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問薛江山的那些話本就沒其他意思,不過總是本能地想要一再確認那些詭異事的真實。
結果證明不是夢的同時,心里倒生出一種不安來。
重新窩進被窩的薛栩栩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最后還是忍不住找出手機給王昊去了個電話。
臨近年節,治安巡邏更為頻繁,是以王昊雖然是在當班,但手上也沒什麼要的案子。聽到薛栩栩說有事兒找,便約在了頭次見面的快餐店里。
薛栩栩到的時候王昊還沒來,倒也不急,點了杯巧克力和薯條就坐在了櫥窗邊上,明天就是冬至了,天氣又冷了些,來往于大街上的人都裹上了厚厚的冬裝戴上了針織的帽子,呵著冷氣揣著手行匆匆。
癟癟不放心地拿出手提包,檢查了下里面的東西,然后才手拈起了桌上的薯條,沾上番茄醬頗為無聊地塞進里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手機突然有了提示音,薛栩栩以為是王昊趕拿起來看了眼。
“栩栩,大哥說他出差了,今天你一個人在家,別忘了吃飯。還有,氣溫又降了,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事兒隨時聯系我。”
是姜好來的微信。
本打算像平時那樣擱著不回的,可轉念想了想,薛栩栩快速地打出一個“好”字回了過去。
幾乎按秒算,姜好發了一串的表圖片,看得出薛栩栩的回應讓他很興;于是,他似乎趁熱打鐵般地不斷發來問的短信,還將他從早上起床后的吃喝拉撒都一一匯報了一遍。
不斷地嘟嘟聲,薛栩栩生出了煩躁的緒來,將聲音一關手機反扣,撐著臉頰轉過頭去,繼續觀賞旁人的忙忙碌碌。
可是意外的,在薛栩栩的視野里出現了那麼格格不的一個人。
方才薛栩栩也看到過,那人很閑,穿著厚厚的黑羽絨服,著脖子站在一輛A6旁邊,明明冷得直跺腳卻實在沒進車里待著。
等人?不像啊。
沒見那人看時間打電話翹首以盼啊。
辦事兒?更不像。
把車停在刑警大隊的樓前能有什麼事兒可辦。而且,那個位置應該不能停車吧……
若是放在以前,薛栩栩必然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多心地把這麼一個看似毫無關聯的人跟自己聯系起來。
可是,人天生就有異于常人的第六,尤其是在這樣的時期。
薛栩栩抓起隨的東西起朝衛生間走了去。
選了個靠廊道的隔間,關上小門坐在馬桶上,食指的指甲蓋輕輕地敲打在手機屏幕上,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期間,姜好可能看薛栩栩老久沒回應,微信消息便消停了;但王昊卻來了短信說有個臨時會議,讓久等一會兒。
薛栩栩也快速地回了個“好”字,然后繼續等待著。
時間過得太慢,薛栩栩打開了手機上的游戲件,但怕分心又給關上了;因為是上班時間,來快餐店的人不多,衛生間外的廊道上面也一直都很安靜。
直到半個小時后……
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后在廊道外躊躇了許久;一分鐘后,又安靜了……
薛栩栩趴在隔間的塑膠板上,著耳朵注意外面的靜,可是奈何還是什麼也聽不到。瞧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薛栩栩也在繼續蹲守與出去之間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門外終于傳來了聲音。
“人那麼多,我們哪兒注意得到啊……”是個人的聲音,顯然有些委屈的味道。
“什麼人那麼多,剛剛你們店里明明就只有一個人,就坐在櫥窗邊的。你們想想,從哪個門出去的,還有監控呢,把監控拿出來!”這個男人顯然氣急敗壞了,聲音極大,基本算是毫無禮貌的嚷。
應該是店員無奈,走到衛生間轉了一圈兒后跟那人說了聲抱歉,但是對于監控錄像之類的肯定是不會給的。
男人不依不饒沒一會兒就跟店里的人吵了起來,最后店員提到對面的刑警大隊說要報警,這才消停了。
薛栩栩又等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店員的抱怨聲都小了才打開了隔間的小門走了出去。
正巧一個店員也提著子跑來上廁所,一推門跟薛栩栩撞了個正著。
那人驚恐地往后退了退,朝著墻上的標識看了一眼,然后苦著張臉大聲道,“,這是男廁!”
聞言,薛栩栩兩眼一瞇,“哦,原來是男廁啊。對不起哈!”說時,那臉上卻沒半分的不好意思。
撥開尿急的男店員,探頭探腦地在店里掃了一圈,然后便快速跑了出去并且轉進了旁邊的便利店。
薛栩栩準備給王昊發條短信,稱換個見面的地點,但想了想即便換了地方也指不定又被跟蹤而不自知。所以刪了編輯好的字,換讓王昊開完會后到便利店來接自己。
畢竟,王昊是刑警,反偵察能力不可小覷。
王昊也是個可信的人,沒多問就說了個好。
結果,這次沒等到十分鐘,王昊就過來了,進門見到薛栩栩時神還十分的嚴肅。
他走過去,什麼也沒說就把隨帶來的大披到薛栩栩上,然后把手一搭攬在肩頭,同時仰起胖乎乎的臉問,“不介意吧。”
薛栩栩干干地笑了笑,心想這都搭上了,還說這些廢話干嘛!
是以,兩人都默契地笑了笑,晃晃悠悠地走出了便利店,跟著再次轉進了之前的快餐店。
這一次,王昊選了個靠里的位置,薛栩栩披著外套背向而坐,王昊面朝廳里的方向,將快餐店外的視野盡收眼底。
薛栩栩捧著重新點的一杯巧克力暖手,一邊抬起頭來賊兮兮地問王昊,“你怎麼看出來我出事兒了,我可沒說啊。”
“摳字眼啊。”王昊手,回答得理所當然,“好好的改在旁邊的便利店,還說來接你。而且你之前又提到有事兒要跟我說才見面的,我自然就多了個心眼。”
薛栩栩一聽,立馬癟戲謔,“喲,還神探啊!”
王昊自滿自足地揮揮手,一邊拉了拉外套一邊笑著回道,“也是跟勵揚學的,他比我心細!”話一說完,王昊自己就愣了,笑意掛在角目瞄著薛栩栩,左右不是。
這麼尷尬的氣氛,薛栩栩覺著好像是自己的原因。于是,無所謂地勾了勾角,很是認同地點頭稱是,“他確實很細心。”默默地做著那些很難發現的日常小事兒,細心地把自個兒扎進每個人心底的最深。
見薛栩栩突然又沉默了,王昊小心翼翼地手在桌上掏了個米花扔進了里。
見狀,薛栩栩也搖了搖頭,側將包里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鑰匙!”王昊接過那把奇形怪狀的鑰匙,仔細看了許久,不問道,“你從哪兒拿的?”
“那個鞋盒子里。”薛栩栩也不瞞,“沈勵揚把這把鑰匙放在了我送給他的對戒盒子的夾層里。這麼里三層外三層的藏著,會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
“但我問過莫阿姨,沈勵揚留下的東西里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所以,我就想著問你,你見過他有類似的鎖沒。”
當即,王昊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對于這樣的結果,薛栩栩其實早有預料,或者從未指過王昊能知道,否則當時也不會猶豫,直到今天才與王昊說起這件事。
顯然,王昊也察出這一點,他將鑰匙遞回給,問道,“栩栩,你找我,應該不單單只為這一件事吧。”想及方才被薛栩栩刻意岔開的問題,他又再次提了起來,“剛才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薛栩栩下意識地抿了抿,沉了片刻,“可能是家里人不放心我,就找了人保護我。我又不習慣,所以才讓你幫我甩開了那些人。”
薛家家大業大,豪門富貴什麼事兒都是可能有的,王昊雖然有疑問,但薛栩栩現在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窮追猛打的問。
是以,這件事兒就當它翻篇了。
薛栩栩端起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后才小心問道,“王昊,你能告訴我,當時沈勵揚是執行什麼任務嗎?他為什麼會失蹤。”說完,又強調,“我知道你們有紀律不許說,但是可不可以跟我稍微一些。”
王昊怔了怔,他記得第一次見到薛栩栩時,雖然在意沈勵揚的失蹤,但更為強大的恨意促使漠然以對。而現在,很明顯已經不一樣了。
可到底什麼使轉變,王昊并不想深究。
他咧笑了笑,點著頭安略微有點激的薛栩栩。
“都可以告訴你,這案子已經結了,也新聞通報過。”他說,“當時有兩名劫匪搶劫銀行并且殺害職員,走投無路逃進了小云山。我們奉命搜山抓捕,我本來和勵揚是一隊,但往著叢林深,勵揚發現了劫匪留下的蛛馬跡,他讓我回去找支援,自己則繼續追蹤……”
后來,王昊帶著人過來了,沿著沈勵揚留下的記號最終找到了劫匪的藏之所。當時其中一個劫匪被打暈倒地,另外一個在兩百米外找到,但是卻中槍亡,而沈勵揚卻不知所蹤。
活著的劫匪醒后,詢問當時況,就說他們發現了沈勵揚進行了殊死搏斗,他被沈勵揚一手肘打暈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以,關于沈勵揚的信息就再也沒了。
聽完事始末的薛栩栩陷沉思中,王昊看著也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我們猜測過,勵揚可能是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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