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沖到姜紅綾面前,湛一舟便是攔在了面前。
足足高出一個半頭的湛一舟,渾迸著冷肅凌厲的氣場,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兩把利刀直直的剮著秦母。
本能的,秦母打了個寒,甚至還下意識的往后退去兩步,然后猛的咽了一口口水,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你……你……要干什麼?!”
湛一舟并沒有回答,甚至連眼角也沒有斜一眼,冷厲的眼眸直直的盯向秦良輝,惻惻的聲音響起,“管好你的人,再有一次,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
“湛……一舟?”邢詩穎認出了湛一舟,的視線從他的上落到岑筠上,“你……認識?”
“詩穎,你認識他?”秦語彤走至邊,輕聲問。
邢詩穎點頭,“嗯,我哥的朋友。你們認識嗎?”
秦家人大驚。
姜紅綾現在的老公是邢崢的朋友?那……豈不是也很厲害?
該死的!這姜紅綾怎麼這麼走狗屎運的,竟然找了一個比兒子更優秀,更有錢的。
氣死了,氣死了!
秦母很生氣,也很郁悶。
在看來,離了婚的姜經綾肯定得比兒子過得不好的。哪怕現在嫁了一個更年輕的,那也不過只是養了一個小白臉而已。
誰能想到,這男人竟是邢崢的朋友。
那能和邢崢當朋友的,家世肯定也差不到哪去的。
瞬間,秦母整個人都蔫了,剛剛還如同一只豎的老母一般的,這會那豎起來的全都塌了。
只是那看著姜紅綾的眼睛里,依舊是有著不甘與氣憤的。
但,到底也不敢繼續撒潑了。萬一這個男人,真要為難一下兒子,只要在生意上做個手腳就夠了。
所以,還是不要跟他杠上的好。
這一點,秦母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抱歉,”秦良輝顯然也反應過來了,朝著湛一舟客氣的說道,“我媽年紀大了,說話總是很沖。您別和一般見識。”
然后轉眸看向姜紅綾,友好的一笑,“紅綾,你是知道的,心直口快的,但絕對沒有惡意的。你別跟一般見識。”
“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畢竟我們離婚也十年了。但那張如果再說出對我不敬的話來,我不介意給寄律師函的。”姜紅綾面無表的說道。
“你說什麼?!”邢詩穎反應過來,雙眸瞪大如銅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然后又轉眸看向秦良輝,“剛才說什麼?什麼離婚十年?你不是和岑筠才剛剛離婚嗎?那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秦良輝一臉慌的看著,“詩穎,是……”
“秦良輝,你太過分了!”邢詩穎氣呼呼的打斷他的話,“原來你在岑筠之前還有一個前妻!你到底有幾個前妻?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你聽我說……”秦良輝急慌慌的去哄,解釋著。
本就沒有時間和力來理會姜紅綾與岑筠。
見狀,姜紅綾朝著岑筠會心一笑,“我們走吧!”
柳姨朝著豎起一拇指,“真厲害!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就得同樣用不要臉的辦法!跟他們客氣,他們永遠都當福氣。”
“謝謝。”岑筠看著,一臉激道。
姜紅綾不以為然的聳肩一笑,“同道中人,離開渣男之后,只會過得更好。”
……
邢詩穎很生氣,直接甩掉他們母子三人,自己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一家三口本就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駛離的出租車。
“哥,怎麼辦?”秦語彤看著消失在他們視線里的出租車,轉眸看向秦良輝,一臉擔憂的問。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真以為是個東西了!肚子里揣著個野種,還敢給我們甩臉子了?”秦母氣呼呼的說道。
“就不能慣著,有本事,就永遠都不要回來!我倒是要看看,懷著一個野種,離了你,還有誰要!”
在秦母的眼里,兒子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優秀,誰也比不上他。所有的人,都得圍著他轉。
只要離開兒子,那活不下去的就一定是方。兒子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下家。
畢竟當初跟姜紅綾離婚后,他就娶了更年輕的岑筠。
現在跟岑筠離婚了,邢詩穎這個富家千金不就倒著上來了。
如果邢詩穎再離開的話,兒子還能再找一個比邢詩穎更有錢的。
“你和媽先回去,我去看看。”秦良輝對著秦語彤沉聲道。
“知道了。”秦語彤點頭。
“你去看什麼看!”秦母一臉不悅的輕斥著,“你越是這麼縱著,就越上綱上線!以后不就往娘家跑,難不你還每次都低聲下氣的去求回來嗎?”
秦良輝的眉頭擰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媽,想想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別總是拖我后。不是說好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嘛!”
“知道了,知道了。”秦母一臉不耐的說道,“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行吧,你趕去追。別讓回娘家!要真回了娘家,那才更不好解決了。”
秦良輝趕上車,驅車追上去。
秦語彤只能帶著打車回家。
母倆朝著姜紅綾與岑筠離開的方向沉沉的看一眼,心有不甘的坐進出租車里。
……
秦良輝一邊開車,一邊快速的撥打著邢詩穎的號碼。
一遍一遍的連著撥打。
在撥了快有十遍的時候,邢詩穎終于接起電話,“你還想說什麼?”
“詩穎,你別生氣。你還懷著孩子,乖一點,聽話。你讓司機把車靠邊停下,我跟你解釋清楚。”他耐著子,好言好語的哄著。
“解釋什麼?你到底結過幾次婚?我一直以為你只有岑筠一個前妻。可是現在,你又多了一個前妻。你讓我怎麼想,你讓我怎麼跟我家人,跟朋友解釋!”
“詩穎……”
“你不用說了!我想回自己家先冷靜……砰!”
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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