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令圣俯相迎,六百位天驕英杰伺候于道路兩側。
這等陣仗,無數人這輩子頭一次看到。縱然有千言萬語,也描繪不出他們此刻的心有多麼震撼,又多麼復雜。
前不久,眾人還覺得璇令圣高高在上,好似于九天宮殿之上的仙,世獨立,遙不可及。
轉眼間,圣像是被強行拉到了紅塵俗世,言行舉止了一個婢。
反差過于強烈,令人一時間難以接。
“這天,究竟有多高啊!”
有人著天空,認為自己渺小如螻蟻,窮盡此生之力怕是也走不到高,低聲嘆。
“璇令圣地的老祖宗,不知是何等人,真想一睹其尊容。”
蒼州的億萬修士,只知曉璇令圣地有一位實力通天的老祖,是何人,擁有著怎樣的實力,皆是未知之數。
“除了圣地的老祖宗以外,還有兩人,是何來歷?有人知道嗎?”
讓眾人更為興趣的是,有資格與圣地老祖并肩行來的兩位貴客,定是立于世間之巔的大人,不知是什麼份。
“我這輩子要是能走到這一步,死而無憾。”
許多人忍不住幻想,進了自己構建出來的虛幻世界,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沿著霞韻之路,走至戰車。
三人剛剛落座于戰車的前廳,蘇淺然馬上過來斟茶倒水,且端來了一些靈果,欠一禮,方才退出。
“回!”
蘇淺然站在戰車的前端,一聲令下。
“轟隆隆......”
戰車啟,轉了個頭,向著璇令圣地快速行駛。
聲勢浩大,無數修士有幸得見,烙印于靈魂深,一生不忘。
沒多久,戰車停靠在了圣地的大門口。
云海翻騰,仙氣飄飄。
圣主早就等候于此,看到戰車駛回,帶著一眾核心長老出門相迎,滿面喜,期待已久。
“請祖師與兩位貴客移步歇息。”
不顧他人的注視,圣主踏空走至第一架戰車的位置,卑躬屈膝,語氣尊敬。
璇令圣地之主,億萬修行者眼里的大人,主宰了諸多星系的興衰存亡,堪稱一代霸主。
然而,這等存在,卻如侍從,懷著忐忑之心在一旁恭候。
下宗眾人第一次瞧見圣主,沒想到會是這種畫面。他們下方,癡癡仰,心翻涌著萬般緒,表呆訝,說不出半個字。
無數人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能讓璇令圣地如此大張旗鼓相迎的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可惜,陳青源等人雖然從戰車走出,但表有薄霧環繞,以在場之人的能耐,不可窺探。
在眾人的簇擁下,陳青源等人進了圣地。
一間雅致的宮殿,三人坐于雅位,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個長長的玉桌,擺滿了各種珍果與酒水。
殿外,蘇淺然一直站著,不會離開。
只要祖師爺有令,蘇淺然保證自己能在第一時間進去,聽候吩咐,盡好晚輩的職責。
;殿,陳青源手里端著一個淡白的盒子,一株圣藥赫然在列。他閉目養神,正在用魂力吸收著圣藥之力。
等到這一縷魂力功圓滿,則可連同圣藥之力一起回到本。
對于這件事,嚴澤早就想問個明白了,一直憋著,直到現在才不住,暗中傳音,詢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讓尊上過來?”
王桃花轉頭與嚴澤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傳音回復:“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可說。”
“如此神?”嚴澤眉頭一皺,更為好奇。
“對你我而言,不是壞事。”王桃花又來了一句傳音。
“好吧!”
嚴澤不再追問,反正很快就到圣地的慶典之日了,等著即可。
兩位好友的談話,陳青源并不知。此刻的他,正在以特殊之法煉化著這株圣藥,速度較為緩慢,全神貫注。
......
一月時間,轉瞬即逝。
圣地大比,開始了!
場地,長樂臺。
位于群山之頂,云海之中。
占地遼闊,仿佛一個小世界,僅憑眼,看不到盡頭。
正中央,立著數十個圓形擂臺,直徑皆有千丈。外面看去,千丈直徑。若其,倍寬闊。
每個擂臺,都刻印著非常特殊的空間法則。
神橋之下的修士,絕無可能破開,足夠他們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不會有束手束腳的覺。
長樂臺的最深,立著一座高臺。
最頂端的臺上,僅有三個位置。
次一列,則有數百個座位。
下宗之人與圣地的大部分人,只能待在一略高的廣闊平臺之上。
“祖師來了。”
一位圣地長老率先發現,激不已。
眾人聽聞,紛紛側目去。
一架小型戰車穿梭了重重虛空,將云霧推開至兩邊,顯現于眾人眼前,最后停在了高臺之邊。
陳青源等人從戰車走了下來,坐于高臺的頂端。
三個雅座,并排而列。
坐在這兒,足可將整個長樂臺的風景盡收于眼底。
哪怕是圣主與幾位太上長老,也沒敢將自己的位置放到最高。他們很有自知之明,沒資格與祖師爺同于一個水平面。
前幾日,圣主等人上門行禮問好,見了陳青源一面,表面不聲,恭敬至極,心里卻泛起了嘀咕,疑不已。
天靈境的修為?真的假的?
這人既然可以與祖師爺平起平坐,那麼肯定不簡單。所謂的天靈境修為,定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千萬不可輕視。
這位公子絕對是很可怕的存在,喜歡這種裝的方式,扮豬吃老虎。
圣主等人這般想著,看向陳青源的眼神多了一畏懼。
至于嚴澤的份,用不著多說。當年他渡劫之時,璇令圣地的很多高層前去見證。
“淺然,你一定要伺候好祖師與兩位貴客。”
如果沒有命令,圣主等人不敢隨意登上頂端的高臺。因而,這個艱巨的任務只能由蘇淺然來辦。
“弟子明白。”
蘇淺然深知此事的重要,重重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隨后,圣主掃視了一圈,神嚴肅,親自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