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謝冬結束聊天,寧鈺翻來覆去睡不著,到手機打開,點進相冊看之前拍的照片。
把和寧為的合照挨個設置壁紙,最后確定了一張最喜歡的。
寧為手機里的那張有寧懷聽的壁紙很別扭,如果也換上只有他們倆的合照就好了。
心里正想著,寧為的微信聊天框忽然跳了出來。
這麼晚,他還沒睡,寧鈺打起神查看。
寧為:【睡了嗎,照片發我一份。】
回復還沒,將相冊里心挑選后的16張照片悉數發過去,有一大半都是他們倆的合照。
但愿寧為哥能看出的小心思。
寧為:【發我和你的就行了,他們的發給我做什麼。】
嗯?
寧鈺覺得這話奇怪,編輯回復,可總詞不達意,刪除幾次,只能放棄回復。
寧為:【不困?】
寧鈺:【玩得太瘋了,興得睡不著。】
寧為:【我唱歌哄你睡?】
小時候寧鈺每當睡不著,寧為就會在床邊唱歌哄睡著再離開。
立刻坐起了子,手指撓順頭發,再檢查自己的睡紐扣有沒有扣好,回復:【好啊,我門沒反鎖。】
快十年了吧,真的好久沒聽他唱歌了。
寧為:【以我現在的份不能進你的房間。】
寧為:【電話。】
寧鈺還沒想明白他上句話的意思,電話呼就來了,下接聽,屏住呼吸,把手機放耳邊,聽到寧為的呼吸聲。
“聽到嗎?”他問。
寧鈺“嗯”了聲,關燈進被窩,笑起來臉頰兩邊的顴骨微微聳高。
“想聽什麼?”寧為讓點歌。
或許他在刻意著音量,傳進寧鈺耳中的每個字都含著氣音,聽著尤為悅耳。
“《我喜歡你》”寧鈺說完聽不見寧為的回應,慢半拍意識到自己念出了哪首歌名,猜測或許造了他的誤會。急于解釋,卻忽然想到要把自己的心思一點點,于是緩和那份張激的心,鎮定說,“你聽過這首歌嗎?”
寧為說:“趙書唱的。”
寧鈺邊笑容擴大,他連這個都知道,果然人類的審相同,寧懷聽和他們三個存在審代。
“你會唱嗎?”還抱有一懷疑。
電話里的寧為低笑了聲,寧鈺聽得愣住,發誓這聲笑比趙書的聲音還要好聽。
“在找歌詞,記得不全。”他說。
寧鈺耐心等待,腦子里還在幻想寧為唱趙書的歌是什麼覺,那邊傳來了聲音。
地聽著,闔眼回到幾個小時前,寧為在寂冷的月下地擁抱。
一夜好眠。
早上吃完餃子,崇蘭要給他們打包,讓他們自己帶回去煮。
寧鈺目前在外面沒有自己名下的住,蹲守在崇蘭邊,慫恿崇蘭多給裝幾份。
寧家在燕城的住宅多到上百套沒數過,小部分都能居住,崇蘭從不擔心寧鈺不回來沒住的地方。
一直以為寧鈺由寧懷聽安排,聽寧鈺的多裝幾份,也不能了寧為的。
于是將八份水餃四四打包。
“不行不行,我的不和嫂子他們的在一起。”寧鈺把兩盒餃子拿到寧為的那堆。
崇蘭愣了一下:“你住在你阿為哥哥那兒?”
“是啊。”
寧鈺向來沒心機,真誠的話語很經過謹慎思考,自己把六份餃子打包好,拎上喊寧為。
“寧為哥,走了。”
聽見的聲音,寧為對寧懷聽點了個頭,結束說話,又和崇蘭、寧行遠分別打了聲招呼,拎過寧鈺手里沉重的餃子,寧鈺幫他拿外套,兩人一塊兒出了門。
崇蘭送他們到門口,眼地瞅著他們,轉見謝冬他們倆也準備走了。
“餃子。”提醒。
謝冬示意手上:“拎著了。”
崇蘭點頭:“路上小心,有時間多回來轉轉。”
“嗯。”謝冬穿好鞋子邁出玄關,“媽我們走了。”
走著走著,發現寧懷聽還沒來,回頭一看,崇蘭把寧懷聽拉著在玄關說話。
寧懷聽上車,謝冬把他的外套拿過來,探放到后座:“聊什麼這麼久?”
他說:“問問寧鈺是不是住在寧為那。”
“你怎麼說的?”謝冬心里咯噔了下。
寧懷聽說:“能怎麼說,實話實說。黏著寧為,難不我撒謊把責任推寧為上?”
謝冬語氣狐疑:“你說話怎麼帶著火呀?”
一直以來,寧懷聽在面前就像白紙一樣不藏心思,所以最后那句話的火氣特別明顯。
“抱歉。”寧懷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無奈解釋,“媽說小鈺沒分寸我不能沒分寸,怕他們倆…你懂。我說了不可能,寧為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親口和我說的。”
謝冬輕眨眼睛。
這樣看來,寧為已經在行了。
呢,還可以幫他們倆做點什麼呢。
謝冬思忖道:“謝延安和湯寓言的事,你應該都知道吧?”
“你也擔心?”寧懷聽不以為意說,“寧為有分寸,不會像謝延安那樣。”
謝冬說:“年人的分寸在面前不值一提。”
斑馬線避讓行人,寧懷聽把車暫時停下,轉頭看著,眼神一貫審視不怒自威。
饒是謝冬經歷過謝晚秋幾次三番的“磨練”,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心慌。
控制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說:“要不怎麼那兩個人這麼久都沒散伙呢。”
行人過去了,寧懷聽目視前方,驅車前行:“我還以為你在暗示我什麼。”
“我能暗示什麼。”謝冬悄悄松口氣。
“暗示——”寧懷聽薄微微勾起,“暗示我和你之間不也是這麼來的嗎?年人的不自。”
謝冬:“……”
.
翻完早報,寧行遠摘掉老花鏡起了,他來到院子里找崇蘭。
崇蘭剛打開后院草坪地的噴水裝置,雙手托在后腰兩側,著水霧想事。
寧行遠仔細瞅:“怎麼孩子們一走,你就跟丟了魂似的?”
崇蘭嘆氣:“可能我年紀大了吧,比年輕人還胡思想。”
寧行遠知道妻子最是不服老,心態特別年輕,他笑著打趣:“說出來聽聽,我看看我是不是也年紀大了。”
唉,崇蘭再嘆,被寧懷聽教育之后,現在就把它當個笑話講一講:“小鈺太黏著阿為了,一點不避著男關系,我都怕他們年輕人之間出什麼、什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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