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妗去到醫院。
俞姍正坐在病床上可憐地哭泣。
季老爺子和俞父的臉都拉得老長。
俞家的保鏢要上來抓人,但蘇妗被左右護法圍著,特別是自家爺還在,他們也不敢妄自上前,個個看向俞父。
“阿湛,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你妹妹流產,多半和這個人有關,你不要是非不分。”俞父道。
不等俞湛開口,蘇妗上前道:“沒錯,俞姍是中了藥。”
“好哇,真的是你,你嫉妒我兒,殺了腹中的孩子,你這個人真是蛇蝎心腸。”
俞母心疼地抱著兒哭起來。
俞父怒不可遏,抬手要打蘇妗。
季時彥將人護在后:“俞董,手前考慮后果,扇出這一掌,從此后我便和你勢不兩立。”
“時彥!”季老爺子手握拳,看樣子也是氣得不輕,“你不要執迷不悟。”
“季爺爺,”蘇妗坦坦地看向他,“哪怕對方是個魔鬼,但只要懷上你們季家的孩子,在你眼中都是合格的孫媳,對嗎?”
“老三已經廢了,時彥也老大不小了,季家這一脈不能到他這里就斷了,你要拖累他到什麼時候?”
蘇妗哼笑一下:“原來人在老爺子眼中只是個繁工而已。”
“你們別扯開話題。”俞父怒然道,“今天誰護著蘇妗,就是和俞家作對。來人,送蘇妗去見我的外孫。”
俞家保鏢得令,不管有誰護著蘇妗,也只能著頭皮上。
“爸,”俞湛忍無可忍道,“姍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時彥的。”
俞父和季老爺子很是震驚。
包括俞姍。
“哥,我才是你妹妹,蘇妗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你要為說話。”俞姍哭得更兇。
“你不用裝了,他們手上有游厲的DNA。”俞湛道。
聞言,俞姍眼淚瞬間止住。
“什……什麼游厲,我不認識他。”
蘇妗淺笑道:“你們都已經鬼混在一起了,竟然說不認識他。我就想知道,當時在N國島上時怎樣的況值得三小姐為此賣?除了怕死,你大概還教唆他要我的命吧。”
“你胡說什麼,他的目標本來就是你,我只是……”
話未說完,俞姍明顯到父母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
“姍姍,”俞母不可置信,“你居然對我們說謊?”
“媽,不是的,我和游厲,我……那次我被綁架,為了活命,我才屈于他,我是被他強迫的。”俞姍急中生智解釋道。
“綁架的事已經過去三個月,據檢驗室的報告,你流產的胎兒大概八周左右,也就是說,這孩子是游厲逃到錦城后你才懷上的。你在錦城被保護得很好,請問他是怎麼又找到你,并強迫你的?”
蘇妗的話,讓俞姍答不出來。
事實已經很明顯地擺在眼前,在場的又不是傻子。
季老爺子暗不好,為俞姍拋棄蘇妗,這回怕是沒法收場了。
“還有,”蘇妗索壞人做到底,“你中風那晚,監控顯示氣呼呼的推開你的房門,半個小時后你才按下呼喊醫生。就幾句沖喜祛病的話,需要代這麼久?”
俞姍眼珠一轉:“你在這里挑撥離間,我跟我說了什麼,沒必要告訴你。”
蘇妗垂下眼眸,金繁的主治醫生走了進來:“在我們做開顱手的時候,發現病人頭皮腫得厲害,劇烈打擊頭部才是造病人腦溢的主要原因。我們不確定是否是家人對實施了待,所以只得悄悄報了警,等待警察的調查結果。”
俞姍聽后,整個人癱下來。
“姍姍,我們一家為了你,人家離婚,連臉都不要,你卻對你下黑手。”
俞父氣得臉發青,全止不住抖。
“爸,你不要相信這個人說的話,是在挑撥離間。”
事實擺在眼前,俞父痛心疾首,再也不相信了。
“我們個個把你當掌上明珠,你卻利用我們。我俞延青沒有你這種兒!”
俞姍很是震驚:“爸,我怎麼就不是你兒了?”
“斷絕關系!從此以后,俞家沒有三小姐了。”
俞姍這回,不僅宏圖大志不能實現,連三小姐的位置也保不住。
一時急,抓住最近的俞母,從枕頭下掏出匕首抵在脖子上。
“斷絕關系可以,但是你必須給我錢。”
俞父震怒:“孽,是你母親。”
“得了吧,你們眼里只有優秀的大哥和拿得出手的二姐,我在你們心里算什麼?把俞家賬戶里現有的資金通通打給我,不然我就要的命。”
俞湛閉了閉眼睛,對這個妹妹徹底失。
季時彥攬著蘇妗的腰,及時退出病房。
“俞家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要是被誤傷就不好了。”
季時彥蘇妗的肚子。
蘇妗笑道:“有你在,沒人能傷得了我。”
季時彥的手還放在肚子上:“我兒將來一定會向你一樣聰明。”
蘇妗環住他的脖子:“我不是你們季家的生育工。”
“妗妗,”吃了半天狗糧的季老爺子,這會兒很興,“你有了嗎?”
蘇妗看著他,眨眨眼睛:“抱歉,無可奉告。”
說著,推開季時彥獨自往電梯間而去。
“爺爺,”季時彥臉上沒什麼表,“如果我們有孩子的話,我會讓他們姓蘇。”
季老爺子聽后,如錐子在敲打心臟。
季時彥不管老人家是什麼反應,丟下他追老婆去了。
俞家的事,他們沒有參和,只把江綬留在那里當人攝像機。
事結束后,江綬回來復命。
“俞夫人脖子上被劃了一刀,不過人總算是救了下來。俞姍剛做了流產手,因為太用力導致子宮垂,醫生說保守治療無效就要摘掉。俞董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兒,暫時把關在病房里,等養好傷再說。”
蘇妗呵呵兩聲:“太便宜了。”
江綬退出去,季時彥鼻子了。
不知怎麼的,蘇妗懷孕后,季時彥更加迷上的味道,總想和。
“夫人,”他屈腰靠上了蘇妗的肩,“為這種人,你連午休都沒睡,我們去小睡一會兒,嗯?”
最后一個字,留出長長的尾音。
都老夫老妻了,這種暗示一定懂。
就在他把湊上去的時候,蘇妗驀地站起。
“不能就這麼便宜,我要見!”
小人義憤填膺地說完,轉頭看向撐在椅子里的一臉茫然的男人。
“老公,你剛剛說什麼?”
季時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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