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晚秋說完話,謝冬就離開了。
寧懷聽已經提車在樓下等,上了車扣好安全帶,謝冬發現儲箱上的備孕手冊。
拿起來看:“這是什麼?”
寧懷聽看一眼,目視前方說:“哪個字不認得?”
謝冬無語凝噎,眼不見為凈,把手冊塞進儲箱里。
車在路上行駛,寧懷聽長時間聽不到說話,只好解釋:“我可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想,那個玩意兒是護士塞給我的。我都說了我新婚燕爾要不著。”
謝冬閉上眼睛。
寧懷聽見此,以為真的生氣了,誠懇解釋:“好吧,我承認,是我自己去護士站要的,但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下知識,萬一以后…是吧,以不變應萬變。”
“我睡會兒,你自己注意開車。”謝冬犯困。
“嗯。”寧懷聽等放倒座椅躺好,沒說完的話沒忍住,“反正我四十歲之前,你看著給一個,不然我怕年紀再大點,子質量不好。”
謝冬抬頭,眉皺了起來,車子剛好等紅燈,寧懷聽被冷厲警告的眼神瞪得閉了。
.
年后開張,焦糖站到重秤上直呼救命,哭天喊地的說自己過個年胖六斤。
鄒妙妙幫大家制定了減計劃。
謝冬不知是懶得還是真胖,也覺比較沉重,于是了個空來到樓下。
“中午也給我定個營養餐。”
屈指敲了敲桌面,余瞥見門外走近的人影,三步并作兩步開門。
“新年快樂。”
鄒倩云一副剛從國外回來的樣子拖著行李箱,首先和謝冬探擁抱了下,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謝冬瞧意氣風發的樣子,說:“好消息。”
“我那個朋友懷上了,要給你送錦旗。”鄒妙妙說。
謝冬笑道:“那真是恭喜。”
不過那人就不是不孕不育質,只是想健康的懷上孩子而已。還真不敢全領了這功勞。
“猜猜壞消息是什麼。”鄒倩云坐下來道。
謝冬給倒水,開玩笑說:“如果可以,我不想知道。”
把水端給鄒倩云,也坐了下來。
鄒倩云抱著杯子,嘆了口氣說:“唐茜曾經懷的那個孩子果然不是周聲的,他們倆鬧掰了,以后會老死不相往來,這是周聲發誓告訴我的。”
謝冬問:“他找你復合了?”
“嗯,但我沒同意。”鄒倩云鐵了心,“在我想徹底離開他的時候,他不曾挽留我,我就不可能回頭。”
謝冬點點頭:“這什麼壞消息,這是好消息啊。”
鄒倩云說:“我剛下飛機,就因為被他攔著,手機都掉了,這不是壞消息嗎?”
“那你怎麼來的?”謝冬發現兩個男人前后腳進了門。
一個手指上轉著車鑰匙,一個抱著玫瑰花,像送貨員。
為首的那個男人走到前臺問了句,接著朝們所在的休息室看一眼走過來。
“找你的?”謝冬問。
鄒倩云說:“是個開出租車的,我上了車才發現手機沒了,剛好你這兒順路,就讓他送過來,本來我想喊你出去付個錢,他說他停車剪頭發,等下來找我。”
“哦。”謝冬開手機,年輕男人推開門進來時,對鄒倩云說了句,“帥呀。”
鄒倩云上下打量男人,的確有幾分姿,問:“多錢,我朋友付你。”
男人說:“124,給120吧。”
掃碼付了錢,謝冬看到外面的焦糖招手勢讓過去。
“我出去下。”對鄒倩云說完,見那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隨口客氣,“你們聊。”
鄒倩云可不想和陌生的出租車司機聊天,謝冬出去后,疑問:“還有什麼事?”
男人自我介紹:“你可以我陳忍。”
鄒倩云沒搞清楚這個節奏,想了想:“我看到了你車里的個人信息介紹。”
陳忍坐下來,黑眸像鷹似的盯住:“我前友的手機里有很多那男人的照片,你和他什麼關系?”
男人?
鄒倩云上出租車時,周聲的確在旁邊沒走。
猛然驚訝:“你是說周聲?”
.
下班后謝冬開車回家,進門抱著束火紅玫瑰花,把剛搬來這兒的時候在市場上淘的兩個幾十元的花瓶拿出來,再把花兒拆開,一枝枝的進去。
開年全是會議,寧懷聽忙到晚上七點才回。
他聞到食的香氣,看到茶幾上的玫瑰花,餐桌上也了一瓶紅玫瑰。
挽起襯衫袖,寧懷聽來到廚房,問有沒有自己能幫忙的:“晚上吃什麼?”
“山藥排骨湯,再炒個菜?”謝冬扇空氣,示意他聞。
“很香,特別香,進門就聞到了。”寧懷聽把拉過來,“這個菜我炒。”
謝冬沒反對,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頰:“我很喜歡。”
寧懷聽的表著一茫然和好整以暇,他以為說的是喜歡他這個人,所以那茫然很快淡去了。
“外面的花怎麼回事,誰送的?”他問。
平常的花兒他不會問,玫瑰花的意義不同,在他看來,只有男人送給人才會送玫瑰。
謝冬以為他在裝蒜,畢竟除了他沒人會送九十九朵玫瑰,既然他想演,就陪他演一下。
“垃圾桶撿來的,我覺得好看。”
說完就拿著兩副餐出去了。
單純覺得花兒好看拿回來花瓶里,倒的確像是謝冬的作風,不是那種會把追求者送的花兒帶回來故意氣他的人。
此事就這麼揭過。
過了兩日,謝冬在店里午休。
艾琳在樓下打了個電話告訴有人送花。
下去后,很快抱著九十九朵玫瑰回到辦公室,拿手機給某個男人發消息。
謝冬:【無不無聊?】
這條消息過了半小時才有回復。
寧懷聽:【嗯,來陪我?】
謝冬問:【在干嘛?】
寧懷聽:【剛送走一個客人,等下一個行程。】
謝冬:【大老板。】
寧懷聽:【老板娘,晚上別忘了陪我出席。】
晚上寧氏邀參加同行酒會,謝冬不想去,可寧懷聽以自己沒伴就要被攔在外面為由裝可憐。
這種事自然不可能。
但謝冬就吃他這套心機央求,所以就答應了。
四點沒到提前離開店里。
低頭走路,沒察覺躲在后的一雙眼睛充滿怨毒,死死地盯住的影,手中攥著一朵折枝的紅玫瑰。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