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名字,江心唯約有了一個印象,好像是一個臉圓圓,瞇瞇眼的男孩子,總是安安靜靜的,話也不多說,常年坐在教室的第一排。江心唯明明記得“陳況”的男孩子長得偏態,看上去很年輕,他倒底經歷了什麼,變了今天這幅模樣。
江心唯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看走眼了。”
陳況道:“沒關系,近年來認錯我的多了,我在一家互聯網公司當程序員……”
原來如此,程序員的話就不奇怪了。
一個人從后面出手,一把摟住了陳況的脖子,韓澤從他的后冒了出來,他在陳況的臉上了,手不太好,有點糙。他吐槽道:“哎呦,長得著急的。這麼多年不見,變化大。”
陳況老臉:“滄桑了,有魅力了。”
江心唯見都是男生的敘舊,不該足,江心唯對他們尷尬笑笑,走開了。
葉末正好也是一個人,見江心唯正跟一只幽靈一樣飄來飄去,招呼江心唯,讓江心唯陪喝一杯。
江心唯見了葉末的男友也在場,不過他沒有和葉末在同一個地方。葉末的男朋友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鼻子上架著高中同款黑框眼鏡。但江心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什麼了。雖然是男朋友,可葉末看都沒看他一眼。江心唯發現不對勁,小心翼翼問道:“怎麼了?不是上個月還說打算領證的嗎?”
葉末擺擺手:“別說了,又吵了一架,領證過一段時間再說。”
“你們分分合合了快十年了,快領證了還這個樣子,我覺得你們兩個有必要好好通一下。”江心唯勸道,一只手支起下,雖然自己的八字還沒一撇,倒是先對別人的提建議了。
葉末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我們現在就是‘剪不斷,理還’的狀態,分開了會想念,在一起又會吵架,好歹認識了這麼多年。我有的時候真羨慕你,上學就好好學習,沒有我這麼多破事兒。”
江心唯道:“哪有,我就是上學那會兒好好學習,沒想談,結果到現在還是不會談。我現在才明白,以前上學時想著到大學了,就能夠有男朋友,現在才發現那時候太天真了。高中找不到男朋友到大學,工作后也一樣找不到。我好想已經失去和男生正常流的能力了。”
葉末推了江心唯一把:“誰說的,我看那個誰不就好的嗎?吶,他來了。”
江心唯放下支下的手,扭頭,韓澤過來了。
葉末先向韓澤打招呼:“你好。”
韓澤點頭回:“你好。”
“聽說你后來轉學了,之后就沒看過你了,你當時為什麼轉學?”葉末道。
“我爸工作調,然后去了h市,離得太遠了,就沒有回來過。”韓澤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江心唯的。
葉末晃了晃酒杯,道:“那麼遠,中間隔了大半個中國了。”
韓澤繼續說道:“但覺還是不太適應那里,很懷念以前在這兒的時,最后畢業回來找工作回到了s城。”
葉末意味深長忘了江心唯一樣,江心唯收到了莫名其妙的目,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果來掩飾慌張。
“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個聊。”葉末拍拍江心唯的肩膀,于是江心唯被留在了原地。
韓澤跟江心唯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兩個人不遠不近,明明一起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了,而且江心唯到這兒來還是韓澤送來的,但此刻的氣氛卻很尷尬。
韓澤先開口道:“你晚上怎麼回去?”
江心唯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晚了,道:“打的吧。”
韓澤點頭:“記得打出租車,不要坐順風車,不安全。”
“好的,謝謝。”江心唯哭笑不得。
“我好像還沒你的微信號。”韓澤眼睛道。
“哦,我忘了。”江心唯打開手機,讓韓澤掃了的二維碼。
韓澤加了好友之后,問道:“你高中是不是換過qq號了?”
江心唯點頭:“對的,高一暑假換手機,然后之前那個號的碼忘記了。”
“難怪,我看你幾年沒有態了。”韓澤撓撓頭補充道:“找你你也不回我消息。”
江心唯低頭看手機上“已功添加好友”,道:“我之后用新號加你,但你沒有加我。”說出來鼻子微酸,抱著手機從夏至等到了來年的立春,飛去的鳥又一次飛回,但始終沒能等到韓澤的消息,那時的也隨著時間的蒸發,一點點變凉了。
韓澤雙手在口袋里,他懊惱道:“我可能了。”天意造化,他走的那一個暑假,給江心唯發了幾十條消息,他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了,覺得一整顆心也都掏了出去,但那一頭的人像是消失了。他默認了消息也石沉大海,始終沒有回復。他低落了一季,韓澤終于接了結果。
“這樣啊……”江心唯道,好像總是錯過很多,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為。一直在錯過。
韓澤沒說完,一只胳膊了過來,韓澤被以前的育委員撈走了。江心唯轉也走了。
江心唯又在幾張桌旁游了幾圈,都是打一個招呼沒有落座。記得以前在班上人緣不錯,大部分人都喜歡的,但也僅僅是普通的喜歡,似乎和所有人都有著距離。最后就是好像和誰都不錯,但在這個時候發現在哪一個圈子都是多余的。
幸好看到一個同樣落單的生,兩個人湊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兩個人都不太健談,于是先一步拎包回家了。
江心唯走出了酒店,酒店的上空月亮圓圓的,像喻森昨天買的蛋餅……喻森這個時候在干嘛呢?是不是又是一個人呆在臺上,曬月亮,對著月亮彈吉他?
風熏熏的,江心唯也有些迷糊了。
后有人好像喊,乍一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聲音一直沒聽。江心唯停下腳步,沒有聽錯真的有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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