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眨了眨眼，反應了一會，本來想再湊近他一點，結果人暈乎乎的，一頭栽進男人懷里。

姜淮言一驚，下意識手攬住的腰，指尖，搞得他又想回手。

“哎呀。”理理溫吞吞地驚呼，在他懷里埋了會，支起腦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膛，“……撞得我好疼。”

姑娘苦惱地鼓著腮幫，心小小地埋怨男人口太實。

“我……對不起？”姜淮言手掌發燙，回來藏在自己旁。

理理聽見他說了什麼，疑地挑起眉，好像剛弄懂，笑呵呵地順順他的胳膊，“老公，你好可啊。”

還沒人把可同他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聯系起來過。

姜淮言權當小妻子陷紅酒的后勁，自己老婆自己哄著，“理理別鬧，喝點蜂水。”

他端起水杯，手到溫度適宜，往姑娘邊送。

理理就著這姿勢喝了兩口，抬起頭沖他笑得眼睛彎月牙兒，“甜的，嘿嘿。”

是了，喜甜。

姜醫生職業病作祟，“待會要好好刷牙。”

“……”

理理嘟嘟，人長得是好看，偏偏擅長煞風景。

咕咚咕咚喝蜂水，歪靠向沙發扶手，了肚子，垂下了眼瞼。

姜淮言等了片刻，小妻子沒有靜，他低聲喚道：“理理？”

沒回應。

估計是睡著了。

但也不能在沙發上睡，姜淮言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決定他先洗澡，完了看看是醒理理，還是幫……

姜醫生無端臉紅地拿著睡走進浴室。

理理迷迷糊糊中聽到微末的水流聲，坐起來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酒誤事，就不該喝完那杯酒。

不過似乎該說的也都說了？

等等，差一句：我們試著談一場婚后的。

理理抓了抓頭發，看到干凈的士睡擺在床尾，終究是沒膽子來什麼共浴。

還是刷牙吧！

姜淮言沖完澡拭，聽見小妻子敲了敲門，禮貌地問：“老公，我可以進去刷牙嗎？”

“進吧。”盥洗臺跟里面隔著磨砂玻璃。

理理約瞥見模糊的廓，頭轉過去對著鏡子牙膏、喝水……啊不對，漱口。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牙刷著刷著，理理恍然大悟了：他們有證的呀！

別慌！

姜淮言的睡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清爽整潔地走出來，注意到小妻子刷牙很用力，心地按住的手，“理理，你這麼刷，牙齦會出的。”

“……噢。”悶悶的應聲，心虛地放輕力道。

男人眼中蓄起笑，又不放心地問：“你頭還暈嗎？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理理低著頭，免得讓他看見通紅的臉，毫不猶豫地疊聲道：“不暈了不暈了，我行我行。”

“好。”

姜淮言出去了，理理深呼吸一口氣，淋浴時想著接下來的計劃，本淡定不下來。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理理穿上起來溜溜的睡，出浴室前踟躕不前，握拳為自己加油打氣。

不要，不要，他們有證兒的。

理理默默念叨，臉頰發燙地快步走到床邊。

姜淮言拿著手機看資料，懷中忽然多了個姑娘，他移開手機，“理理？”

“我頭暈。”理理半張臉埋進他的頸窩，“老公抱抱。”

這話姜淮言是毫不懷疑的，醒酒沒那麼快，正常況下小妻子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

頂多含蓄地牽牽手、湊近他睡覺。

姜淮言對妻子很有耐心，放下手機，憐地的腦袋，的名字，“理理。”

理理耳朵了，一下子鼓起勇氣關掉了燈。

“嗯？”男人意外地話音上揚。

當然不會回答，兩手抱住他瘦的腰，黏黏糊糊地在他懷里蹭啊蹭。

姜淮言有些不冷靜，克制地握拳抵在邊咳了咳，“理理？”

男人睡最上面一顆紐扣松開了。

……

第二天理理起得比平常晚。

理理洗漱期間，姜淮言沒要阿姨經手，紅著耳朵獨自換掉四件套。

家里沒人催他們起床，也沒人過問他把換下的四件套收去哪里。

只有爺爺樂呵了一早上。

姜淮言經過浴室，聽到小妻子哼著不知名的歌，俊臉不自劃開笑意。

理理是真高興，牽手早就試了，覺很好，也不反，這個可以談。

證領得倉促，但是值啊。

滋滋地搖頭晃腦。

嘚瑟一會后往臉上打泡沫清洗，到一半，陡然想起一件致命的事——

前天姜淮言給看牙補牙了！新婚老公對象，沒親接就先看到張開“盆大口”面容猙獰的樣子！

哦！

理理哀嚎著趴在盥洗臺邊。

……真是反弧長得令人心疼。

現在應對這一狀況的最佳方案是：第一步，記住自家老公的工作時間工作地點；第二步，以后看牙避開他！

姜淮言回來，視線不經意掃過浴室，下一秒心驚跳地沖過去，“理理！”

他以為洗臉時昏倒，栽進了洗手池。

理理嚇得一哆嗦，茫然地站起看向姜淮言，“老公？”額頭和臉頰周圍一圈帶著沒洗掉的泡沫。

看著憨憨的不大聰明的樣子。

姜淮言確認小妻子沒事，雖說不理解剛才那樣算哪種“藝行為”，“沒什麼，你繼續吧，洗漱好下樓吃早餐。”

“好呢。”理理揚著角揮揮手。

等他走開，轉回頭，看到鏡子里自己的狀態。

沒洗干凈的臉，加上腦門有一道剛剛出來的紅痕。

“……”

這場尚未正式開始，已遭到接二連三的打擊，慘不忍睹。

算了。

毀滅吧，封心鎖了。

……

考慮到理理昨天剛搬到千景名邸，肯定有東西沒收拾好，吃完早飯，姜母就讓小夫妻回去了。

跟爺爺神采奕奕地道完別，下一秒理理萎靡不振地癱在副駕駛座。

姜淮言覺得是他欺負人，態度特別好，下車的時候主去抱。

理理吃驚，就一晚上，姜醫生已經開竅啦？

大白天，理理不好意思賴在他懷里，進了電梯下地面，站在姜淮言邊清了清嗓子。

“你先休息，那些零散的小件由我來收拾。”

“不不不，我們坐下來聊一聊。”理理抓住他的手，瞳眸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