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概就是這樣。”

林雯慧戴著墨鏡，遮住臉上的表，卻遮不住滿臉的憔悴。

邊，王仲滿臉憂心地攬著的肩膀，不斷輕輕拍打安，簡直如同老母親安孩子。

“都跟你說不要演了，有人針對你呀。”

他們和梁九安、萬小滿約在一間私人會所見面，據說這里是王仲的朋友開設，私有保障。

厚重的窗簾將窗戶遮住，以防狗仔隊無不在的鏡頭。

淡黃的線讓房間顯得溫馨許多，林雯慧逐漸放松了下來。

仍然對王仲的提議堅決搖頭：“你說咩啊，那個賤人殺了我的貓，人人都知我貓的啊，就是在示威，我同意。”

“當我林雯慧什麼人？嚇嚇我就退的，我偏不。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不會離開劇組。”

林雯慧扭頭看向萬小滿和梁九安。

“阿sir，madam，你們警察也知道，不能向邪惡低頭的對不對？一哥同我說你們二人偵破案件好厲害的，希你們幫幫我。”

萬小滿昨天專門找了幾部林雯慧的電影來看，覺得眼前的人跟在電影中的形象截然不同。

電影里總是演弱可人的清純孩，可現實中一見，其實有一常人見的韌勁。

“等下，你剛才說‘那個賤人’。”舉手提問，“你心里有懷疑對象嗎？”

林雯慧氣憤地點頭，手取下墨鏡，出通紅的眼睛，顯然哭過很久。

“趙曼，這部戲的主角，你們聽說過嗎？之前還有點名氣，不過好幾年都沒戲拍了，還有臉在片場耍大牌。”

“我承認年輕時候漂亮，可出了車禍之后，臉已經垮了大半，本沒人找……”

眼見林雯慧就要這樣滔滔不絕下去，梁九安打斷。

“跟你吵過架？有過矛盾？多嚴重的矛盾會讓你懷疑做這樣的事？”

林雯慧滯了一下，認真想了想才回答：“就好像特別看不慣我，我只要一條過了劇，就會在旁邊怪氣。”

“在我之前，這個角已經有過兩個演員，他們一個摔斷了，一個踩到釘子傷了腳。趙曼天天用他們兩個的遭遇嚇唬我。”

“我還收到了這個……”

林雯慧將一個小袋子放在桌面上。

梁九安戴上手套打開袋子，里面放著三個紙條。

鮮紅的口紅寫著“你會死”。

“這口紅的號就是趙曼常用的。”

梁九安將這幾張紙條放進了證袋里：“回去可以查查指紋。”

林雯慧有些尷尬：“可是我過，我一開始生氣以為是嚇唬我，我就一團，差點扔進垃圾桶……”

梁九安作頓了頓，有些無奈。

林雯慧瞇著眼睛上下仔細打量著梁九安，手指著他。

“哎，你跟梁氏集團的梁長得好像啊，簡直可以去做他的替了。”

“哦？”梁九安一抬眉，“你認識梁？”

林雯慧低聲音，表有些八卦：“這豪門公子和娛樂圈總是有些牽扯，我聽說他跟好幾個香江選小姐有牽扯，人家還為了他差點打起來……”

“行了，你該看點七八糟的狗仔新聞。”

梁九安開口打斷，不知怎麼的，扭頭看了一眼萬小滿。

恰好萬小滿憋著笑看過來，他連忙將目轉了方向，假裝欣賞一旁的窗簾。

萬小滿只能接過話題：“林小姐，就算趙曼有心這麼做，也沒辦法跑去你家，將你的貓抓來殺掉吧？”

“這事怪我。”林雯慧想起自己的貓，緒又低落下來，“我家里有三只貓，這次出來拍戲的時候牛長了些貓蘚，它又粘人，我就把它帶了過來，放在阿仲那里養著。”

王仲點點頭：“牛，就是這只害的小貓，平常格很活潑，也不像其他貓一樣害怕陌生環境，經常自己出門玩，也能找回來。”

“那天慧拍戲又跟趙曼吵了起來，我安了一會，就離開去和導演聊了一下趙曼總是欺負慧這件事，等我返回房間，就發現窗戶開著，牛已經不見了。”

“我接著去找慧，想告訴這件事，誰知道看到了……”王仲眼角更耷拉，“浴室地面都是水，淋浴間玻璃上還有好幾個手印。”

“慧蹲在地上哭，可憐的小牛，被切開肚子，扔進了被子里。”

梁九安問：“這麼大的靜，劇組難道不知道？”

“我們沒說，”林雯慧又想哭了，了張紙擤鼻涕，“我不想讓賤人得逞。對了，第二天我覺得趙曼很憔悴，拍戲都沒跟我吵架了。……”

見林雯慧又要滔滔不絕了，王仲連忙打斷：“古宅在離島上，老建筑墻很厚，門的木料也特別好，特別隔音。而且因為設計關系，房間之間并非直接連在一，住的都比較遠，一般靜都聽不見。”

梁九安點點頭：“好的，我們大致了解了。浴室的現場，你們保留了嗎？”

林雯慧搖搖頭：“沒有。”

“那……貓的尸呢？”

林雯慧：“我埋了。”

“埋了？”這下連萬小滿都目瞪口呆，“你怎麼能直接埋了呢？”

林雯慧不解，但理直氣壯：“牛那麼可憐，落葉還要歸呢，我不將它埋起來難道晾在外頭？”

王仲拍了拍林雯慧的肩膀，讓冷靜下來，轉頭跟萬小滿解釋：“不好意思兩位，慧經歷見識，可能理不當，我替道歉。”

梁九安很無奈：“我聽說林雯慧是歸國的留學生呀？”

“假的。”林雯慧很直接，“是阿仲給我辦的假證，他說我的臉適合有一個高學歷更能讓觀眾喜歡，其實我沒怎麼上過學。”

王仲又拍了拍肩膀，接著的話說：“兩位，有什麼需要我們都可以配合，貓就被埋在了古宅下面，我這里收集了一瓶浴室里的水，要不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

他跟萬小滿、梁九安約道：“現在導演不知有了什麼靈，又要改劇本，他會在下周舉行一個試鏡會。到時候你們借著試鏡的機會過來參與，我盡量幫你們拿下角。”

隨即，王仲帶著林雯慧與他們告辭離開。

萬小滿看梁九安手上把玩的小瓶子，瓶子里是大概二十毫升的水。

水已經很淡了，還有些雜質，可見除了水之外，還混雜了其他的臟東西。

“這瓶子里的東西帶回去給鑒證科？”

梁九安撇撇：“鑒證科都不一定會要，我帶了試紙，可以測測看是人還是。”

梁九安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盒試紙，出一張放進水中。

半晌之后，梁九安將試紙遞給萬小滿：“反正不是人，我們這一趟主要還是保護住林雯慧。我覺得這個王仲多還是有些問題。”

萬小滿接過了試紙，趁著梁九安沒注意，手用拇指蹭了蹭上面的水。

如果小貓已經死了，多可以看到些小貓死前的畫面吧。

萬小滿閉上眼睛，用心神去努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