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夫君昨日睡了一日,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夜裏行事。
“不好了,夫人。”
齊嬤嬤闖了進來,宋九前兩日才將石家兩孩子給齊嬤嬤照顧,齊嬤嬤突然出現在主屋,定是兩孩子出了什麽事兒。
宋九顧不上梳洗,忙問道:“孩子出了什麽事?”
齊嬤嬤連忙答話:“小公子不見了,昨個兒夜,老奴可是看著孩子睡的。”
齊嬤嬤很是自責。
宋九約知道了些什麽,又問起阿奴可在,果然小兒由丫鬟守著睡的,人還沒有醒呢。
齊嬤嬤急壞了,可是先晉王妃邊的老仆人,先主將付給賢王妃,這些年待在賢王府養老,養尊優的,很激的。
而今賢王妃歸來,終於了個任務給,便是好生照顧兩位小主子,哪知才兩日就出了事,齊嬤嬤無麵對賢王妃,自責得向賢王妃請罪。
宋九不不慢地將扶起,反而勸著,“不要著急,我知道孩子不會有事。”
那日接回三百這孩子時,就看到了丈夫送給孩子的匕首,如今家夫君和小兒子都不見了,那還能有什麽,定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帶著兒子一起出的門。
齊嬤嬤很是自責,是沒有看護好小主子。
宋九梳洗後從裏屋出來,外頭傳話的下人已經等候多時。
神機營營主了府,著實令宋九意外,小叔子不是一直在神機營裏不出門,怎麽突然來了?莫不是神機營出了事?
宋九回京城後還真的沒有去過神機營看這個小叔子,每次傳來消息,也都是宇哥兒在通信。
宋九沒了以前的記憶,對這個小叔子並不太悉,直到來到堂前見到一張與夫君一模一樣的臉,悉油然而生,似乎有些模糊的記憶,與這個小叔子之間是相的。
榮義坐在椅中剛喝了一口茶,便聽到了腳步聲,他掀眸看去時,看到了久違的影。
年輕時認識的人,即使隨著年歲麵容出些老態,卻仍舊毫無察覺,反而隻會覺得與當年沒有什麽兩樣。
那眉眼那神氣,與當年在水鄉村時重疊,要不是眼下所的是富麗堂皇的賢王府大堂,他都要以為是當年在那桂花樹下所見到的嫂子。
榮義起了,一青長衫,全然沒有晉王之尊容,更像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中年男子,除了那俊逸的容。
宋九來到榮義前了一聲小叔子,很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榮義朝宋九後的下人以及門口的府衛看了一眼,宋九便抬了抬手,下人和府衛都紛紛退開了。
榮義將一份清單送上,語氣沉重的說道:“嫂子,這是宇哥兒得神機營後研製出來的火,眼下朝中無人能用,我隻想到了兄長和嫂子,還盼著你們想辦法運送出京,去往雲州支援。”
宋九疑的接過清單。
在幽州城的時候就知道小叔子不得了,掌管著神機營,又建立起探院,天下耳目眾多,便是連邊城也是了如指掌。
如此周,而今卻連火都不能運送至雲州了麽?
榮義明顯看出了宋九的疑,也沒有解釋,反而提醒道:“嫂子可曾與肖五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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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知道肖五郎尋來京都,派人將人安置了,但沒有與之細聊,著實是後的尾太多,在京城行事,皆是不方便,倒不如飛鳥傳信安排來得妥當。
宋九搖頭。
榮義顯然也猜到這個結果,這就說道:“我認為嫂子該見一見肖五郎。”
說完這話,榮義來了心腹探,隻見那探帶進來一人,不正是早來京都等候多時的肖五郎麽。
宋九很是意外,在京城裏將肖五郎安置了,按理說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小叔子這般厲害。
但這麽一看,這麽安排也不妥當,小叔子能尋到人,其他人自然也能尋到人。
探退下了,肖五郎見到昔日舊主慨萬千。
年輕時,肖五郎還替江北商會拜護國夫人名下而心頭難過,又借著自己多年行商,周旋於江湖中人而自傲。
雖然肖五郎那時候跟隨在護國夫人邊,甚至接掌了石頭村的礦場,但他心是不算折服的,而護國夫人也從不曾將他當下人看待,反而平等的對待他,以至於他都要忘了當年江北商會為何滅亡。
於他們商人來講,敢與權貴相鬥,什麽也不是,所謂的自傲,不過是護國夫人抬舉他罷了。
肖五郎眼眶紅了,他朝宋九跪了下去。
宋九很是意外,知道一些事,但肖五郎這麽恭敬卻是沒有料到的。
宋九曾問過邊的王守來,以前對待肖五郎是以朋友之義,他們將江北商會付於,是信任,而將石頭村給肖五郎,亦是信任。
宋九上前將他扶起,肖五郎卻是不起的,這七年來,他明白了許多的事,也後悔當年的自負。
“夫人將礦場予我開采,結果我卻沒能替夫人守好礦場,更是茍且存活於今日,再見夫人,我當真心頭有愧,無以對。”
原來是這麽回事,宋九歎了口氣,也不強行扶他起來了,而是退開一步看著他勸道:“想必你也不知我們能活著回來,沒有賢王府做為靠山,你一介商人又如何能守得住,這不怪你。”
肖五郎的看向宋九,但護國夫人一句話也不能抹去他這些年的窩囊,他是有愧的。
榮義在一旁勸了一句:“肖東家還是先起來吧,咱們有要事相商。”
肖五郎隻得起來,宋九賜了座,肖五郎這才敢坐下。
宋九問起他礦場的事,肖五郎又要跪下去,被榮義製止。
肖五郎隻好如實說了。
這七年間,他經曆了太多的事,他很快將藏好的賬本送上,這才說道:“當年我在石頭村收到護國夫人的信,我速速往邊城運送火。”
“那時我開采了鐵礦,還有工部派來的人招募了鐵匠,打造出鋒利的武,一直堆放在倉庫,沒有得到夫人的首肯,不敢妄。”
“奈何七年前發生平江府一案,一時間我們都失了主心骨,而後收到夫人來信,我是有些疑的,不過那信上的字以及令符皆是夫人的,我便沒有多做考慮,從倉庫調撥出火藥往邊城運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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