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宮。
穎昭儀聽著錦心打探回來的消息。
“你是說,皇貴妃和那個侍衛,今日見了面?”
錦心點頭:“咱們安排在花園的人都瞧見了,兩人說了會兒話,皇貴妃還為他罰了張統領。”
“之前咱們就打聽過了,那侍衛和皇貴妃是同鄉,一個地方出來的,說是兄妹,誰知道真的是什麼關系。”
穎昭儀看著桌上的茶盞有些出神,半晌才道:“你說,皇上知道這事兒嗎?”
錦心思索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道:“奴婢覺得,咱們都能打聽到,皇上也許已經知道了。”
“不過皇上向來寵皇貴妃,就算知道兩人是同鄉,也不會往其他地方想吧...”
穎昭儀突然笑了:“皇上怎麼可能不想。”
若是他真的喜越婈,看見一個男人出現在越婈邊,兩人還是青梅竹馬,他怎麼可能不多心。
而且,他信不信是次要,如今倒是有了法子可以扳倒越婈。
穎昭儀示意錦心低下頭來,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錦心面一下子變得煞白:“娘娘,這...這若是被發現,皇上定然不會放過咱們的。”
穎昭儀冷笑:“皇上現在便放過本宮了?”
這毓秀宮如今如同冷宮一般,沒辦法和父兄聯系,連宮門都出不去,若是不做點什麼,就會一輩子像被囚在冷宮中一般。
穎昭儀勾了抹笑:“皇貴妃如今懷孕,又正當封后的時候,若是鬧出點丑事,太后不會放過,朝臣們更加不會擁護。”
錦心見穎昭儀的模樣,便知不可能坐以待斃。
兩人誰都沒有發現,窗邊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錦心領命離去,穎昭儀等了許久,從上午等到天黑,可卻一直不見錦心回來。
有些煩躁,剛站起就聽殿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穎昭儀眉眼間驟然冷下來,等看到是楊海領著人進來時,更是覺得一腔怒火。
若是擱在以前,楊海這狗奴才哪敢對自己這般不敬,連通傳都沒有就闖進來。
“楊公公來本宮這毓秀宮,所為何事?”
楊海也沒在意穎昭儀的語氣,只是一揮手,示意后的人上前。
穎昭儀看到那人手中端著的托盤,以及上面的一壺酒時,瞳孔驟。
楊海不卑不地道:“皇上說,念在薛大人的面上,昭儀娘娘從前做的事他可以不再追究,但是...”
“但是娘娘既然管不住自己的,皇上只能替您管教一二了。”
穎昭儀手指攥著桌角,冷著臉道:“皇上這是何意?”
楊海也不和打馬虎眼,直言道:“錦心已經招供,娘娘想利用流言,污蔑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仁慈,不要娘娘的命,只要娘娘以后都不會再說話。”
他一揮手,后的幾個太監走上前鉗制住了穎昭儀,將按在地上跪著。
楊海倒了一壺酒走到前面。
穎昭儀力掙扎著,向來整潔得一不茍的發髻變得凌,厲聲呵著:“本宮要見皇上!”
“皇上不可能這樣對本宮!”
楊海不和廢話,掐著的臉,直接將那一壺酒灌了進去。
穎昭儀掙扎著,等到酒被灌完后,幾個太監把扔在了地上。
穎昭儀伏在地上,不顧形象地手想要去摳嗓子眼,可是那酒已經了肚,不多時就到嗓子火辣辣地疼。
疼痛加劇,得嗓子像是被灼燒了一般,穎昭儀疼得蜷在地上打著滾。
“嗬嗬...”無聲地張大,可是再也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楊海了手上的酒漬,帶著人徑直離開,不再管里邊。
走出毓秀宮,楊海人徹底關上了毓秀宮的大門,在宮門上落了鎖。
從今往后,這毓秀宮就只是穎昭儀茍延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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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楊海回來復命后,君宸州面無表地道:“邊伺候的那幾個人,一并死,尸送到薛家去。”
“是,奴才明白。”
楊海等了會兒,又聽他道:“去把那個侍衛傳來。”
“皇上說的是,皇貴妃娘娘的兄長?”楊海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要怎麼稱呼他合適。
君宸州一言不發,面不善。
不多時,楊海帶著人走進來。
隨靖遠第一次面圣,很是張:“卑職叩見皇上。”
君宸州打量著他,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瞧著年歲不大,還有些青。
他沒出聲,手指無意識地挲著扳指,心中燃起難言的妒火。
越婈竟然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憑什麼?
他憑什麼能從小就陪在越婈邊?
隨靖遠能到殿的低氣,愈發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朕聽聞,今年軍營考核的名單中有你?”
隨靖遠道:“回皇上,確實有卑職。”
君宸州看著他,指節輕點著桌面:“朕允了你去,不必再等考核結果。”
隨靖遠下意識地抬頭,第一次對上了帝王的目。
君宸州眼中毫無波瀾,對于他而言,這些侍衛皇城中多的是,若非越婈,他也本不會召見一個小小的侍衛。
“你與皇貴妃自一起長大,但如今,你不宜留在宮中。”
隨靖遠間有些苦:“卑職與皇貴妃清清白白...”
“朕自然知道皇貴妃清清白白,否則...”君宸州聲音冷厲,“否則你也不會好好站在朕面前。”
“朕留著你,不過是不想皇貴妃與朕有芥。”
男人語氣森然:“明日,你就隨裴慎去軍營。”
隨靖遠離開不久,越婈就來了乾元殿。
也是聽說君宸州召見了隨靖遠這才趕過來,他不會吃醋生氣了吧?
越婈覺得有些麻煩,和隨靖遠自小相識這個做不了假,今日在花園幫他出頭也不假。
依著君宸州那子,肯定又要吃醋了。
越婈咬咬,要不...
也去吹吹枕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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