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安扶額：“你指的到底是什麼？只說收費或者不收費，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你不是想跟我學師門的符文和陣法嗎？”萬小滿瞇起眼睛，“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事？”

梁九安：……是你的說法太容易讓人誤會！

“我確實有些特別的原因，想了解你師門的符文。”梁九安這次直接承認了這件事，“如果你不能教給我，那我能請你幫我看一下嗎？”

“付費的。”他又補充道。

萬小滿神放松了下來：“這點小事你可以早說，搞得神神的。”

抱著手中的咸檸七喝了一口，盯著水杯里冒出的汽水泡，如同無數個念頭，不斷出現又碎裂消失。

“就為了這件事，你才專門接近我的吧？”

梁九安聽到萬小滿這樣問，怔怔盯了一會兒，十分認真地否認。

“當然不是。”

萬小滿恰好抬起頭，兩人眼神相接，都沒有移開目。

海浪不斷地沖刷著沙灘，一時間好似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就在這里，死尸就是從這里被沖上了岸！”

萬小滿循聲去，與梁九安錯開了目。

梁九安：……躲不開被打斷的魔咒了！

“怎麼回事？”

咖啡館的老板娘走到臺上張，聽見萬小滿問，低聲音答。

“死人啦，我老公報的案，懸崖那邊的沙灘上沖上來一尸。嘖嘖，都泡發了，特別嚇人。”

“聽說來的是重案組的警察，走走，一起看看去。”

老板娘好奇又害怕，拉上萬小滿一起圍過去看熱鬧。

梁九安黑著臉跟在他們后。

咖啡館老板連比帶劃跟警察描述他發現尸的過程。

警察一邊點頭，一邊不斷記錄。

他們后，法醫提著工來到尸邊，開始協助刑警檢查尸的況。

萬小滿認出了法醫，正是西九龍警局的劉義，王法醫的學生。

“嗯，看著像是從懸崖上失足落下來的。”

看來這次不法醫是人，蹲在劉義旁邊的，正是重案組A隊的隊長，臉上帶著刀疤的大發。

大發將手套取下來，扔給邊的警員。

“行了，是意外不歸我們重案組負責，后續工作你們警署自己完就行了。”

警員手忙腳接住了大發的手套。

咖啡館老板語氣有些失：“阿sir，是意外啊？不會吧，我在這里開店好幾年，這是第一個掉下來的。是不是兇殺啊？”

老板娘小聲對萬小滿吐槽：“我老公是個推理迷，最近咱們這里不是出了連環案件嗎？他超級迷，是N隊的發燒友，尤其是現在最火的神探俠。”

萬小滿：……哈？

老板娘打量了一下萬小滿和后重新戴上墨鏡的梁九安。

“哎，你們倆跟他們像的，都是俊男靚，好搭的。”

老板繼續跟大發眼地詢問：“會不會搞錯了，阿sir，你認不認識N隊的人，讓他們來看看如何？”

旁邊的警員聽到這話，連忙離隊長更遠了一些，他們隊長平日里最恨的就是N隊了……

果然，大發臉黑沉：“什麼N隊，我們重案組的刑偵A隊才是西九龍的王牌。N隊就是草臺班子，他們隊長就是花錢買通，天天發一些七八糟的通稿火起來的。”

“這里我說的算，我說他是意外就是意外，我說他是自殺就是自殺。你再啰嗦，我把你拘走！”

刀疤發本來模樣就夠兇，這樣一通脾氣發下來，老板像個鵪鶉一樣著，半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梁九安拉著萬小滿避開了重案組眾人，準備喝完咖啡就離開。

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案子，雖然刀疤發的推論實在過于武斷，不過之后還有法醫和警署刑警兜底。

被這一場事打斷了氣氛，萬小滿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想著趕將相機去警署，然后想辦法尋找失蹤的師姐。

二人走到停車場，卻又一次遇到了刀疤發。

他不耐煩地站在那里，看對面一對母哭泣。

有警員扶著母，向刀疤發匯報：“隊長，這是死者的老婆孩子，他們說死者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也不會自尋短見。”

刀疤發皺眉：“好多事看不出來的，他可能就是腳下一而已。挪開啦，不要擋著我們的車。”

人不肯離開，哭著請求刀疤發繼續查下去。

“阿sir，我求你聽我說，他的死真的有問題！他是社會新聞記者，前幾天回家之后就心神不寧的。

兩天前他在外面給我打電話，對我說他可能回不來了，讓我好好把細妹養大。

然后他就再也沒回過家了，我們一直在找他，結果今天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的兒跟著在一旁哭，看著比夏映更小幾歲，嗓子已經哭啞了，滿臉都是眼淚痕。

刀疤發撇撇，雙手叉著腰，看起來沒有一點緒波。

“好了太太，你們不要干擾我們辦公了。事已經告訴給你，至于接不接就不是我們的事了。讓開，那個誰，來幾個人把人架到旁邊去。”

被點名的警員撓了撓頭，他面不忍，又畏懼刀疤發，只好扶著母到一旁去。

他們后，死者的尸也收斂了起來，蓋著白布正用擔架要抬上車。

母想再看自己的家人一眼，他們撲倒在擔架上，又被生生扯開。

“你不能死啊，兒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離開。劉谷！你給我起來，你別躺著！”

“爸爸……爸爸……”

萬小滿本來正不忍心，聽到人喊出的名字一愣。

劉谷？記得陳思歸撿到的相機上，就了劉谷的姓名。

如果真是同一個人，那相機里可能有重要線索。

萬小滿將相機拿出來，給梁九安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

二人等刀疤發轉離開，才上前想詢問一下劉谷的妻子。

劉谷妻子看到萬小滿手上的相機，激地連連點頭。

“沒錯，這是我老公的相機！他想要很久了，一直舍不得買，這是他今年生日我送他的禮……”

回憶著，人忍不住掩面而泣。

萬小滿將相機遞了出去，想歸原主。

誰料后突然響起一個沉憤怒的聲音。

“好啊，你們N隊難道還搶人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