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衍幽怨的眼神,時染一時間都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哪怕這麼天多過去,還是有點接不了裴衍選擇失憶的事。
時染抬手了眉心,輕聲解釋:“這幾天我生病了,所以才沒有來看你。”
“生病了?”
裴衍一聽,立即張起來,一把拉住時染的手,滿臉擔憂:
“安南說,你是因為照顧我才累病的,是真的嗎?那你看過醫生了嗎?”
時染輕輕出手,剛要回應,就聽吳敏君那尖銳的聲音像刀子似的刺過來:
“裴衍,我跟你說過多遍,這個人不是你老婆!你是因為才被人打傷的,就是把命給你也是應該的!”
“你胡說!就是我的老婆!”
裴衍擋在時染面前,眼神憤怒地瞪著吳敏君。
吳敏君肺差點沒給氣炸,惡狠狠地瞪著時染,咬牙質問:
“時染,你到底對我兒子使了什麼手段?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們,讓他不記得我和他爸的?你這個惡毒的人,我殺了你……”
說著,跟發瘋似的向時染撲過去。
“伯母,你冷靜點!老大的失憶,我已經解釋過,你怎麼就不相信呢?”
安南眼疾手快,趕忙手阻攔,卻被吳敏君用力推開。
一旁的裴興邦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在他看來,裴衍會變現在的模樣,時染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應該給點教訓!
誰知,吳敏君的手沒有到時染,就被裴衍狠狠的推開。
吳敏君沒有防備,腳步一個踉蹌后退,摔坐在沙發上。
愕然的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裴衍,聲音不自覺拔高:
“你……你為了這個人你推我?裴衍,我可是你親媽!”
“我又不記得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我親媽?”裴衍梗著脖子,一臉理直氣壯:“就算你是我媽,你也不能我老婆?”
這話像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吳敏君的怒火。
裴興邦也氣得夠嗆,大聲吼道,“裴衍,你這個混賬東西,趕給你媽道歉!”
時染沒有想到,裴衍為了護,會跟他 媽手,一時間心無比復雜。
要知道,以前被吳敏君磋磨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幫說過一句話。
看著他,緩緩開口:“他們真的是你的父母!我也不是你的老婆!”
“你在說謊!”
裴衍猛地轉過,瞪著黝黑的眼睛,一臉傷地說:
“我記清清楚楚,你就是我的老婆!你是不是害怕他們傷害你,才不敢承認的?”
“不是!你老婆已經死了!六年前,茶館大火,和施月被困在火海中。你救了施月,把扔在火場里,被燒死了!是你人給辦的死亡證明!”
話說完,時染眼睛直勾勾地盯視著他,好似想從裴衍臉上看出什麼來。
“施月是誰?”裴衍滿臉疑,不相信的搖頭,“我這麼喜歡我老婆,我怎麼會救別人?老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故意編這些話來騙我的?”
話說完,他轉過頭,求助般的看向安南:“我老婆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是真的!”
安南看出來時染是在故意刺激裴衍,很配合地說:
“六年前,你為了救別的人,把你即將臨產的老婆,扔在火海里不顧。
事后,你不僅人給辦了死亡證明,還給和孩子在山上建了墳墓。每年的忌日,你都會一個人上山拜祭和孩子的。”
這話像一道晴天霹靂,裴衍臉瞬間慘白。
他真的對他老婆和孩子做出過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他聲問道:“那個施月的是誰?”
“你的初!”
“你哥的人!”
時染和安南同時出聲,給出的答案卻不同。
裴衍抬起頭,眼神疑的看著他們兩人。
時染趕忙解釋,“原本喜歡的人是你,但追求不到你,就轉移目標盯上你哥哥,后來利用非法手段懷上你哥的孩子。
你哥病逝后,懷著孩子來到裴家,你為了保住你哥的孩子,對呵護倍至。”
“就算我想保護我哥的孩子,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扔在火場不顧。”裴衍用力搖頭,說什麼都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沒人的事!”
時染和安南對視一眼,心想,你還知道你這種行為多沒人,偏偏你真的做過!
“裴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時染!你娶,都是因為你爺爺的迫!”吳敏君站起,著急地說。
“我說了,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
裴衍臉沉得能滴出水來,轉把吳敏君和裴興邦推出病房,氣沖沖地說:
“你們以后都不要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們!”
話落,他砰的一聲,把房門重重甩上。
“裴衍……”
門外,吳敏君氣得直跺腳,抬手就要拍門。
“夠了!”裴興邦適時喝止,“你沒看出來他現在有多煩我們?你再糾纏下去,他估計得和我們斷絕關系。”
“那怎麼辦?他現在失憶了,難不任他被時染那個不安好心的人欺騙嗎?”
吳敏君不甘心,說什麼也不會接時染這個人當媳婦!
“你出門不帶腦子的嗎?你沒看出來時染和安南剛才是在故意刺激裴衍的?”
裴興邦嫌棄的瞥了一眼,轉走了。
吳敏君先是被裴衍嫌棄,這會又被自己丈夫數落,氣得牙都快咬斷了。
“裴太太……”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
吳敏君轉過,看到一個材纖細,五致的孩走過來。
瞇了瞇眼,警惕地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討厭的人!裴太太,你不是在為裴的失憶癥苦惱嗎?”
孩走到吳敏君面前,神兮兮地說:
“我有辦法治好裴的失憶癥,如果你信我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你真的有辦法?”吳敏君將信將疑。
孩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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