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聲敲了敲門后，得到了里面回應的一聲“進”后，才連忙走進了總裁辦。

“靳總，您找我。”

靳時淵盯著故作熱絡的表，臉上淡淡的，心道變臉的速度還快。

剛剛在外面還伶牙俐齒的，和人在公司里都能聊得那麼開心，現在對著他就用上“您”了。

靳時淵放下筆，抬眸問道：“這次付氏的競標方案，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靳時淵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晴不定的，葉笙聲聽不出好壞，甚至聽不出他對自己是否有譴責的意思，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在“濫用職權”啊。

葉笙聲強迫自己忽略掉靳時淵話語中的責問和怪氣，看著像是仔細思考了一番后向他坦白：“靳總，我承認付氏的競標方案其中有我本人的一點參與、也曾經提點過一些，但我絕對沒有將聞星這次的標準外泄，而是僅僅是我作為朋友的角度為付氏這次競標提供的一些建議。

靳時淵看著低下頭一副任憑發落樣子的葉笙聲，像是在探究話語中的可信度。

但是的確，在他聽了付昀澤剛才的演講之后心里是有了自己的判斷的。

付氏那份方案雖然可以看得出一點葉笙聲的文本風格，卻也只是一點浮于文字表面的相像，要看容，其實做的仍然是沒有火躍那麼好的。

況且僅憑靳時淵和葉笙聲接的這麼點時間，加上葉笙聲認錯時不卑不的態度，靳時淵一時間真的挑不出什麼大錯來說。

靳時淵思索了幾秒對點了點頭，還是道了句：“下不為例。”

葉笙聲聽罷這才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然而恐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過是如此了，葉笙聲正思考著要不要替兄弟旁敲側擊一下自家BOSS，探探口風的時候，靳時淵倒是先開口問：“所以經過第一競標，你心里更中意哪兩家公司？”

葉笙聲聽到心下還是跳了一下的，一是沒想到競標剛結束他這麼快就開始詢問準備下一個環節了，二是也完全沒想過靳時淵居然還尊重一個書的看法。

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應得的，要不是有那麼賣力地加班看資料和提意見，就憑他選出來的那麼趕的時間點，這場競標會哪有那麼容易能夠準時開始呢。

只是思及剛剛競標會上的表現，葉笙聲哪里敢真的照著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其實看了一圈下來，最中意的當然是付狗和他那個混賬弟弟的方案了，只可惜靳時淵和他弟弟那麼不對付，這個時候提火躍的提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嗎？

但又實在覺得靳時淵更加欣賞的琴達實在沒有到進最終競標的標準，于是謹慎地只提了付狗，小心翼翼地道：“我認為看綜合實力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付氏的，他們的負責人對我們電池使用的的獨家技也非常的贊賞，而且他們公司也有專業的技團隊，可以和我們對家甚至幫助我們一同改進，之后更加有助于項目的推進，也能促進兩家公司的深度合作。”

葉笙聲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也從一開始看著他臉說話變得越來越從容自如。

“怎麼，這個時候不說火躍了？”

能考慮到的靳時淵當然不會沒想過，剛剛重述的正是付昀澤在會議室中演講的部分容。

只是原來的確是更中意火躍的方案的，兩家公司目前在他心底也是不相上下的位置，怎麼現在只因為一個靳知焱就退了？還是說和付氏那位負責人的關系，真的是很不一般？

葉笙聲沒想到靳時淵真的會拿這個點抓著不放，但也不知道該怎麼答，難道說因為害怕再次引起你們兩兄弟之間的火花所以自己避之不談？

不過既然他能夠那麼自然地提起靳知焱和火躍，也不像是很忌憚他混賬弟弟這家公司的樣子。

葉笙聲在心里讓自己放下心來，仔細想好措辭后又開口：“靳總，我認為火躍的人......對于和我們的這次合作在態度和誠意方面都不如其他幾家公司，而他們的方案又也只是略勝付氏一籌，我個人認為沒有完全的不可替代。”葉笙聲說完還拿之前靳時淵的所作所為舉例子：“就像靳總你之前對藍杉資本的態度那樣。”

誰他之前見人家態度不好就一走了之的，到現在也沒告訴自己他非要搞這個競標會是為了什麼，就算只是個書，沒有什麼資格介上級的一切決定，但好歹也讓死得瞑目一點啊，不要帶著天大的疑就傻傻地看著他輕描淡寫地就把好好的一場合作給丟了。

“你說的倒是不錯。”靳時淵先是給了一個甜棗，而后又話鋒一轉：“可是最終競標我們是要選兩家公司，照你這麼說，我們直接定下付氏就好了。”

靳時淵的語氣淡淡的，可又出一讓人不得不說出實話的威嚴。

葉笙聲聽后覺得，他好像是真的很想從這里得到兩家公司的候選名單啊，那就別怪說出心里最真實的想法了。

于是葉笙聲著頭皮道：“那我認為最終應該選付氏和火躍。”

剎那間辦公室里靜了下來。

而這份安靜很快就由奪門而的不速之客打破：“哥，今天的競標怎麼樣？”

葉笙聲聽到這個稱呼和這個嬉皮笑臉的語氣就知道是誰了,不過今天對這個發小宿敵的出現只剩下了謝的緒。

而路燃也是進了總裁辦的門才發現靳時淵桌前還站了個葉笙聲的，被嚇到倒是沒有，只是覺得奇怪，競標剛結束就這麼急著要找下屬談話，不是他哥的風格啊。

他哥這個工作狂走的不是一直都是對自己最狠，但對下屬通常都是希他們能夠勞逸結合的態度嗎？

路燃心里奇怪著，殊不知葉笙聲可真是一個完全沒有會到靳時淵作為一個老板有什麼的員工。

當然，也可能只是靳時淵對的確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狠的要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