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媚君 第175頁

《媚君》 第175頁

“怎麼會?您那時也沒有狼狽……”想再多跟他說幾句話,可一顆心跳得厲害,幾乎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和腦子都不聽使喚,倉惶下又怕說錯話,會讓徐長林以為是個笨拙的姑娘。

一時緘然,語還休。

徐長林完全沒有察覺到的異常,只是問:“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他知道大秦民風開放,對子不似南國那般約束甚深,可是這個時辰已經宵,各街衢都有衙差巡邏,溫玲瓏不會無緣無故地冒著被人察覺的風險來見他。

這話一問出來,溫玲瓏眼底淡下去,赧漸消,恢復了些許冷靜,頗為警惕地環顧四周。

徐長林會意,讓吳臨先出去。

“今夜皇后娘娘私下里見了玲瓏,夜宴上人多眼雜,有話不方便親自對長林君說,便讓玲瓏代為轉達。”

說完這話,存了些心眼,挑起眼眸,觀察著徐長林的反應,果然見他那澹靜的俊容有波瀾,口而出:“說什麼?”

許是察覺出自己的失態,徐長林輕咳了一聲,掩飾道:“能讓溫姑娘親自走一趟,想來是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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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應溫玲瓏全看在眼里,本是一顆義深凝的心,不由得作痛,臉上也出些黯然失落,本還在猶豫,這一下徹底有了決斷,道:“皇后說,想約您見一面。”

“見面?”徐長林俊眉微蹙,今時已不同往日了,瑟瑟貴為皇后,怎能私自見外臣,若是被沈昭察覺,豈不是在惹火燒

溫玲瓏見他面帶猶疑,也不慌,只淡淡補充道:“皇后說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要事,需與長林君當面商議。若是長林君有所顧忌,不愿見面,那就算了。”

徐長林沉了片刻,問:“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溫玲瓏道:“十日后,慈涼寺。”

徐長林在屋中慢踱了幾步,斂眉沉思。臨窗的案桌上擺著盤香,回環如篆,宛如他此刻的心境,迂回百轉,復雜至極。

他沉默許久,眼中掠過一抹,回過,沖溫玲瓏道:“我記下了,煩請玲瓏姑娘給皇后帶個回信,我定會準時赴約。”

溫玲瓏應下,又低拂禮,眼角余略顯纏黏不舍地看了看徐長林,轉離去。

一襲黑錦披風包裹住纖瘦的,兜帽低垂,遮住了大半張臉,溫玲瓏邁出別館,正見月灑在路面,如覆寒霜。

疾步迎上來,低聲道:“姑娘,可辦妥了?”

溫玲瓏收回目,點了點頭。

舒了口氣:“這樣,便能向長公主復命了。”

溫玲瓏輕牽了牽角,沖淺笑,又回頭看過去。

這別館四角飛檐,繡甍雕瓦,即便是在夜間,也依舊是富麗巍峨的。但與西京帝都數不盡的宮闕瓊臺相比,卻又是微不足道的。

便如,外人覺得侍在長公主側,呼奴喚婢,多麼風。可心里清楚,同那些出高貴,備的真正貴人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沒有瑟瑟那樣的好命,佳緣良婿水到渠,所傾心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爭取。

想到這兒,腦子微微放空,徐長林那張俊秀溫雅的臉又浮了上來,漸漸變得清晰。

咬了咬下,那念想愈加堅決:他值得我賭一把。

**

瑟瑟沐完浴,散開頭發,披了件綃紗寢出來,白紗薄如蟬翼,的拖在后,如泉水潤澤,過青磚石階,落到了案桌邊側。

沈昭還在批閱奏折,將一甌熱茶放在他手邊,安靜地坐下,隨手拿了一冊錦書來看。

這是吏部剛剛呈上來的,都是出缺的吏職位,以供天子賜給新科進士。

沈昭眼皮都沒抬,隨口道:“你研究一下吧,看中了哪個只管說,我好把玄寧安排上……”

溫玄寧不負眾,今科高中,位列二甲十七名。

但沈昭一說完這話,立刻又覺得不妥:“瞧我又糊涂了,玄寧自有你母親心,哪里得到我們多說話。”

瑟瑟沒接話,卻在心里盤算。前世玄寧一高中,母親便將他安排進了閣,任舍人,多人羨慕其門第高貴,后臺強,甫一出仕得的便是天子近前的好差事。卻不知這樣一來,他的仕途生涯就徹底被母親所控制,進和裴元浩的勢力范圍,從此與他們禍福共,榮辱與共。到最后,甚至為了全他們的野心而被人當了靶子,死在了權力爭斗中。

重活一世,又回到了起點,不能由著事往前世的軌跡發展,得替玄寧好好地打算規劃一下。

看了半天,瑟瑟往沈昭邊挪了挪,指著其中一個職問:“這個‘京兆府知錄’是幾品?”

沈昭道:“五品,主寫六曹公文,掌管衙門庶務,兼審理一些京畿小案子,都是幫百姓料理一些蒜皮的小事。”

瑟瑟眼睛一亮,滿意道:“那就是它了,把這個位給玄寧留著。”

沈昭頗為詫異。

誰都知道京兆府里的差事是西京最不待見的,扎在百姓和顯貴堆里,天天斷不完的案子,理不清的司,辛苦不說,還出力不討好。

便是京中稍有些基的宦子弟都不愿意去,更何況長公主的子,皇帝的小舅子。

他怕瑟瑟沒考慮清楚,含蓄勸道:“這……對玄寧來說會不會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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