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墨梟隨即想起厲暮寒平時的為人世。
他本就是一個言寡語的人,現在能夠為他們描述病,已經是極致。
“你不信,大可問醫生。”厲暮寒面泛冷。
安宇承深呼吸了一口氣,“那就是說,有蘇醒的可能。”
“對。”厲暮寒頷首。
安宇承在病床邊坐下,“那我守在這里,等著醒來。”
安嘉懿心中難,一直沒有說話,看到安宇承坐下,他也低低地說,“我也是。”
安墨梟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沉默了一會,“好,那你們守著。”
厲暮寒淡淡地說,“守著有用嗎?”
安宇承心頭一怒,“四爺,你說這樣的話,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厲暮寒與他對視,“你不是醫生,你能做的,是做好自己。”
安宇承怒極,猛地站起,“你!”
安墨梟聞言不再忍耐,“四爺,多謝你找到我們的小妹,也多謝你為涉險,但要不要守著,是我們的事。”
“是啊,四爺,你不讓我們守著,這樣真的讓我們很難。”
安晨曦適時話,引來了安嘉懿贊同的眼神。
又道,“再說,姐姐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怎麼可以放一個人在醫院里呢?”
姜柚聽著哥哥們的話,心中暖暖的,但是,他們留下守著自己,只會破壞的計劃。
現在,不能彈,只能看厲暮寒如何應對。
厲暮寒面不改,冷淡地說道,“姜柚不會看到你們,為這樣做。”
姜柚不在心里暗贊,厲暮寒可真會揣人心。
如果哥哥們是真心擔憂,就會為此容,并且解除對他的誤會。
果然,安氏三兄弟聞言猛地一愣。
安宇承拳,知道自己誤會了厲暮寒,“沒事,這是我們自愿的。”
安墨梟憤怒的緒,在厲暮寒冷冷的話里,逐漸降溫。
他意識到厲暮寒說得沒錯。
安嘉懿憂愁地看著姜柚,低低地說道,“小妹那樣獨立的格,確實不會愿意讓我們這樣做。”
安宇承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是說24小時危險期?”
厲暮寒微微頷首,“放心,過了危險期,或許就會醒來。”
“我安排了頂級醫護力量照顧。”
“如果你們一定要留下,”他頓了頓,不不慢地又說,“隔壁病房可供你們休息。”
安宇承歉疚地看著厲暮寒,“你其實不用這樣做。”
“我們是朋友。”厲暮寒回答。
安宇承心頭和對姜柚的擔心織,不紅了眼眶。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他喃喃。
姜柚覺到安宇承握著自己的手,正微微抖,心中低低嘆息。
安晨曦手輕輕地拍了拍安宇承的肩膀,“四哥,姐姐會沒事的。”
安嘉懿附和,“是,一定會平安度過危險期。”
安墨梟眸沉沉地看著姜柚,一言不發。
就在這個時候,厲暮寒說道,“等醒來,你們可以問問,到底是誰推墜崖。”
“什麼?”安氏三兄弟齊齊驚問。
安晨曦了手心,心里頓時慌了起來。
如果姜柚醒來的話,肯定會指證的。
原本以為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原本以為是植人了,誰知又說有危險期,過了就會醒來?
安晨曦心里恨得不行,眼前的姜柚怎麼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呢?
不行,絕對不可以讓姜柚醒來,肯定會告訴哥哥們真相的。
想到這里,一個惡毒的念頭浮現。
厲暮寒注意到了安晨曦的神,他臉微沉。
“你怎麼知道小妹是被人推下去的?”安宇承問道。
安墨梟微微瞇眼,“你有什麼證據?”
“懸崖上有打斗的痕跡。”厲暮寒挑眉,“難道你以為姜柚自己跳的山崖?”
安墨梟沉默不語,心中暗暗思索起,如何尋找兇手。
“可是,如果有人推姐姐的話,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做呢?”安晨曦故作哀愁,“難道是在玄醫門里和人結怨了嗎?”
“或許吧!”安嘉懿想起開初和姜柚見面的時候,“畢竟,和你不一樣,格更為剛烈。”
厲暮寒不悅地看向安嘉懿,但懶得與他多說。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不管是失足墜崖,還是被人推下去的,都等著小妹醒來再說。”安墨梟說道。
安宇承同意地點頭,“是,我相信小妹一定可以醒來。”
安嘉懿沒說話,只是看著姜柚蒼白的臉,低低地嘆氣。
安晨曦急忙附和著哥哥們的話,“嗯,姐姐一定會醒來的。”
說完,還對著姜柚做了個加油的作,“姐姐,加油,我們都在等你醒來,你要努力!”
姜柚聽到安晨曦假惺惺的話,心里失笑。
這可真的是,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呢!
姜柚甚至從安晨曦的話里,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想必,安晨曦說這麼一番違心的話,心里恨得不行,說不定還在怨怎麼不直接死了。
厲暮寒見他們的緒都平靜下來,看了眼嚴策。
嚴策會意,轉出門。
不多久,就有醫護人員進來,請他們出去,要給姜柚進行治療。
厲暮寒淡淡地說道,“都出去吧!”
安氏兄弟見狀,也只能和厲暮寒一起離開了姜柚的病房。
他們來到隔壁的VIP病房里,安宇承說道,“四爺說得沒錯,我們如果守在病床邊,醒來或許會很不好。”
“我想不如就在這里等著,這樣也方便過去看。”
安墨梟和安嘉懿都同意安宇承的話,打算也留在這個病房里。
安晨曦見他們都打算留下,急忙說道,“我看不如流在這里等著吧?”
“你們看這里也不怎麼寬敞,真要休息也沒辦法休息。”
安宇承微微皺眉,“忍忍就行。”
安晨曦睜大雙眼,“四哥,你今天下午不是還有廣告要拍嗎?不能違約的對不對?”
安宇承說道。“違約就違約,賠點錢,問題不大。”
安晨曦急了,轉頭看向安墨梟,“二哥不是也很忙,你們一個個的要是搞壞了,我怎麼向爸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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