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會害死你。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肆瑾厲聲打斷。

“沒有可是。”薄肆瑾抬眼，把玩了下桌上的匕首，忽地，抬手砍在自己的胳膊上。

快到楚丞都來不及反應。

男人一言未發，拿起車鑰匙，換了一輛更高調的車，在醫院樓房待了許久，眼神晦暗。

沈聽晚醒來時，薄肆瑾已經不見了。

手機孤零零地躺在床頭，點開看了看時間，已經8.30了。

除此之外，一個電話打進來，沈聽晚擰了下眉接通，那邊的聲音火急火燎的，“沈小姐，姜總出事了，心臟中了一顆子彈，到現在還沒取出來。”

沈聽晚神忽地頓住，“他現在在哪？”

“總醫院16樓。”

沈聽晚角抿一條直線，病號服外面套了一件白的風，頭發隨意地盤起來，拿起手機就往樓下走。

門口一個保鏢都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

與此同時，薄肆瑾的手機接到匯報，“薄總，小姐出門了。”

薄肆瑾眼神暗了暗，遲遲沒有作。

好半晌才喃喃自語，“真不乖。”

沈聽晚下了樓，順著電話里所說的門牌號走去，門口守了大批大批的人，見到輕輕頷首，“沈小姐。”

點了點頭進去，只有遲昀守在里面。

見到時起打招呼，“沈小姐。”

“出什麼事了？”

遲昀避而不答，看向病床上虛弱的江長霆，“沈小姐，子彈凌晨才被取出來，打麻醉的醫生騰不出時間，生生取了很幾個小時，江總一直昏迷到現在。”

“騰不出時間？”

沈聽晚忍不住重復了一下這幾個字。

得到肯定的回答時眼神一變，但很快又恢復自然。

“是……沈家人的報復？”

“是。”遲昀別開眼，回答的肯定。

沈聽晚垂下眼眸，眼神有些酸，“遲昀，等江長霆醒了之后告訴他不必再調查下去了，這件事收手吧。”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沈聽晚打斷了他的言又止。

欠他的也已經很多了，自己的事也沒必要再把他牽扯進來了。

“等他醒來時通知我吧。”

沈聽晚回到病房里，盯著床頭鮮艷的玫瑰花發呆，記得，那是薄肆瑾昨天夜里帶回來的。

也記得，薄肆瑾問江長霆對而言便那麼重要嗎？反復斟酌說他們認識很多年了。

但薄肆瑾依然不放過他。

竟然用不打麻藥這樣的狠招去對待他。

薄肆瑾推門而時，就看到沈聽晚眼神空地躺在床上，譏諷地掀了掀角，又若無其事地看，“今日做什麼了？”

沈聽晚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字，“去看江長霆了。”

“死了嗎？”薄肆瑾懶洋洋地挑眉，笑得惡劣而又殘忍。

沈聽晚撿起床上的落枕砸在男人上，被人準的抓在手里，薄肆瑾眼里滿是鷙，“有病？還是不想活了？”

“你真卑鄙。”

沈聽晚毫不懼，冷笑連連。

“我以為你真的有努力在改變自己，我真可笑，你們這些上流的資本家能有什麼好東西？”

薄肆瑾面上帶著淡淡嘲諷的笑，靠近一手掐著的下頜，聲音里淬了冰，“所以沈聽晚，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別？”

“為了一個男人這樣跟我說話，你就那麼想死在我手里？”

“還是你真以為因為一個破夢，所以我對你有不忍之心？”

“或者是我最近對你縱容過度，讓你分不清在這里誰做主了？”

薄肆瑾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后面的字眼越來越冷，恨不得將沈聽晚原地掐死在這里。

盡管他回來的時候做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沈聽晚會這麼生氣。

“那你……”弄死我。

沈聽晚迎面撞上男人冷的視線，被掐的有些不過氣來，依然據理力爭，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直接打斷。

“弄死你？”薄肆瑾歪了歪腦袋，對笑得有些惡劣，指尖上的臉頰，嗓音清冷冷地，“我還沒玩到憑什麼弄死你？”

戒指硌在臉上，他用了力道，很快臉上起了紅印，“我當然不弄死你。”

“但……”薄肆瑾漆黑的眼眸越發晦暗，角繃著，聲音得很低，“江長霆，我未必弄不死。”

“就像今天不打麻藥，明天子彈取不出來……這樣的事以后還會經常發生。”

薄肆瑾低聲音低笑，氣息不均，著發紅的眼尾，指尖緩慢地下移，到的瓣上，人張去咬。

男人另一只手掰著的瓣，指尖進去纏繞的舌尖。

辱意味十足。

等沈聽晚面慘白，薄肆瑾才放過，出紙巾了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扔進垃圾桶。

一如最初見得時候。

沈聽晚也不想多和他說話，偏過頭去闔上了眸子。

舌尖微微發麻，剛才的屈辱還尚在眼前。

好半晌，薄肆瑾又輕笑，“對了，沈聽晚，就在我來之前，沈太太想跑，所以啪……的腦子就開了花。”

“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江長霆還是整個瘋人院呢？”

沈聽晚偏過頭，眼睛死死地瞪著男人，一字一字，像是牙里蹦出來的一樣，“薄肆瑾，你瘋了？”

“瘋？”薄肆瑾掀了掀眼皮，角的笑意更濃，“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

“沈小姐眼里我是怎樣的人呢？”薄肆瑾又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抬手拍了拍的發頂，“會主解釋的？主低頭的？”

“真天真，沈小姐。”

薄肆瑾逗狗一樣了的發頂，撂下一句“好好照顧沈小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沈聽晚抬眼看去，門口齊刷刷地站了好幾排保鏢，將這層樓圍堵的水泄不通。

這時候才猜到，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薄肆瑾都是在刻意試探。

所以早上門口沒有保鏢，才能夠順利地下樓。

而現在不出意料，薄肆瑾再次囚了，并且這次比以往更加生氣。

沈聽晚頭疼地了太，在心里罵了薄肆瑾百八十遍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