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域離開五公主府不久就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他轉看去。
蒼穹的影就出現在眼前,他抱拳道:“顧二公子,太子殿下讓您明日一早去東宮一趟。”
顧呈域的視線向那移火把的方向,殿下被人算計,作為殿下親哥哥的太子怎麼可能什麼事都不干,太子之所以沒自己過來,就是因為擔心殿下的清譽。
今晚的太子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查抄勤安伯爵府和名下產業肯定會讓京都員和世家人心惶惶,太子今晚在城中的靜都會被京都的那些員和世家看眼中。
不管是去了他那宅子什麼事都沒干,還是帶著一個人從他的宅子走出去都將讓殿下陷議論之中,對于這點太子又怎會不知曉。
本來他應該宮一趟的,但這會已經過了子時,就算知曉皇后擔心殿下,但這個時辰他為外臣不宜宮。
顧呈域點頭表示知道了,“我明日一早會將殿下安全的送回府中。”
蒼穹著那墨錦融夜中,心也稍稍安定了下來,方才看到顧二公子那蒼白的面和留下的那句話就說明太子殿下沒猜錯。
太子殿下說‘顧呈域不會讓小柒陷尷尬的境地,他寧愿傷害自己也不會讓小柒到一委屈的。’
蒼穹往火把的方向飛掠而去。
......
姜愫是被醒的。
室的燭火亮著,但房間里面卻安靜的很。
姜愫坐起子就察覺自己上的寢不對勁,松松垮垮,袖子還長了一截,低頭一看才發現這是男子的寢。
前那稍寬的領口里出的上還留著一些紅印子,姜愫疑的抬手拉開了一些襟細細看了起來。
麻麻的紅印子映視線里,姜愫一時有些懵,沒一會兒,腦海里突然崩出來了這麼一句話“白皙的上留下了歡后的痕跡”。
輕給的那本冊子上就有寫過!
昏睡前自己纏著顧呈域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還有兩人做了些什麼都記了起來,姜愫面瞬間漲紅,得用雙手捂臉。
下午自己對顧呈域的心思全暴出來了,不僅覬覦顧呈域的心和俊臉,還覬覦他的。
姜愫倒回床上一會害捂臉,一會把頭埋在被子里笑。
一個人在被子里又又樂了一會之后才發現這麼久竟然沒看到顧呈域,姜愫從被子里鉆出了腦袋,接著小腦袋悄的從床帳探了出去。
只有搖曳的燭火,并沒有顧呈域的影,但姜愫一點都不害怕,這里來過,而且他相信顧呈域不會留一人在這里的。
看見沒人,姜愫反而沒那般害了,雙腳下了榻,先倒了一杯茶潤潤嗓子。
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起這間竹屋,上回都沒有仔細看看,竹屋的陳設雖然簡單,卻樣樣俱全,顯然是花了些心思的。
矮榻、棋盤、書桌、屏風,甚至上回沒有的妝奩都布置齊全了。
姜愫的目被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紫檀木盒吸引住了,記得顧呈域剛回京的那天送給自己的夜明珠和羊脂玉就是用紫檀木盒裝著的。
但這個比送給自己的那個盒子還大一些。
放下茶杯徑直往書桌走去,原來不止一個,是兩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盒子。
是信函!
厚厚的一沓,姜愫兩只手都握不全!
最上面那封信封上沒有署名,看不出是寫給誰,只寫下四百零九這樣四個字。
姜愫翻了一下,都是這樣的,四百零八、四百零七......
以此往前推。
更加讓姜愫好奇了!
打開另一個紫檀木盒,毫無意外也是信,只是最上面的數字卻是八百四十一。
八百四十一!
這個數字真的好悉,悉的不能再悉了,姜愫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八百四十一這個數字。
兩年前,顧呈域去了邊關,在皇宮里每天都是數著日子盼他回來的,到他回京的前一天剛好就是八百四十一天。
姜愫心里有了猜想,滿心期待,還不忘先抬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眼睛眨了眨,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有九九的把握這些信都是顧呈域寫給自己的,所以打開來看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一邊想,一邊手指靈活的打開那寫著八百四十一的信封。
很符合顧呈域話的子,就兩句話。
“殿下,我明日一早就能京......”
“殿下,往后我都不食言,一直陪在殿下邊可好?”
姜愫眼尾上翹,低聲的回了一個“好”字,然而視線卻停留在第一句話后面的空白上,后面明顯還有話要寫,但卻停了。
姜愫哼哼兩聲。
“寫的信都這般規矩,就不能大膽的跟我表明意嗎?”
“又藏起來不給我看,寫的這般含蓄作甚!”
姜愫上挑剔嫌棄著,但眼睛里的歡喜卻騙不了人。
姜愫帶著疑打開八百四十的信封,只有一句話,“殿下,距離京都城越近越想你!很想你!”
捧著信傻笑,稀罕的不得了。
這句就不含蓄。
又打開了幾封信,信上的話很簡潔,但每個字湊在一起都在著對自己的想念和意。
姜愫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猶記得顧呈域剛回京那幾天,規規矩矩的教說男授不親,不可隨意和外男接,就是自己去牽他的手還躲,沒想到在信里早已經對自己表達了不知道多回意了。
就連京的前幾天都還在寫著意和思之如狂的話,一見到自己又跟個悶葫蘆一般一句不開口。
“呵,男人!”
姜愫雙手捧著下,眼睛向桌上的信笑得跟花一樣艷,隨即就低低說了這麼一句。
不過,很喜歡怎麼辦!
姜愫樂的差不多了,又手出第一個盒子里面最下面的那一封信,那是第一封信,是顧呈域離京的那天寫的。
那天姜愫哭了,顧呈域騎馬在城門下,站在城門上送他。
一直看著,顧呈域也頻頻回頭。
兩人就這樣隔空相。
信中的容比剛剛打開的信更多了幾句話,第一句就是“殿下,對不起,是我食言了。”
姜愫就知道他是個傻瓜。
沒有生他的氣。
那年顧呈域答應自己說會一直陪在自己邊卻自請去邊關戰場,和自己說的時候他眼底的慌和歉意姜愫一直都記得。
哭,不說話,是因為擔心顧呈域,舍不得顧呈域傷。
他上還有在谷云關戰場上留下的疤痕,姜愫心疼。
對于姜愫來說,那不食言。
心悅顧呈域,也了解顧呈域,從來沒想過要讓一個耀眼的年收起鋒芒只陪著自己玩樂。
一直都知道顧呈域有自己的抱負,披盔甲,騎上戰馬,在沙場上英勇殺敵,一展手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因為顧呈域和自己說起竟州和谷云關戰場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星星一般明亮,姜愫又怎會將他困在方寸之地。
比誰都想要顧呈域一步步更好。
“平安符我會一直戴在上,絕不離,殿下別哭好不好?”
“我答應殿下一定會平安回京,然后一直陪在殿下邊。”
“殿下,你罵我、生我的氣、不理我都好,但別忘了我。”
“殿下,千萬不要忘了我!”
“否則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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