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晚,謝冬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起,下樓發現寧家又讓人追加了聘禮。
拿起最上面的紅房產證本翻開。
兩千多平的別墅。
而像這樣的房產證共有六本。
還不包括其他汽車、比特幣、稀世珍藏等等。
“他是要把家底全送過來啊?”謝冬不免嘆。
謝延安在旁邊把計算出火星子,角都快咧到耳后:“這算什麼,對寧家來說是雨。”
謝冬開冰箱拿瓶牛:“給姐姐的嫁妝不能含糊吧?”
畢竟到現在都沒看到家里置辦什麼。
“不用。”謝延安放心說,“懷聽特地招呼過我,我們家一分錢都不用陪過去。”
謝冬頓了頓:“他還真是姐姐。”
“誰讓你姐優秀呢。”謝延安語氣自豪,想起一件事,“那個小伙子怎麼樣?”
謝冬回答:“我和他做朋友了。”
謝延安到惋惜,但他知道靠一次相親就是不可能的,左右謝晚秋的婚事越來越近,謝冬的事可以先放一放。
“冬,”他坐到椅子里,好言商量,“你介不介意多一個弟弟妹妹?”
謝冬善解人意:“您也單這麼多年了,是該找一個,我沒意見。”
謝延安開心,把房產證全部拿過來,讓挑一個。
謝冬雖然想要,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得到。
而且謝晚秋肚子里的孩子遲早要真相大白,到時候這些聘禮何止是燙手山芋。
最初的確想教訓報復謝晚秋,可權衡利弊之后,到報應的不止謝晚秋一個,父親和公司也會到牽連。
一個謝晚秋和沒有緣關系的孩子,寧家想要理起來,謝家尚且能承住怒火。
但寧家萬一要謝家歸還所有聘禮,而謝家無法完璧歸趙,就不是傾家產這麼簡單。
說不準還要吃牢飯。
“爸,這些東西還是好好保管吧。”謝冬說,“姐姐也不想看到還沒出嫁,我們就分了聘禮。”
謝延安一拍腦門:“我這是高興過頭了。”
謝冬微笑:“您繼續忙,我回樓上。”
謝延安滿臉欣地著的背影說:“這些東西你姐姐不帶走,都是我們的。等你哥哥弟弟他們進門,我再好好分,絕對一碗水端平。”
哥哥弟弟?
謝冬在臺階上頓住腳,倏然回頭朝謝延安看去,他指揮傭人將聘禮送進庫房,沒有注意到謝冬和難看下來的臉。
弟弟還好說,哪來的哥哥?
.
徐堅進門看到寧為在和寧懷聽匯報著什麼,謹慎地沒有靠近,面門板思過,眼觀鼻鼻觀心,順便將耳朵給屏蔽了。
寧為是被寧家收養的一個孤兒。
名義上是保鏢,但干的活基本和保鏢沒關系。
徐堅上次看到寧懷聽和他談話,還是寧為潛敵對企業竊取機的時候。
不知道這次又干的什麼灰勾當。
正想著,寧為已經走到他邊,清秀的面龐,眼神冷冷淡淡的:“讓一讓。”
徐堅往后跳一大步。
嚇死個人。
寧懷聽單手敲鍵盤,另只手支著臉頰,等徐堅近前才笑道:“他會吃人?”
徐堅小聲:“不會,但他好像會殺人。”
寧懷聽沒了笑臉,起眼皮子睨他一眼:“有屁快放。”
大老板什麼時候學會說話的?!
“寧總,”徐堅只敢在心里吐槽,趕找回特助職責,“敖先生已經住酒店,他讓我向你問好,還說期待你的婚禮。”
“東西呢?”寧懷聽坐正活脖頸。
徐堅呈上一枚黑的儲存卡:“敖先生說剪輯好了,是什麼?需要我檢查一下嗎?”
“不必。”寧懷聽拉開屜,取出一張信封,把儲存卡從信封邊角塞進去,“送到謝延安的手里。”
徐堅接過來。
是一封已經簽收的信件,收件人是“謝延安”,但寄件人寫的收件地址卻是寧氏集團。
“明正大地送?”徐堅不確定大老板是不是在做局。
寧懷聽慵懶反問:“不然我和你說干什麼,直接讓寧為去辦不就完了嗎。”
.
時間問題,徐堅沒去公司找謝延安,直接一腳油門開車把信件送到謝家。
進門看到客廳里的謝冬。
“謝二小姐。”徐堅被傭人領進來,“謝總不在?”
“衛生間。”謝冬想著“哥哥弟弟”的事,坐著轉趴到沙發靠背上,眼皮上下打量他,“干嘛來的?”
徐堅晃了晃手里的東西:“有人把寄給謝總的信件,寄到了我們那兒去,寧總代收了。”
謝冬手。
徐堅上前遞過去,環顧四周:“謝大小姐在家嗎?”
謝冬:“出去了。”
寄件地址是B市。
之前謝晚秋和穆竹去參加畫展的地方。
拆開信件,謝冬拿出里面折疊的紙,但沒有看,把信封放到旁邊的時候,發現掉出來一張儲存卡。
徐堅見發現儲存卡了,松了口氣。
否則他還要心怎麼讓他們發現信封里還有卡。
謝冬若有所思,把儲存卡在指尖端詳。
“徐特助。”謝延安現,“怎麼有空過來?”
徐堅笑瞇瞇道:“寧總讓我過來送東西。既然已經送到,我也該回去復命了。”
謝延安:“我送你。”
“不用。”徐堅指了指謝冬手里的東西,“謝總忙吧。”
謝延安讓傭人送徐堅出門,打開信件紙,越看臉越不對勁,最后白著臉把謝冬手里的儲存卡奪過來。
“誰寄來的?”謝冬見父親臉不對。
“不知道。”謝延安把信件給看,“但好像在敲詐我。”
謝冬面凝重地讀完信件。
大致說的是對方在畫展上看到謝晚秋和穆竹,如果不想讓寧家知道這件事,就要給足夠的好。
讓驚訝的是,謝延安一點兒不訝異謝晚秋和穆竹的關系,似乎早就知道。
“送過來的時候就是打開的?”謝延安問。
謝冬搖頭:“是我打開的。”
謝延安拍了拍心口:“還好沒被寧懷聽看到。”
對方故意把信件地址寄給寧懷聽的行為是赤的威脅。
但誰會拿謝晚秋和穆竹的事威脅謝延安?
“報警?”謝冬想不到嫌疑人。
“不能報!”謝延安斬釘截鐵地反對,“寧家什麼背景,我們這邊一報警,他們就能知道。”
而且是在接近婚期的節骨眼上,絕對不能讓寧家聽到風聲。
“還好對方要的應該只是錢。”謝延安看了眼信紙上的賬號和聯系方式,大步流星往外走,“我去趟公司,晚飯不用等我了。”
走了幾步,他忽地停住腳步,回首補充一句。
“你姐回來讓回個電話給我!”
謝冬點了點頭,心里卻有種不安襲來。
現在是下午三點,謝晚秋早上離開家里的,而謝延安在這大半天的時間里,已經給謝晚秋打過不下十幾次的電話,始終于關機狀態。
即便謝晚秋在和穆竹幽會,也有夠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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