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霍修衍已經早早去公司上班了。
慕伶拿起手機,才發現自己睡前至還應該有百分之八十電量的手機,竟然已經因為電量缺自關機。
而充上電后,慕伶看著手機屏幕上將近百通來自傅弘景的未接電話,總算是知道了手機電量耗盡的原因……
很明顯,霍修衍是故意不接電話,任憑傅弘景無地一次次撥打手機。
但慕伶并不覺得霍修衍過分,甚至覺得霍修衍這麼報復合合理,還非常厚道。
畢竟誰傅弘景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后出招,現在霍修衍只是讓他白打了一晚上的電話,說起來簡直是太過仁慈了。
于是直接退出了通話記錄,慕伶也不打算理會傅弘景滿屏的未接電話,更沒打算重新回撥給他。
可就在這時,慕伶的手機再度響起。
慕伶以為又是傅弘景鍥而不舍打來電話,但沒想到看清來電人后,竟是周之雨。
“喂,之雨,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想要八卦昨天公開表白的事嗎?”
慕伶下意識接起了手機,微笑著調侃。
但下一刻,周之雨哽咽的聲音卻痛苦傳來:“小伶,呂念念一直在我藝展的項目組里,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剛剛我讓走,可是卻說已經進來了就不會走了,因為荊丞已經承諾過,不會讓離開……”
慕伶猛地一愣。
隨后拿著手機,已經不顧酸的,立刻快速下樓開車去古堡莊園。
……
慕伶前幾天就發現了呂念念在周之雨的藝展上。
為此,當天便和霍修衍認真談過,霍修衍后來也親自給荊丞打了電話,要荊丞將呂念念的事理好。
本來,慕伶以為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也可以在周之雨知前,及時遏制住這次事件的失控。
可慕伶萬萬沒想到,荊丞的“理”,就是讓呂念念繼續待在周之雨的項目里,并且他還給呂念念撐腰,讓呂念念可以明正大和周之雨剛,甚至還能得周之雨這個一貫要強的人不得不對外求救。
慕伶覺得這一刻,不止是反骨長出來,就是殺心都生出來了!
于是一路氣勢洶洶地到達目的地,慕伶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周之雨現在待的辦公室。
而此時矛盾顯然全都發,周之雨的辦公室烏泱泱圍著許多人,人群還默契地分了左右兩邊,兩個方位。
右邊坐著的,是眼睛紅腫,但卻一直忍著眼淚的周之雨;左邊則是站著楚楚可憐,竟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呂念念。
慕伶蹙著眉快步上前,走到了周之雨的邊,也握了冰涼的手:“之雨,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傷?”
“我沒有傷……”
周之雨看著終于到來的慕伶,原本強撐著有些僵直的脊背,這一刻才虛了幾分,的眼睛也控制不住更紅了一點:“小伶,我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因為我知道昨天你剛和霍修衍告完白,今天一定是你們最甜的時候,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呂念念說,霍氏集團贊助了我們的藝展,但其中荊丞個人投資了五百萬,就是因為想將作為關系戶放進我的這個項目里。”
“因為荊丞知道,我這次舉辦的藝展,是雕塑大師M的回歸藝展,萬眾矚目,只要參與過的工作人員都可以在履歷上有彩的一筆。”
“所以荊丞希呂念念可以做我藝展的副策劃,這樣藝展完結束了,呂念念之后的前途也就一片明了。”
畢竟呂念念之前被荊家的長輩驅逐出華國。
這快三年的時間,在國外過的一塌糊涂,自然也沒可能有什麼好的學歷和工作經驗。
而呂念念大學念的也是藝,現在回到華國,想要在藝界打開局面,蹭周之雨和M大師的熱度,是最快的方法。
“可是我為什麼要給呂念念蹭熱度?”
周之雨忍著淚水,渾都在發抖道:“小伶,你是知道的,我當年想為一個藝策劃,跟在大策劃屁后面跑就跑了兩年,之后獨立做藝展,哪怕我后是周家,我也堅決不借助家里環,靠自己辛苦努力這才在這個市場站穩腳跟。”
“但荊丞憑什麼一句話,就要讓我給他的初開后門,甚至還要我為做嫁?”
荊丞要讓呂念念這個毫無經驗,甚至在藝學院都沒畢業的普通人,一舉便進現在最炙手可熱的藝展項目中。
往后幾十年,呂念念還要用周之雨的這個藝展在外面充面子,裝老大。
這一切真的就像是周之雨說的那樣:
荊丞憑什麼!
慕伶一路上就有火,現在聽著周之雨說了事的全過程,火氣更重,冷冷開口道:“之雨,藝展是你,該在履歷上寫上輝一筆的,也只有你和你的團隊,其他七八糟的人,休想橫一腳!”
“慕小姐,這話不是這樣說的……”
呂念念之前一直站在旁邊眼淚,此時因為慕伶的話,委屈咬著蒼白的瓣站出來:“阿丞贊助了五百萬,是這個藝展的金主,而從以前到現在,金主本來就有權手贊助的項目,況且阿丞花了這麼多錢,只是希給我安排個職位,這過分嗎?”
“慕小姐,我知道你是霍先生的妻子,一向強權霸道,上次在醫院你也對我出手狠辣。”
“可今天這件事,到底是我和周小姐之間的事,你和藝展到底沒關系,不如還是早點回家等霍先生下班吧?”
呂念念文文弱弱地說著,仿佛是在給慕伶一個真誠的建議。
但的言下之意,卻是在說慕伶多管閑事,才最不該橫一腳!
聞言,慕伶沉黑了臉,與霍修衍在一起時間長了,生氣時的冷肅氣場也和霍修衍如出一轍,倒讓呂念念一時不敢說下去。
可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忽然傳來,竟是荊丞滿頭是汗地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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