眼裡那抹疼惜被掩蓋得很好。
門被關上的下一秒,男人臉上被一抹即將到來的風暴取代。
他臉沉了沉,隻走到樓梯口,手腕搭在樓梯扶手上。
許肆拿起手機,將剛才從溫夕那邊發過來的截圖轉發給了江七,語氣無甚波瀾,“查查這個號碼是誰的。”
說完,他眸子睨著門口盡頭,將杯中酒送口中,隨後重重地墩在旁邊的架子上。
許肆掏了一支菸叼在裡,在他的計劃裡,沒有讓溫夕知道真相這一步。
他本來是打算親自過去,他可以許諾給溫家好,可以把最好的合作送到他們手裡。
就是想,這個能被瞞得久一點。
這樣,溫夕能很開心。
而不是像現在…
他的眸深了幾分,煙霧朦朧了他的視線,依稀能見他眸中的寒。
那個在背後的人,最好祈禱別被他找到…
屋,溫夕聽到關門的聲音,整個人就再也繃不住了。
蜷在寬大的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淚水無聲地落,打溼了襟。
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
那些自以為溫馨的畫面如今像刀子一樣割裂開的心。
的手機響了,溫夕木訥的看向螢幕,“喂?”
溫潤的男聲從手機另一邊傳來,“還順利嗎?”
溫夕下緒,“謝謝你借給我人手。”
“跟我還客氣什麼,把你帶出來了嗎?”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沈醫生我又過了,他可以提前一點做手。”
溫夕心又是一疼,“不用了…”
陶澤玔愣住,“什麼?”
接著,就聽到溫夕重複,“不用手了。”
“溫夕,你怎麼了?”
眼角的淚珠毫無徵兆的砸在皮質沙發上。
溫夕的聲音抖,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滾落,在深沙發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為什麼?”
“你知道嗎?今天溫輕輕也在…”
“在懷裡…”
陶澤玔在手機另一端靜默片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聽到溫夕的呼吸聲,帶著哭腔,“所以…溫老太太…”
他最終沒忍心把心裡想的話直接說出來。
…
許肆折返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黑袍,領口微微敞開,他看著蜷在旁邊的人。
剛才那一殺氣重新席捲而來,他想滅了溫家。
許肆抬步走過去,蹲在前。
溫夕帶著鼻音的聲音傳出,“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
他抬手,指腹按住了溫夕原本落的眼淚,“溫夕。”
“這不是你的錯…”
“是他們。”
他手指不自覺地握拳,聲說:“我的夕夕…從來沒有錯,是他們眼不好,錯把珍珠當魚目。”
“他們沒福氣。”
畢竟,溫夕很優秀。
才23歲,是京大特招生,自己還創立了品牌。
是譽國際的設計師…
能在原生家庭殺出重圍,又怎可能是個泛泛之輩。
許肆清冽的聲音夾雜了些許沙啞,“所以,要吃顆糖嗎?”
說著,他攤開手掌…
一顆心形的糖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中間。
抬眸,那些塵封多年的回憶衝擊著的視覺,眼前的男人幾乎和多年前重合。
所有的堅強都在這一刻…
潰不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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