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眼底都是驚訝。

阿史那瀾的母親，竟是前朝的公主？

“我母親是前朝太子唯一的兒，如果前朝沒有被推翻，就是名副其實的公主。可先帝卻趕盡殺絕，在前朝太子死后不斷追殺他們口中的余孽，我母親因此和忠心的下人走散，被人牙子帶走賣去突厥，最后不堪辱自盡而亡！”

阿史那瀾一口氣說完，眸中滿是恨意和紅。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冷笑連連，“我只是幫我母親奪回屬于的一切，有錯嗎？”

蘇馥皺起眉頭。

“你母親的遭遇的確令人惋惜……”

“你想說什麼？”阿史那瀾看向。

“你想說前朝皇帝殘暴不仁，人人得而誅之是嗎？做錯事的是前朝皇帝和那些貪污吏，我母親何其無辜？先帝就不殘暴嗎？你以為蕭玄舟就能當一個好皇帝嗎？他勞民傷財的建了一座與天比高的白玉樓，耗空了一半國庫，為了充盈國庫，賦稅加重，民不聊生啊，阿煙。”

阿史那瀾好像真的喝多了，他緒很激，話也比從前多很多，但他并沒有醉，他清楚的知道他在跟蘇馥談什麼。

蘇馥不知道什麼白玉樓，以對蕭玄舟的了解，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但阿史那瀾沒必要騙，因為這是稍微打聽就能知道的事。

心有些復雜，以為蕭玄舟會當一個好皇帝，他在軍中威很高，也曾是民如子的好戰神，為了保護邊關子民，他當年了很多傷。

為什麼最后會變收刮民脂民膏的皇帝呢？

說不清是失還是什麼，已經沒心思和阿史那瀾在這里周旋了。

阿史那瀾一直盯著的臉，忽然笑著說。

“阿煙，我們不談這些，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并非無緣無故侵略大君國，凡事也有因由罷了。你只需要陪著我，任何染的事我都不會讓你做，也盡量不讓你看見，好嗎？”

蘇馥沒有回答，反而問他：“宋瀾，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像你記憶中的母親嗎？”

阿史那瀾皺眉道：“你為何會這樣想？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蘇馥垂眸，沒有說話。

阿史那瀾忽然反應過來，角笑意更深，這樣問，是對自己有了，怕自己對的不純粹吧？

于是他不再步步的讓答應，總有一日，蘇馥會甘愿為他的人。

“阿煙，我送你回去休息，不過在這之前，你能給我看看你的臉嗎？”

他想在敞開心扉的這一夜，好好看看真實的臉龐，而不是如今的假面。

蘇馥知道此時是該給他一點甜頭了，不能一味的拒絕。

阿史那瀾不是表面上的這麼和氣，他的獠牙比蕭玄舟兇惡多了，只是沒有在面前表現出來。

一旦讓他知道自己對他毫不心，以后可能面臨的，就不是如沐春風，而是狂風暴雨了。

或許他會用強，甚至會把用在小玉上的手段用在上。

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你轉過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