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夢白離開理后續事,病房里就只剩下賀知宴,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因為太過安靜,只能聽到房間一角傳來輸瓶滴滴的聲音。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睛也睜開,眼前飄過一張人的臉,白白凈凈,卻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其他五看不清楚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眸卻讓他怎麼都忘不掉,和之前離開的人很像。
他腦子因為這幻影有一瞬的迷茫,下一秒,那張臉就融化在火堆中。
手不自覺地出去,想要抓住什麼,可出去的手只抓住了空氣,接著一陣頭疼傳來,后腦勺傳來鉆心刺骨的痛。
這人是誰?
他到底忘了什麼?
沒想到比起后腦勺和上灼傷的疼痛,他更痛的卻是口。
悶痛,難,好像流了好多的,流得空空如也。
這種窒息的讓他有一種自己已經死去的覺。
可這種痛,又提醒著他,他還活著。
在沒人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更加清醒理智,但當人一走,房間空空,那種失魂落魄痛不生的會從靈魂深鉆出來,讓他眼角泛紅,鼻頭發酸。
可笑的是,他連為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人的和大腦記憶是分開的,即便記憶出現混,哪怕是記不清楚了,上哪怕是細胞也都沒忘記為了一個人而痛苦。
“你是誰?”
賀知宴仰頭,仍然看著自己的手指,好像那個人剛才是從那里消失的。
如果項夢白還沒走,看到眼前的一幕估計都會瘋了,又要在心里大罵原以彤魂不散害人不淺。
是問出三個字,賀知宴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力氣,從沒覺這麼累過。
不僅是人累,累,更是心里又累又冰涼。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用手撐著床起,再次披上服就要出去尋找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找誰,卻知道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至于為什麼重要,如何重要,他們曾經有過什麼故事,他是不想知道的。
這種覺很奇怪,卻如同詛咒一般驅著他疼痛的,不顧一切地往外走。
茹一直暗中觀察埋伏,看到賀知宴出來就裝作不經意要去他的病房,人卻是推著車正好堵在他的路中央。
兩人狹路相逢,賀知宴不得不抬頭看向,只是那雙眼睛里除了他一貫的冷漠自持,即便失憶也沒改變,還難得有了一抹疑。
茹善于觀察,更別說一直提起了所有的注意力觀察賀知宴的表。
自然,沒放過他的這抹狐疑。
“知宴,你要去哪?你的況還不能允許你離開病房。”蹙眉,故作淡漠的臉上難掩關心之,又將這些緒藏得很好。
不多不,剛好讓對方知道,他們是悉的,關心他,出自本心,并不是別有目的。
賀知宴走近,更加仔細觀察茹的眼睛,微瞇著眼,低下頭,沒放過任何一個些微之。
只有人真的站在他面前,他才能認得出來吧。
賀知宴心里的想法,茹不知道,強裝鎮定,即便再強裝,也控制不住自己臉紅心跳,呼吸急促,渾都在微微發燙抖。
不怪自持能力不足,而是賀知宴全上下的吸引力,實在是讓難以招架。
甚至到了,被他認真注視,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為自己的這幅德行到恥狼狽,實在是看著那雙攝人心魂的眼睛就難以招架。
怪不得,明哥給做培訓時那麼狠,要求最高,可即便完地完了明哥所有心設置的培訓,真到了賀知宴面前,頓時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什麼鎮定自如,游刃有余,現在連靈魂都是害怕的。
就算不甘心,也無法反駁狡辯自己瑟瑟發抖的慫樣。
“知宴……你嚇到我了。”茹哆嗦開口,還好的聲音好聽,抖著說出來,加上瑟瑟發抖的模樣,就像是個惹人憐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到了墻角。
正是這種悉的覺,讓賀知宴的那份不耐煩制住了。
曾幾何時,他你把一個人墻角,還迫配合自己,做了一些讓又又恨的事,只有那時燈和幾個模糊的畫面從他的腦子里閃過。
看著人的臉紅得像的蝦,他的腦中也閃過一個人那時紅的臉。
不自覺地,他出手指,向紅得徹的臉頰去。
抿,眉頭蹙……
“知宴……”茹看到近在咫尺的手指尖,頓時心里燃起了新的希,如同燎原的火,瞬間點亮了的眼眸。
萬念俱灰化炸開的驚喜,控制住自己沒有,卻靠著墻壁不斷地抖。
這次是因為激和喜悅。
“知宴,你記起我了嗎?”當然知道他把自己當了某人,那個已死的人。
據明哥所說,現在誰都不想讓賀知宴知道原以彤的存在,即便賀知宴沒失憶,都有機會為替代品,茹做事向來只圖錢不圖,也甘愿為某某的替。
如果不是明哥在背后推著,的野心可能就止步于當個替,拿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都錢。
想到明哥,茹瞬間打起神記住那些曾經他教導過自己的話。
不能主,要讓對方主。
這是明哥耳提面命教過的,也是原以彤那個死人之前用親經歷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你是誰?”
賀知宴湊近茹,手指終于到的臉頰,手指尖傳來一溫熱的,那里有一塊骨頭恰好磕著他的手指,讓他眼神一變。
不對,他怎麼記得,這手指下這個地方是一塊。
畢竟,茹和原以彤只是氣質和脾氣太相似,給人的覺很像而已,但長相,卻不是一個類型。
原以彤的臉更致好看,茹的臉稍微有點方。
茹側過頭,讓賀知宴的手指劃過那塊比較突出的骨頭,落在了臉頰上的上。
“不記得了嗎?”樣子做得很好,反問對方,一種責怪的意味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好像賀知宴不記得是一種對不起和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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