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謝冬白天沒時間,下午才會有空。
網友面基通常是見死,不管是陌生人還是人。
一旦見面,就代表同意進一步發展,不是木頭,相之間能察覺出他在有意勾搭。
謝冬準備回復婉拒言辭,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外面傳來謝延安的聲音。
“冬!”
以為謝延安喊吃晚飯,謝冬應了外面一聲,打字回復“帥到”,但敲門聲又響,刪除編輯欄里的字,手機扔床上去開門。
謝延安笑容干:“爸有點事和你商量。”
“你說。”
謝冬愣了一下點點頭。
謝延安表焦慮,眼神閃躲,忐忑地著蒼蠅手道:“你姐要遲兩天才回來。”
“兩天,能趕上他們的婚期。”謝冬疑,“怎麼了?”
謝延安不安,眉趴八字:“是婚期之后的遲兩天。”
趕不上婚期就難辦了。
謝冬思忖:“你和姐夫那邊怎麼說的?”
“我哪敢和你姐夫說,他要知道你姐姐和人家男的出去,不得氣得把你姐拉去墮胎啊。”謝延安顧慮得還多。
連后果都想好了。
謝冬抓住話里的重點:“你確定姐姐會回來?”
既然謝晚秋是心甘愿和穆竹走,又怎麼可能因為謝延安的三言兩語回來。
謝晚秋一向自私。
“我當然確定,是被姓穆的騙走的。”謝延安咬牙切齒,“等他們回來,我要那小子好看!”
這麼說倒是有可能。
當初把謝晚秋懷孕的消息給穆竹知道,就是想讓穆竹纏著謝晚秋,好讓謝晚秋嘗嘗心神被折磨的滋味。
沒想到穆竹氣起來了。
父大發?
謝冬同意:“我明天找姐夫聊聊,能推遲最好,推遲不了我也沒辦法。”
寧家那麼注重風水吉時,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改婚期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的。
敷衍一下謝延安而已。
這爛攤子可沒興趣幫著收拾。
想下去吃飯,謝延安屁顛顛追在旁邊:“冬,你誤會爸爸的意思了。”
謝冬:“嗯?”
謝延安把心一橫:“爸想的是,萬一你姐姐趕不上時間,你扮你姐姐先替走個過場。”
謝冬仿佛被無形的釘子釘在原地,轉過頭看著旁邊同樣停下來的謝延安。
天還未太晚,東升的淺白殘月爬上樹梢,西墜的最后一抹落日余暉斜斜地穿窗玻璃。
父倆的影映在白墻壁上。
謝冬面上沒有太多緒織:“爸在說什麼?”
謝延安解釋:“你和你姐太像,不是天天和你們生活在一起,很難分辨出你們誰是誰。到時候如果被發現,就說你姐姐婚前恐懼癥,一個人散散心,寧家會原諒我們的。”
謝冬淡問:“我呢?”
謝延安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偏心,謹慎道:“只是幫忙完婚禮,你姐在你姐夫眼里是孕婦,他不可能對你做什麼。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不會損壞你的名節。”
謝冬從來沒覺得眼前的父親如此陌生。
縱然是昨晚毫無憑據的揣測,也只是在能接但不同意的范圍。
現在是底線。
謝延安踩到了的底線。
“啪嗒!”
走廊盡頭響起打火機的開火聲。
謝冬循聲去,看見謝景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梯口,低頭點了煙。
他沒往這邊看,手指夾下煙吞云吐霧,淡淡說:“吃飯了。”
或許是環境太暗容易引發猜想,或許是對謝延安太過失,這一刻,昨晚的揣測忽地跳進謝冬的腦海里。
謝景逸的母親為什麼不進家門?
是畏懼謝晚秋的話語權不敢進,還是某些原因不能進?
前者說不通。
謝晚秋雖然強勢,但這種事不是能做得了主的。
可見應該是謝延安的意思。
再不然就是謝景逸母親不同意。
而媽媽和謝延安離婚,連外婆這樣的親人都對外三緘其口,說明最起碼是低調離婚。
也有可能…涵蓋丑聞?
對謝景逸的母親有點好奇了。
是誰?
沒有家人嗎?
回謝家幾年,之前竟一點風聲不曾聽過。
“先吃飯。”謝延安小聲打斷謝冬的思緒,“我再催催你姐姐那邊。”
謝延安不敢和謝冬說,至今還沒聯系到謝晚秋。
派過去的人雖然找到穆竹的老家,但穆竹和謝晚秋都不在。
按穆竹父母給的蛛馬跡,他們兩人應該去了B市。謝景逸已經讓人過去找,能不能找到是未知數。
又因為他剛好看到寧謝兩家的婚事推送,驚奇地發現推送照片竟然是謝冬的那一張。
天助我也!
他這才鋌而走險,想到讓謝冬暫時替嫁過去的想法。
假如,他是說假如,假如替嫁的事瞞不住,他也可以拿謝冬的名節為由賴上寧家,對外界的口風,大可以用照片的事混淆視聽,到時候寧家礙于名聲,只能吃下啞虧。
不論如何,和寧家的婚事不能取消。
否則謝家以后怎麼在燕城混。
他還有兩個兒子呢!
.
城郊,太島高爾夫球場。
白小球在綠油油的草坪地上方劃出準的拋線。
敖傾眺一會兒,懶得過去推球,把球桿給球,抬眸看了一眼數據記錄屏,去拿桌上的飲水瓶。
“手不行,太長時間沒打了。”
相鄰賽道的寧懷聽剛揮出一桿,因為上一把勝負已分,他打完看都沒看就收了桿。
球之前剛拔完旗幟回來,忙不迭給他遞上水,接過他的球桿做保養拭。
“下半場不比了?”寧懷聽喝水解。
“不比了,我們兩個大男人打著沒意思。”敖傾看了眼旁邊自己的球。
是個特別年輕的孩子。
年輕到讓他覺可能二十歲都不到。
一個多小時的接,他覺有點笨手笨腳,看樣子是新手,不過笑容充滿染力,角兩邊有小梨渦。
敖傾收回視線,見寧懷聽在玩手機:“你不?”
寧懷聽潔的額上掛著薄汗,鼻梁高致,睫隨意掃了眼手機右上角時間,上午十點。他躺進靠椅里,沒給敖傾眼神,冷冷淡淡的:“吃草吧。”
敖傾下意識看廊檐外的青草地。
常年畫畫,他有個小病,不吃早餐,運到現在已經是胃不適的極限,不是他的極限。
但他也有個規矩,不在飯點不吃飯。
了都不行。
準他這個病,寧懷聽才打趣他讓他吃草。
壞人。
敖傾哼了一聲:“好無聊啊,把你未婚妻喊出來玩。”
寧懷聽說:“婚前三天不見面,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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