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我們曾經同病相憐吧。”姜紅綾聳肩一笑,“又或者,你可以當我是在打抱不平。”
岑筠笑了,“謝謝。”
“客氣。”姜紅綾嫣然一笑,“我老公和邢崢是朋友。”
聞言,岑筠恍然大悟。
“還有一件事。”姜紅綾一臉神的說道,“秦良輝是個死者。”
“?!”岑筠再一次震驚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在一起四年,雖然之前兩年是避孕的。但婚后的兩年,我一直沒靜。他媽急啊,就覺得一定是我的原因。”
“后來,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完全正常的。我也是留了一手的,去檢查之前,故意跟他同房了,而且還讓他戴套了。”
“就拿著那麼一管子東西一起檢查了,結果就是沒有一顆是活的。”
“本來我完全可以把這份報告扔到那老太婆臉上的,不過他們一家子越來越挑釁我的底線了。我也就起了那麼一份壞心思,離婚,走人。”
說到這里,略有些無奈的輕嘆一口氣,帶著幾分歉意,“沒想到你又步我的后塵,而且是罪的時間還更長。”
“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識人不清,眼瞎。”岑筠聳肩一笑。
“現在都好了,以后還會越來越好的。”
“當然。”
兩人會心一笑。
岑筠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與秦良輝的前前妻會為朋友。
但,不得不說,姜紅綾這個人確實很好相。
原來,不是一路人,真的無法為一家人的。
……
書店
岑筠看著書店里的裝修,陳列,以及書店的地理位置,都很滿意。
對方急著轉手,是因為不是本地人,家中父母生病,又是獨生,不得不回去照顧父母。
“姐,你也可以看看我的收清單。”對方很誠意,直接打開系統讓岑筠看收清單,“我這書店一直都是生意不錯的。我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我是真的不會轉手的。”
岑筠點頭,“你容我一天的時間,我把費用湊一湊。畢竟我真要把它頂下來,這也不是一筆小數,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來的。”
“姐,那你就盡快。這兩天前來看店的人還是不的,我之所以沒有答應他們,是因為我覺得他們并不是為了我的書店,而是為了這店。”
“他們接手之后,可能我的書店就沒有了。要改作其他用途了。這店我開了有六年了,從當初很小的一個門店,慢慢的擴大到現在的三個門面。”
“我是真的把它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用心的經營的。我希它可以一直在。下次若是還有機會來的話,我希帶著我的父母一起來。”
“放心,它會一直在的。你給我一天時間,我把錢湊出來。”岑筠一臉認真道。
“好。”
“阿筠,你真要把它盤下來啊?”兩人出了書店,柳姨輕聲問。
岑筠點頭,“嗯。”
“可,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柳姨眼里滿是擔心,然后輕聲提議,“要不然,問問溪溪?”
“不用!”岑筠搖頭,“這三年,我的住院費,醫藥費,已經花了太多的錢了。我不能再花的錢了。放心吧,我可以自己想到辦法的。”
“可是你能想到什麼辦法?”
“用房子抵押貸款。”岑筠一臉嚴肅道。
那套房子,是哥嫂還沒出事前,給買的。說是給的嫁妝,是自己的嫁前財產。
對于哥嫂,岑筠是無話可說的。特別是嫂子,對是真的好。
長嫂如母,用在嫂子上,那是太適合不過了。
可惜……
一想到去世的哥嫂,岑筠心里是難過的。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車禍,他們一家四口多好啊!
十一年了,哥嫂離開們已經十一年了。
總覺得,那還是昨天一樣的事。總覺得,嫂子把當小孩子一樣的疼著。
那個時候,已經上大學了。可,在嫂子眼里,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孩。
總是怕不習慣學校的生活,又總是擔心會被人欺負。
現在……
因為心里想著以前的事,注意力也就沒有那麼集中,然后……
“砰”的下,跟人撞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岑筠連連道歉,然后抬頭,“印先生?”
對上印天朝的眼眸時,有些意外,“抱歉。”
“沒事。”印天朝一臉淡然的說道,“走路還是要看的,撞到我沒關系,萬一是樹或者電線桿之類呢?雙或者是過往的車輛?那就不好說了。”
“抱歉,想事想出神了。”岑筠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著。
“走路的時候,想事,專心走路。”他沉聲道。
岑筠連連點頭,“知道了,謝謝印先生。你這是……去哪?”
“買點東西。”
“那不打擾你了,再見。”岑筠會心一笑,往邊上挪了挪。
“嗯。”印天朝又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邁步離開。
柳姨看著,又朝著印天朝的影看了看,若有所思。
岑筠沒再說什麼,亦離開。
兩人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就像是沒有任何集一般。
……
印天朝的手機響起,他接起,“說。”
“爺,您要的資料都收齊了。您在哪?”耳邊傳來李叔恭敬的聲音。
“你在哪?”印天朝沉聲問。
“剛回到酒店房間。”
“我現在馬上回來,你就在房間里等我。”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轉彎之際,本能的朝著岑筠的方向去。
已經離他遠,小小的一個背影。
印天朝的眉頭不的擰了一下,眸一片暗沉,深不可測。
二十分鐘后回到住酒店的房間,李叔等著他。
“爺,這是全部的資料。”將手里的文件袋給他,里面是厚厚的一疊資料。
“嗯。”印天朝沉聲應著,將文件袋打開,往沙發上坐去,卻在看到文件容時,“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
“怎麼了?”李叔一臉關心的問。
“姐姐不在了,十一年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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