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驚詫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炸開了一樣。
李大洋說的每個字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
“不、不可能!”無法相信,憤怒又暴躁地一把推開李大洋:“你拐賣婦,還賣兒賣,折磨待……”
啪!
狠戾的一掌,劈頭蓋臉的直接扇在了葉然的臉上。
一瞬間,打得滿是,大腦也嗡嗡作響,耳邊轟鳴什麼都聽不清了。
“老子沒花一分錢!是這娘們自己主送來俺們村的!”李大洋狂笑毒辣,還眉飛舞地說:“哪條法律能定老子的罪?沒有!天王老子來了都他媽的沒有!”
“別說這娘們,老子現在把你睡了,再讓全村的老爺們都把你辦了!法不責眾!老子也娘的沒有犯法!啊哈哈!”
李大洋狂妄的氣焰相當囂張,還越說越來勁,也不知道誰告訴了他什麼,他揪扯著葉然將下,不管不顧的就要直奔主題。
“抓點吧!還有不人排隊呢!嘿嘿……”
葉然震驚又震懾,再要掙扎,但鐵鏈束縛和李大洋的力氣太大……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要關頭,李大洋忽然僵住似的定格住。
隨著他一寸一寸僵地轉過頭,在看清撲過來的人,以及手中握著的菜刀,已經狠狠地砍在了李大洋的背上。
“草!你他媽的……”
李大洋發的怒火高漲,咬牙切齒地剛發出幾個字音,還不等做什麼,人手起刀落,一下就劃開了李大洋的咽氣管。
無數的鮮,瞬間噴涌!
畫面十分腥。
葉然怔愣的呼吸凝滯,完全無法回過神。
人卻像是大仇得報,解恨一般的揮舞著手里的菜刀,一下又一下的砍在李大洋上,砍得面目全非,砍得鮮淋漓,也砍的……酣暢痛快。
葉然做夢也想不到會變這樣……
無措地狠咬著栗的,用了好半晌才掙思緒,也掙扎著去抓人的手:“夠了!真夠了……他死了!”
人還要砍,直到聽清了葉然說的那句‘他死了’,人還覺得不夠真切,一把掙開葉然的手,狠狠地一下砍掉了李大洋的腦袋,才徹底作罷。
“死了……”人氣吁吁地癱坐在地,懷里捧著淋淋的頭顱,但卻笑了:“真死了,太好了……”
可轉瞬,人又咧大哭了出聲:“我的孩子回不來啊……我被他毀了啊!”
人痛哭流涕,嚎啕大哭地抓著那顆淋淋的頭顱,泄恨一般地摔打在地,一遍又一遍,恍若只有這樣,才能將積多年的委屈,抒發殆盡。
葉然驚愣地看著,沒有阻攔。
雖然也是人,但沒有經歷人這十年來的痛苦和絕,沒有一次又一次遭遇暴力毆打,各種侮辱待,沒有強迫的被懷孕,再骨分離被轉手賣掉。
這些事,隨便一件拿出來,都夠折磨的一個人徹底廢了。
而這人,苦苦地忍了十年。
“我會幫你找律師的,你現在也很年輕,一切都能重頭來過……”葉然等人的哭聲稍微小了些,才開口:“你去找鑰匙,等會兒肯定會有人來……”
兩人要趁著村里人沒有發現李大洋的尸之前,先逃出去。
剛好現在外面天黑了。
葉然對這里的路況不了解,但人肯定知道該往哪里逃。
逃出這個村子,跑去古鎮上,如果還覺得不穩妥,那就連夜跑出大紅山……
人胡的踢開了李大洋的頭,掙扎著爬過來,在李大洋的尸上索翻找,拿到鑰匙就扔給了葉然。
葉然慌忙開鎖,除開雙手雙腳上的鐵鏈。
“我張靜嫻,對不起,讓你看到了這些……”
葉然哪里還有心思聽人懺悔道歉,也沒有怪人,就記住了名字,稍稍點頭,然后掙鐵鏈跳下床,也顧不上找什麼手機,拉著人就跑。
“張靜嫻,我記住了,但我還是你姐,你有傷,我拉著你,我們一定能跑出去!”葉然語速飛快的邊跑邊說。
張景熙不知道想著什麼,就回了一個字:“好。”
兩人鼓足全力,由張靜嫻領路,葉然攙扶地帶著,先從小路跑出了村子,然后就開始了翻山越嶺。
這個過程肯定是很難的,夜間視野不清,道路還崎嶇難走。
最關鍵的,不知道誰發現了李大洋死了,吵吵嚷嚷的整個村子都亮起了,接著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火把,不人鑼鼓地就開始了追逐。
“別跑!俺們看見你們了!”
“殺了人還想跑?抓!”
“一定抓活的!折磨不死這倆臭娘們!”
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著急速的腳步聲,一陣又一陣地朝著兩人不斷近。
張景熙幾次逃跑都沒跑出村后的這座山,平日里也沒什麼機會能來到山上,本不清路況,只能抓著葉然盡可能的躲避、快跑。
但張景熙傷得太重了。
再怎麼強撐著,也已經到了的極限。
跑著跑著就一陣陣的咳嗦,吐出了不的。
葉然看在眼里,卻顧不上為做什麼,只能握張景熙的胳膊,盡可能的讓重量都在自己上,不顧一切地往前跑。
“看到了!”
“們就在那兒!”
還有人跟長跑冠軍似的,腳麻利的已經捕捉到了葉然和張景熙的方位。
一群人前赴后繼地就朝著兩人沖——
“不行了!”張景熙忽然停下腳步,起一把甩開了葉然的手:“你跑!我走不出去了!”
葉然大驚,再要說話,卻聽張景熙又說:“本來我也沒想跑,我不行了,我想給你帶路,還想把我的給你,所以我才跟你出來了……”
葉然呼吸窒塞,錯愕地不斷搖頭,但不管再說什麼,還是要做什麼都晚了。
村里人已經追了過來。
一大群人,手握著火把,像黑夜中一條吞噬的惡龍,瘋狂地將兩人團團圍住。
張景熙左右看看,憤恨地咬牙,試圖還想找個缺口將葉然推出去,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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