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寒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盯著宋以寧。

宋以寧見他沒說話，一邊坐下，一邊語氣淡淡的道：“也不知道哪種方式最疼，是用車撞？還是摔下樓梯？還是……被人打斷？”

陸家寒沒說話，他收回了眼神，視線專注地盯著臺上。

宋以寧靠在旁邊，狀態很是松弛：“距離會議結束還有一小時五十分鐘，你的號碼牌倒數第三，百分百沒有你說話的機會了。”

“雖然沈家的攤子不算大，但你剛接手就連頭的機會都沒有，說起來也是可惜。”宋以寧嘆了口氣。

“你……”陸家寒沒想到，宋以寧在臺上能說，在臺下更能說。

“要是沒猜錯，你原本是一號吧，我們是倒數第三號。”宋以寧嘖嘖道：“你看看，算計別人，砸了自己的腳吧？”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沈越給收服的，讓他答應把沈家拱手相讓。”宋以寧見陸家寒沒說話，接著道：“不會是……你也把他的給弄斷了吧？”

陸家寒被說中了，臉鐵青一片。

白律師坐在旁邊聽著，激地就差跳起來了。就宋總這戰斗力，林書還擔心什麼啊？

果然，他從許氏離開是對的！！

距離會議快結束的時候，前排坐著的那群人開始陸續離開了，陸家寒果然沒有上臺的機會了。

有個小助理模樣的人親自過來跟宋以寧說，讓有時間帶人去辦許可手續。

兩人談的時候，陸家寒就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

白律師激得很，在后面瘋狂給林書發消息。

…………

宋以寧帶著白律師從會場離開的時候，陸家寒一直沒走，他也跟了上來，三人并排走在最后。

會場大門前有個超級長的臺階，看起來宏偉壯觀，陸家寒邊走邊說道：“宋以寧，我跟陸家的恩怨，你沒必要手。”

“知道為什麼愿意趟這趟渾水嗎？”宋以寧停住腳步，視線看向陸家寒：“因為你先攪和進沈家的，沈家跟你聯手的條件不就是先收拾我嗎？”

“陸總，現在跟我說暫停，已經晚了。”宋以寧搖搖頭。

陸家寒眼里閃過寒，他沒再搭理宋以寧，轉頭就往前走。

就在這時候，宋以寧同時抬腳，白律師都沒看到發生了什麼，陸家寒整個人已經朝著臺階下面摔了下去。

“天哪，快來人啊！陸總摔下去了！！”宋以寧扯著嗓子喊道。

會場門口的安保人員趕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可陸家寒還是跟個圓滾滾的皮球一樣在臺階上不斷滾下，本停不下來。

白律師試圖回憶剛才宋總有沒有抬腳絆人，可他腦袋里一點印象也沒有。

“278層臺階。”宋以寧站在高，看著陸家寒那狼狽的模樣，嘖嘖的道：“就是不知道，能摔斷他哪條？”

白律師：“……”

“萬一……萬一他素質好呢？”白律師到底是個律師，他擅長考慮所有可能。

“這個年紀很容易骨質疏松吧？”

白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