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域神淡淡，不轉也能聽出那道聲音是誰，姜愫轉頭看去，就看見一白搖著扇子朝他們慢悠悠的走來的韓敘白。

他后還有一個面帶歉意的方書墨。

顧呈域瞥了一眼韓敘白，“有事？”

語氣不算好。

韓敘白一下就合上了手中的折扇，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收了起來，氣呼呼道：“本公子又不是來找你的，你別一張冷臉對著我，是吧，七姑......”

“呀！”

韓敘白驚呼一聲，手臂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點力道都沒留，他不悅的看向站在自己邊的人。

“方書墨！你松手！”

方書墨瞥見他痛苦的表這才放了手，接著拳頭就朝他面門襲來，方書墨一閃，抬手制止了他還有出手的作。

悠悠吐出五個字，“不識好人心！”

救了你一命知不知道！！

方才要不是他止住了韓敘白的話，這會怕是已經被顧呈域一掌拍出了這條巷子，這貨是不是忘記了上回被顧呈域刻意針對的事。

只因他的畫像在七公主的駙馬人選之中，而顧呈域不在，他還敢在顧呈域面前口無遮攔說是來找七公主這種話！！

韓敘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為了氣顧呈域口而出找七公主這種話，想想都了脖子，干的笑了兩聲便往方書墨邊移。

姜愫目注視著某。

顧呈域循著小姑娘的視線看去，就看見兩只握在一的手，方書墨抓著韓敘白的手腕鉗制住，韓敘白像個氣的小媳婦一般黏著方書墨。

難怪小姑娘一直看著，這畫面連他看了都不忍直視。

顧呈域攬著小姑娘的手臂，眉心微皺看向那兩人，“方書墨，你不是快要大婚了嗎？怎麼還天跟韓敘白待在一起？”

韓敘白一時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立馬反駁，“跟我待在一起怎麼了？婚也是要兄弟的，不像某人......”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顧呈域，“......”

這人腦子沒救了。

方書墨正要說話，抬眸就對上一雙滿是怪異的眼睛，他一愣，七公主這般看著他們作甚？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反應過來顧呈域話里的意思，連忙松開五指，嫌棄的甩開那雙手。

“我今日本就是和月辭說好要出來逛的，只是在半路遇到了他耽誤了些......”

說到耽誤又覺得不對，他為了韓敘白耽誤去見自己的青梅竹馬，咳嗽了一聲說：“馬上就要過去了，月辭在江樓等我。”

韓敘白剛要發作，聽到江樓便頓了一下，這人怎麼還能訂到江樓里的位置！

晚上的江樓比暗香樓還難定位置。

“我、我也去。”

方書墨沒理他，這貨的腦子是怎麼長這麼大的，不是打擾顧呈域和七公主，就是去給他和月辭當電燈泡。

這貨肯定是趕不走的，索再邀請兩個也省的對面二人誤會。

方書墨直接拱手對姜愫道：“七公主，我在江樓定了包廂，臨江的夜景很是好看，晚一點還有花船才藝，可有興趣去看看？”

“花船？”姜愫疑，“不會全是用花裝點的船吧？”

“......”

額，方書墨和韓敘白皆是一愣，這樣理解好像一點病都沒有，但一點都不搭邊。

兩人想開口為解釋又閉上了，七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份貴重，無論怎麼說都覺得不妥了。

顧呈域雖然沒去湊過熱鬧，但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見他們都沒說話，姜愫一雙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猜的不對嗎？畢竟暗香樓的墻都是用寶石鑲嵌的，用花裝點船怎麼也比寶石便宜吧？”

方書墨，“......！！”

謝七公主這麼看的起他。

看見方書墨面尷尬，韓敘白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說：“暗香樓之所以用寶石裝飾，是因為方書墨包，但花船......”

“咳咳......”顧呈域輕咳一聲打斷的韓敘白的話，他自然不會讓這種話給小姑娘聽到，而是問，“殿下想去嗎？”

姜愫倒也沒多想，而是猶疑了一下，若只是用花裝飾的花船好像不是很驚喜的樣子，畢竟什麼好看的花都見過。

“可我還沒有去放河燈。”

聽說中秋那天民間都會放河燈許愿，雖然今天不是十五，但十五那天鐵定是沒有時間出來的，得進宮陪父皇和母后。

顧呈域自然是了解的，所以剛剛才會這般問，笑著拍拍頭上的帷帽，“那就去放河燈，那條河的景也很好看。”

方書墨和韓敘白，“......”

他們說的是花船表演，重點不是江邊的景。

雖說是青樓花魁表演才藝，但也沒有顧呈域以為的那般不堪目了，他們到底也是好人家的公子。

何況此時江樓的包廂里還等著一個姑娘呢！

若真是非常不雅，方書墨哪里舍得讓孟月辭去看啊！

顧呈域牽著小姑娘的手，看向對面雙雙無語的兩人，聲音明顯沒有之前那般冷，“你們去吧，我和殿下就不過去了。”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韓敘白雙手抱覺得稀奇極了，“這樣的顧呈域才像個人。”

“你在罵他？”方書墨微微挑眉。

韓敘白翻了個白眼，一字一句道：“我在夸他！”

“哦...”

哦個屁，韓敘白瞪了他一眼，“顧呈域剛剛離開時還特意說了一聲，以前的他可是連袖都不揮一下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以前？”

方書墨不想起他們剛認識那會，在竟州，顧呈域那時沉默疏離的嚇人，除了偶爾回蘇將軍幾句話，對任何人都不言不語。

“其實顧呈域早在三年前就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只是現在更加明顯覺到他不一樣了而已。”

韓敘白轉頭看他，“三年前！”

不提這個韓敘白似是忘記了，三年前顧呈域常常被太子召宮，明面是說切磋武藝，當時他和方書墨還開口打趣說他都要為太子的陪練了，以前也沒見顧呈域這麼好說話啊。

他沒有一點不耐煩不說，反而還很期待宮的樣子，甚至有時對著皇宮的方向會出笑意。

如今再想，太子是七公主的親哥哥......

只怕這陪練的對象另有其人。

韓敘白“唰”的一下，手中的折扇展開，又是那個翩翩公子，他笑意深長。

“原來三年前就有跡可循了啊，全都是因為一個人。”

方書墨抬眸，像是也想通了什麼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方才兩人離開的方向，這才往江樓的方向走去。

韓敘白正要跟，就被方書墨瞪了一眼。

“我和月辭兩人相約，你跟著來算怎麼回事？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韓敘白，“......”

他這是被嫌棄了！

韓敘白“哼”的一聲轉走了，不跟就不跟，不就是江樓嘛，明天他也去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