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筠整個人僵住了,雙眸一眨不眨的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腦子里閃過的全都是昨兒夜里,兩人那無比瘋狂的作畫面。
他那一雙深邃如墨玉般的眼眸,直直的著。
岑溪的臉瞬間就一片緋紅了,心跳也在加速中,就像是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一般。
“你……你……怎麼在這里?”一臉呆滯的看著他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的?還是說,他就沒有離開過?
腦子有些糊,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聞言,印天朝抿一笑,“我不在這里,應該在哪里?”
岑筠:“……???!!!”
微微的張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
“剛才在洗浴室洗漱,你先在床上等一會。”他看著一臉認識的說道。
“我……”
岑筠剛出聲,門鈴響起。
“躺被子里,蓋好被子。”印天朝沉聲道。
“哦。”應著,很是乖順的躺回被子里,甚至把自己的頭也給鉆了進去,完全就是一副不愿意見人的樣子。
印天朝看著那小小鼓起的被子,輕聲失笑,朝著房門走去。
“您好,這是您的服。”服裝店送貨員將兩個購袋遞給他。
“謝謝。”印天朝接過,禮貌的道謝后,關門。
而鉆在被子里的岑筠并沒有從被子里鉆出來的意思,雙手更是的抓著被子,甚至的還有些在發抖。
“讓人送來了服,出來把服換了吧。我背對著你,不看。”外面,男人那好聽的聲音傳來。
此刻的岑筠只想當一只在殼里的烏,也只想裝死。
但也清楚,裝死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調整著自己此刻的緒,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頭。
見他是真的背對著自己的,這才拿過其中一個袋子,就這麼裹著被子快速的朝著洗浴室跑去。
甚至還因為裹著被子而差一點摔倒。
直至聽到“哐”的關門聲,印天朝才轉過,朝著洗浴室的方向去。
然后出一抹無奈的淺笑,視線卻在掃過那掉在地上的購袋時,微微一怔。
購袋里裝的是款服,也就是說,拿走的是男款。
洗浴室里,岑筠并沒有去看購袋里的服,而是站于鏡子前長長的舒著氣。
心跳很快,讓完全無法適應,也無法讓它慢下來。
白的被子將整個人包裹著,只出一個頭。
臉頰是通紅的,眼眸甚至還含著幾分。
那微微在被子外面的脖子上,約還能看到青紫痕跡。
隔著被子拍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的懊惱。
敲門聲傳來,驚得后一,被子落地。
然后清楚的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簡直慘不忍睹啊!
大大小小的青痕告訴著,昨夜的瘋狂。
“怎……怎麼了?”快速的再次裹起被子,一臉驚慌的問。
“你服拿錯了,那一袋是我的。”外面傳來男人平靜的聲音。
啊?!
拿錯了?
岑筠猛的低頭朝著那袋子去,然后……郁悶極了。
果然,拿了一袋男款的服進來。
哦!
再一次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已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深吸一口氣,正出聲之際,男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把你服放在門口,你自己拿一下。我的服你放在里面也行,拿出來也行,我等你好了,再進來換。”
“知……知道了。”岑筠應著。
心“撲撲”跳得很快。
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一些,看到放于門外的袋子,快速的拿進。
這作,怎麼看都有一種做賊的覺。
印天朝很紳士的并沒有看,而是站于落地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
手機響起,接起,“說。”
“爺,事辦妥了。”耳邊傳來李叔的聲音,“查了一下,秦家的那姑娘暗一個傅時元的男子,我讓傅時元看到被警察押走的畫面。”
不得不說,這對于秦語彤來說,才是最好的懲罰。
讓自己喜歡的男人看到最狼狽不堪的一幕,簡直就是誅心。
“嗯,”印天朝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還有,這傅時元是小小姐的學長,好像對小小姐有意思。現在是岑士的代理律師。”李叔繼續說道,“昨日岑士的事,是秦語彤與邢詩穎一起做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昨天邢詩穎指責怒罵岑士的視頻被放到了網上。現在網友都在追著罵他們,不過我看這風向應該是有人在背后作的,是雇了大量的水軍。”
“現在針對的不僅僅是秦家人了,已經開始把矛頭轉向邢先生了。爺,需要我找人出手嗎?”
“不用!”印天朝不不慢道,“這是他的事,若是連這麼一點麻煩都解決不了,以后還怎麼護著人。你什麼也不用做,但我要知道背后推的人是誰。”
“知道了,我現在去查。”李叔應著。
印天朝掛了電話后,拿著手機一下一下的翻轉著,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
然后想到一件事,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
這兩天,二老應該也要到了。想來,邢崢也差不多該帶著溪溪回江州城了。
他也應該讓二老見見了。
岑筠是在洗手間里磨蹭了好久,才換好服出來的。
服從里到外,全都買了新的,而且還也是的尺寸。這讓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走出洗浴室,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該怎麼面對他。
似是覺到后有人在靠近,印天朝轉。
然后就看到岑筠垂著頭,如烏挪步一般很慢很慢的朝著他這邊挪過來。
就算是低垂著頭,亦是能覺到那緋紅的臉,還有的表。
他不說話,就這麼雙臂環,一臉平靜的看著,等著走近他。
岑筠在離他兩米的距離停下,深吸一口氣,抬頭與他對視,“昨天的事……”
“我會負責的。”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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