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有一位傅弘景的先生現在在外面,想要見你——”
文媽忽然從外面小跑出現,揚聲喊著。
頓時,原本炙熱躁的氣氛倏地一滯,慕伶也連忙清醒過來,甩開了霍修衍的手,悄悄出了口氣。
因為沒人知道,在方才霍修衍問最后那句話時,的心口震地有多厲害。
如果不是文媽忽然進門,只怕真的要看著霍修衍將頭點下去。
但霍修衍的臉卻是沉的冰冷,半晌后看了看站在客廳的文媽,和自己已經空了的手,他深吸了一口氣:“伶兒,你要我見傅弘景嗎?”
畢竟傅弘景對文媽說的雖是見他,可霍修衍知道,傅弘景從霍家追到新家,想見的一定是慕伶。
對此,慕伶倒并不這麼認為:“傅弘景大概是因為霍先生你取消了傅氏和霍氏的合作,想來對你求,所以要不要見他,霍先生還是自己考慮吧,反正他如果進來了,我去樓上工作室就可以了。”
“看來你不是很想看見他。”
霍修衍不轉眼地看著慕伶的神,半晌后知道說的是真心話,他原本冰沉的臉也好了幾分:“既然他是為了工作來見我,那就讓他去公司找安江預約,在家里,我不接見外人。”
“嗯,這樣也好。”慕伶笑著贊霍修衍。
因為不讓傅弘景進門,給他吃碗閉門羹,這也算是替再報了一次之前被傅弘景做偽證的仇。
慕伶真是想想都開心。
而文媽得了這個吩咐后也點了點頭很快原路離開,去門外對傅弘景傳達這個消息,再順便將人趕走。
全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轉眼,客廳便又回到了之前,只有霍修衍和慕伶兩個人的時候。
霍修衍一直定定地注視著慕伶角甜甜的笑靨,看著如花,清純人又蠱不自知的模樣。
于是幾不可察地重新靠近,霍修衍輕輕了兩下結:“伶兒,剛剛我的話,你好像還沒回答我。”
慕伶渾一僵,真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還能被轉回來。
但好在,現在的慕伶已經不是之前昏了頭的慕伶,霍修衍問“是不是覺得他喜歡”,現在清醒過來仔細想也知道,答案絕對是“不是”。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慕伶干笑了兩下。
“霍先生,剛剛的問題,我好像有些不記得了,不如就讓它過去吧……”
“對了,在霍家我已經知道我是被楊嫻婉設計,那你之前接到電話被調走,應該也是楊嫻婉的計謀,是惹出了什麼事把你騙出去的啊?”
慕伶眨著眼睛詢問,一方面是為了岔開話題,一方面也是真的有點好奇。
因為楊嫻婉到底能弄出多了不起的事,非得霍修衍親自去理?
霍修衍聞言眸不自覺地了,隨后下意識地避開了慕伶的眼神,半晌后,他才重新看向。
“沒什麼事,就是公司有點子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慕伶不疑有他地應了應,其實心里之前也猜到了楊嫻婉大概是利用了公事。
但在忙著譴責楊嫻婉的時候,霍修衍再次緩緩轉開了眼眸。
……
這就像是一個小曲很快過去,因為沒過多長時間,文媽便又再次走了進來,通報了又來客人的消息。
不過,這次來他們新家的已經不是傅弘景,而是周之雨和荊丞。
這兩個人一起到來,不過并不是約好,是到了門外才互相遇到。
他們跟著文媽進門時,中間的距離隔著十萬八千里,互相看都沒看彼此一眼,若不是知人知道他們是夫妻,只怕都得覺得他們是仇人。
好在,霍修衍和慕伶對此都已經見怪不怪。
“之雨,新家的花房里有一個很漂亮的秋千,你陪我一起去院子里玩吧。”慕伶主開口,牽住周之雨的手去了院子,也將客廳留給了霍修衍和荊丞。
而周之雨也正好不想和荊丞待在一起。
于是和慕伶手牽手跑到了院子里,雖然看見了很漂亮的秋千,可是周之雨也沒心思玩,只連忙上上下下看著慕伶。
“小伶,你沒事吧?我聽說今天霍家出了大事,但什麼事霍家遮遮掩掩地也沒出消息,所以我不放心就來看看你。”
沒有意外的話,荊丞也是這個原因才驅車來找的霍修衍。
不得不說,雖然周之雨和荊丞在的事上怎麼對都對不上,但在關心朋友的行上,卻總是不謀而合。
慕伶心中溫暖地笑了笑,寬周之雨:“我沒事,霍家今天確實是有人想設計我,可惜他們沒功,反而自己損失慘重。”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周之雨長長舒了一口氣,也壞笑調侃:“不過我想想也是,有霍修衍在你邊籠罩著你,那些牛鬼蛇神哪能真的傷了你?”
“……”這話雖是這麼個理,但慕伶現在最聽不得的可就是這些。
捂著又開始猛烈撞擊的心口,紅著臉還是趕轉移話題:“之雨,你之前從醫院出院,不是說要去和荊丞好好談談的嗎?現在結果怎麼樣,談好了嗎?”
“談好了。”
周之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但臉卻不是紅起來,而是灰了下來:“不過也可以說沒有談好。”
因為那天從醫院回家后,周之雨確實破釜沉舟,在家里的客廳坐著等荊丞回來談話。
可是那天荊丞要帶著呂念念轉院,還要將呂念念重新安頓好,排好醫生,他直到深夜才回到了家中。
周之雨扶著傷的腦袋,足足等了五個小時,只覺得渾上下的都是干涸的。
畢竟自己丈夫對剛剛傷害了的初人如此細心周到,哪個人都無法做到心如止水,更何況是一直深著荊丞的周之雨。
而或許也是想到了這點,荊丞在看見周之雨也出院了時,短暫的驚訝過后,他便自己選擇了坦白解釋。
那些話,直到現在周之雨也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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