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蔣健明趕追上去,“你別走啊!這事還沒解決呢!還得想辦法解決啊!”
孫喻文直接丟他兩個白眼,“我已經說了解決辦法了,做不做是的事。你也別來煩我!早知道你們家破事這麼一大堆,當年打死我都不會進你們蔣家的門!”
“不是,老婆……”
“閉!”孫喻文一聲怒吼,“蔣健明,我告訴你,別來煩我!老娘現在不想管你們家的這一點破事!怎麼樣怎麼樣!”
說完進門,直接“砰”的一下將門甩上。
門板差一點還撞到了蔣健明的鼻子。
他就這麼一臉木訥的站于門口,了自己的鼻子,張了張,還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只能悻悻然的下樓。
蔣金枝依舊呆呆的站于原地,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腦袋還是一片空白的。
直至蔣健明走至邊,有些不悅的輕訓著,“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你嫂子這幫你想到了辦法,你不領也就算了。你還罵,現在好了,不幫了。”
蔣金枝這才回過神來,氣呼呼的瞪他一眼,“這幫我?蔣健明,你是不是腦子也出問題了?這幫忙嗎?”
蔣健明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一臉好脾氣的說道,“如果老太太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你自己去坦白,是不是比被葛沂蕓揭出來要好?”
“你就不想一想,你去坦白,認個錯,哭個苦,訴個不容易。然后再把邢崢的優秀跟老太太多說一些,還能舍得把邢崢還給別人嗎?”
“你也沒想過,其實老太太是本不想讓邢崢的親生父母來把他認回去的?邢崢和邢峮之間,誰都看得出來,誰更有能力,誰更得老太太的心了。”
“你這麼一認錯,說不定對你來說還是好事。只要老太太一口咬定邢崢就是的親孫子,那邢沛林一家還能怎麼樣?”
蔣金枝不說話,但顯然已經被他說了。
不得不承認,蔣健明說的是有道理的。
“哥,你剛才說的,早產和足月是怎麼一回事?”一臉不解的問。
蔣健明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你當初是提前一個月去剖腹的,孩子都還沒有足月。那剖出來,肯定是顯稚的,怕是連眼睛都無法睜開的。”
“可是邢崢呢?你不記得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梁安把他給我的時候,他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有神有力的。”
“雖然是剛生下來,臉上還有一些胎漬,是丑了一點。但絕不是一個早產一個月的孩子的樣子。”
聞言,蔣金枝大驚,“你當時怎麼不跟我說!”
“我一個大男人,沒結過婚,連個朋友都沒有。我哪知道這些事?”蔣健明一臉無奈道,“我也是前段時間,你嫂子跟我說了,才知道原來早產和足月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老太太可是過來人,這麼明顯的事,能看不出來?只怕是一開始就有懷疑了。”
蔣金枝的臉“倏”的一下就變得慘白了,然后是死寂了。
兩一,渾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所以……早就知道了?這些年,只有我像個小丑一樣的跳著。”
蔣健明在邊坐下,拍了拍的肩膀,“金枝啊,聽你嫂子的沒錯。趁早去跟老太太承認吧。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被邢沛林夫妻給按死。”
“不管怎麼說,老太太總歸是會看到邢崢和詩穎兄妹倆的面子上,不會為難你的。如果真要訓你,你認著就著。”
“畢竟,這件事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啊!可是,如果被邢沛林夫妻搶先一步,把證據都擺到老太太面前的時候,那你就真的晚了啊!”
蔣金枝抬眸看向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蔣健明點了點頭,“金枝,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聞言,蔣金枝深吸一口氣,雙手重重的捂住自己的臉,低低的泣著。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事會走到這個地步的。
此刻,顯然是無路可走了。
“哥,你能陪我一起去嗎?”蔣金枝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
蔣健明點了點頭,“行,我陪你一起去。畢竟當年,我也是有份參與的。我們只有誠心的認錯,才能取得老太太的原諒了。走吧。”
“現在就去嗎?”蔣金枝一臉恐懼。
“再晚,我怕邢沛林夫妻會搶在你之前啊!那樣的話,我們就徹底的完了。”
蔣金枝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走吧。”
……
邢家老宅
老太太等人很忙碌,忙著布置過年的事,忙著買年貨,也忙著給岑筠和岑溪準備新年禮。
岑溪這會在老宅陪著老太太寫春聯。
今年的除夕,是這幾年來最讓老太太開心的。
畢竟孫子和孫媳婦越來越好了,看樣子馬上就能抱個大曾孫了。
“溪溪,你來寫。”老太太將手里的筆給岑溪。
岑溪一臉驚恐,“不,不,不!,我不會寫大字。”
的筆還過得去,筆那是本不會。
之前有一次因為心來,買了一個全套,自己在家里寫著玩。
因為來不及收拾,就那麼一張一張的鋪在地上。
然后邢崢下班回家,看著那鋪了一地的,一臉嫌棄,“你這是寫的什麼狗爬字?”
狗爬字?
岑溪看著自己寫的字,有那麼難看嗎?
然后,在這之前還覺得自己寫的好的。但經著他這麼一說,越看那字越丑,簡直不忍直視。
再然后就一腦的收起,團一團,找了個大一點的垃圾袋一塞,兩天沒理他。
現在,可不想再丟人現眼了,免得又糟那老男人的嫌棄。
“阿崢沒有教你嗎?”老太太一臉疑的問。
“啊?他會寫大字?”岑溪一臉驚愕。
老太太抿一笑,一臉得意,“那可不。阿崢的大字寫得可好了。”
“老太太,邢峮爺來了。”曾媽朝著這邊走來,笑盈盈的說道,“帶著朋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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