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曖轉頭：“如果就是沒有發生的事，但現在你已經幫了我了，所以我不回答你的假設。”

聰明。

是故意的，因為他想知道，偏偏不想讓他得逞。

“不過還是希明天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忘記了，畢竟他是在我在大很好的弟弟，說來奇怪的，如果不是他拉著我討論乒乓球，說不定我這三年真可能廢了。”提起楊澈，眼里帶著真誠的打和不舍失去的誼。

這敢是有的，是他打斷了的好事？

“那你現在還可以回去……”他臉微變，眉頭蹙，言語帶著不悅。

葉汐曖雙手握住了安全帶：“回去干嗎？”

“答應。”

“答應什麼，誰會喜歡自己弟弟？”冷呵了一聲，又補充道：“你會喜歡妹妹嗎？”

孫辰愷氣急，說不出話來，哪有人這麼對比的，不過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管我這麼多干什麼，是不是又想要騙我請吃飯？”

“不是心甘愿？”孫辰愷忍俊不。

葉汐曖嗯哼了一句，手指又掰算了一下，欠了冰淇淋，現在又欠飯了：“這樣我會越欠越多的。”

“不著急，慢慢還！”孫辰愷答的理所應當。

這萬一要還一輩子，你還能賴上我一輩子不，心里雖然這麼想著，但沒有說出口來，怕說出來倒是尷尬的。

見不說話，他錯以為自己的意思表達不夠好，又說了一句：“那今晚先還一頓，減輕你的負擔。”

“好啊，反正剛就顧著喝了酒，都沒吃東西，我知道前面有家麻辣燙不錯，今天先將就，我欠你的之后會補。”葉汐曖指了指路邊上。

多了一頓，有何不可。

孫辰愷破：“這麼喜歡喝酒，不是說下不為例。”

哪壺不提提哪壺，上次的囧事翻出來了。

“都過去了，你還翻舊賬，隨便說的，也不是對著你說，你就別在意了，誰會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表白……”葉汐曖哎了一聲。

“楊澈！”他回答。

頓然大笑出來，抬手，砸到了他的手臂上，“別提了，再提，我生氣了。”嘟囔著。

孫辰愷似乎覺得自己誤解了什麼，當下并未刨問底，既然誤會了就繼續誤會下去，好的。

“你往后看一下。”

葉汐曖往后看，后座上放著明顯的特產—梨。

“給我的？”多此一舉地問了。

他應了一聲：“嗯，沈航他們多買了的，順帶就給你留了一盒。”明明是特意排隊去買的，還死鴨子了起來。

在面前，好似表達不出來自己的特意心思了。

“謝謝。”

“客氣。”

他去附近停好了車，下了車，兩人晃到葉汐曖口中的麻辣燙店，盡管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但店里依舊熱鬧非凡，甚至連街道外頭都擺了小桌子。

孫辰愷沒有這樣的經歷，葉汐曖倒是輕車路，帶著他去選菜的地方選喜歡的菜，見他不，就每自己拿一樣，就問他喜歡不喜歡？

他喜歡就給他一份，不喜歡就不給他。

除了香菇他不喜歡，其余全都和一樣。

坐在了街角的小方桌上，兩人面對面，桌子很小，仿佛兩個人共同抬頭都會撞到對方的腦門似的。

老板吆喝著就把他們的麻辣燙給端了上來，葉汐曖拔了一次筷子，“很好吃，這家是北京城第一家麻辣燙，我中學的時候就來吃了，你看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就說明人氣多旺。”

忠實于一種老味道。

屬于的記憶。

孫辰愷對于這樣的味道記憶不多了，他小時候就喜歡打球，除了鐘打球，其余都為了無所謂，不去探求什麼好吃，什麼好玩，目的很強的只有，怎麼樣才能贏得比賽。

已經開吃了，孫辰愷慢半拍地跟了上來，雜七雜八的蔬菜和丸子放在了一鍋熱騰騰的湯里，混合著各種奇怪的味道。

但口，確實麻麻辣辣，異常酸爽。

熱騰騰的迷霧，籠罩住了他的眼神，他抬頭，看著自然地唆著條，才覺得那種味道比高級餐廳都味。

之前看到秦霈在青山小筑和孟紫芩聚會之時，吃烤羊的場景，才覺得那種寵溺眼神，會在此刻出現在自己的眼睛里。

喜歡一個人，連神態都會跟著轉移過去了。

葉汐曖吃得額頭都冒汗了，抬頭，看到孫辰愷正在看。

這樣的眼神，直接撞了的心頭，是因為那幾口的啤酒的酒濃度還沒散嗎？

“好吃嗎？”問他。

孫辰愷：“還不錯。”

“那下次再來吃。”葉汐曖喜滋滋地道，還好是他胃口。

“好。”

他們總是習慣約定，約定像是在他們的軌跡上，一筆一筆涂，可以隨時摘取。

吃過麻辣燙之后，他們兩個人走在道路上，閑逛著，孫辰愷側頭看向了葉汐曖：“不要接別人的表白。”

“啊？”

“你現在的重心在什麼上，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啊，何況，也沒有誰要給我表白，楊澈是個意外，他發酒瘋呢，我明兒就忘記了，不會當真。”葉汐曖覺得整個晚上，他都看起來怪怪的，重提了幾次表白這個字眼。

到底是個啥意思。

你說他對暗示吧，又不像，可是你說他沒意思吧，他又像是在著重說明什麼，到底要怎麼才能猜他的心思。

明明跑出去很多喜歡他的想法，但又有很多想法制著，告訴，孫辰愷不會喜歡自己的，別做夢了。

他只是因為自己是他教練的兒，才會多一丟丟關心。

葉汐曖想，之后要和他保持一點的距離了，怕自己暴出來額外的心思，加重了自己和他的負擔，畢竟別人沒啥意思。

如果表達出來喜歡，被他拒絕的話，今天就是楊澈的下場了，太慘了。

“那什麼樣的表白，你會當真？”孫辰愷鄭重其事問，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要下手，這樣才能穩贏。

“誒，如果是師哥的話，我會當真的哦。”葉汐曖半開玩笑著對他講道。

很，從未，這麼稱呼過他。

在私下之時，他聽著極為別扭的名字，倒不如直呼其名來得暢快。

“真的？”他復問。

葉汐曖小跑了起來，回頭站在了街角的霓虹燈下，俏皮喊道：“當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