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和喬時晏挑選好了今天的食材,一起去結賬的時候,喬時晏卻搶著要付錢。
“今天你下廚,已經出力了,怎麼也不能再讓你出錢。”
“可是之前說好了,這頓慶功宴我請客。”
“你也說了,這是慶功宴,怎麼能讓主角做東?”
……
喬時馨舉著手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激地跑到了蘇曼邊,拉著蘇曼往一邊走,“蘇老師,別管哥哥了,就讓哥哥付錢,我有事找你商量。”
蘇曼被拉走,喬時晏便順理章地開始結賬。
被拉到一邊,蘇曼只好問喬時馨,“什麼事這麼激?”
“就是……我有個朋友,是以前鄰居家的哥哥,我可以邀請他一起來家里,參加晚上的慶功宴嗎?”
喬時馨臉蛋紅撲撲的。
蘇曼看出來了,特有的青和朦朧愫,在悄悄萌芽。
失笑:“當然可以,這是你家。那我就多做一些飯菜,保證你這個鄰家哥哥也一起開開心心的。”
回了家,蘇曼開始準備食材。
喬時晏打下手。
喬時馨則因為宋臨要來的緣故,開始裝點家里,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慶功宴,蘇曼也只想簡單做一頓晚飯,結果愣是被喬時馨按平時家宴派對的規制,大大裝扮了一番。
鮮花,氣球,紅毯。
桌布,高腳酒杯,銀質燭臺。
……
該有的儀式,一點也沒落下。
快開飯的時候,原本答應了一起用餐的蕭北聲,卻臨時說有事,來不了了。
他沒直接通知蘇曼,是高勛打電話來,跟喬時晏說的。
喬時晏也沒帶什麼心眼,跟蘇曼轉達的時候,念叨了一句:“聽說生病住院了,今晚要做個小手,北聲今晚得過去陪,什麼時候過來說不準,也許來不了了。”
蘇曼正在廚房給菜肴擺盤。
聽到這個消息,的作依舊流暢,沒有毫停頓,“知道了,那我們就不等他了。”
端起盤子,往外走。
門鈴響了,喬時馨停下了翹首以盼的姿態,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趿拉上白的兔子拖鞋,跑去開門。
“宋臨哥哥,你來啦!”
蘇曼一聽這個名字,驀地轉過頭。
一開始還以為是同名同姓,沒想到,真是自己的學生宋臨。
宋臨左右手都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站在門口,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眼神往屋里瞟,像是在找什麼,在看到蘇曼的影后,臉上終于展笑容。
喬時馨沒有察覺到宋臨的一樣,十分開心:“你買了好多禮呀,快進來吧,飯菜都已經做好了,今晚可是蘇老師親自下廚!”
“大老遠就聞到香味了。”宋臨在邀請下,進門換鞋。
喬時馨臉上明明對著笑,佯裝吃醋:“怎麼可能大老遠聞到香味,你聞的是誰家的香味啊!”
宋臨進門,把禮都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喬時晏幫著蘇曼擺桌子,宋臨走過去,“蘇老師,我來蹭飯,你不介意吧?”
“你不是帶了禮嗎?”蘇曼逗他。
宋臨撓了撓頭,“有給時馨和喬大哥的,剩下的就是給老師你的祝賀禮。”
喬時晏把最后幾道菜端上桌,“好了好了都別站著了,開飯了!”
大家落座,其樂融融。
蘇曼和喬時晏坐在一側,喬時馨則拉著宋臨,跟坐在一側。
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大家都高興,就多喝了些酒。
醉意上頭的時候,蘇曼去打開了客廳的音響,放棄了音樂,合著樂聲,跳起了舞。
這樣的氛圍之下,喬時晏呆呆看著蘇曼,逐漸了神。
他從見到蘇曼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很。
但那種與他不相干,他也沒覺。
所以跟蘇曼談案子的時候,他如圣佛不如山,用對待客戶的態度對待蘇曼。
后來,慢慢了解了蘇曼的家庭況,稍微對蘇曼懂了惻之心,但也僅僅是同憐惜。
這一刻,他忽然生出了不一樣的,那是一個男人,對待人,才會有的愫。
音樂聲逐漸高,蘇曼轉起圈。
一個圈比一個圈快速,像只優雅的白天鵝。
轉到玄關,門在這時打開,蕭北聲風塵仆仆地從外邊走了進來。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蘇曼的節奏被打,沒料到那塊空地會有人出現,差點撞上了蕭北聲,蕭北聲展臂一摟,就將抱進了懷里。
“你怎麼進來的?”蘇曼驚愕。
男人的桃花眼明明淡薄,卻似是含,“我知道學長家的碼。”
蘇曼想起,后還有三雙眼睛,立刻從蕭北聲前離開,理了理額角的碎發,回到了餐桌前。
蕭北聲也跟上來,在蘇曼的另一邊落座。
他客套地祝賀蘇曼獲獎之后,就沒怎麼跟蘇曼談,而是開始跟喬時晏喝起酒。
蘇曼夾在他們中間,仿佛才是那個大電燈泡。
很郁悶。
就差起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蕭北聲,好讓他跟喬時晏靠得更近些。
蘇曼沒繼續跳舞,可剛才的舞蹈,卻染了喬時馨,喬時馨站起,邀請宋臨跟一起跳:“可以嗎宋臨哥哥?”
目晶瑩閃爍,面容殷切。
宋臨沒有拒絕的理由,站起,用單手背到后,一手托起喬時馨的手,微微屈膝躬,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兩人在客廳里跳起舞,長的年,熱烈、真誠、麗。
蘇曼覺得很,便轉過,把談話的空間讓給蕭北聲和喬時晏,自己則靠在椅背上,下擱在手臂上,笑瞇著眼看他們跳舞。
至這一刻,很好。
蘇曼很幸福。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喬時晏不知為什麼,醉趴下了,直接在餐桌上睡著了。
因為時間太晚,宋臨要回家,喬時馨提出要送宋臨出門,喬家的餐廳,就剩下蘇曼和蕭北聲兩個尚且清醒的大活人。
蘇曼收拾餐桌,蕭北聲挽起了襯衫的袖子,也過來搭把手。
他到的時候,還穿著一板正的西服,整個人一不茍,像是剛結束了工作趕來的,但是和喬時晏喝開了之后,西裝外套早被下來,掛在了后的椅背上。
蘇曼端著盤子進廚房,蕭北聲后一步就跟了進來。
沉默地洗盤子,蕭北聲就幫洗潔、遞洗碗布。
兩人站得很近,手臂偶爾會到彼此。
蘇曼洗著洗著,忽然問:“喬律師不像是沒有自控力的人,更不會在自家的飯局上喝醉這樣,不會是你故意灌醉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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