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安排明天的事,你們先聊。”
裴宴找個借口離開,只是走到門口時沒忘記看蘇黎一眼。
蘇黎只是眨眨眼,示意裴宴放心。
房門被關上,蘇黎主去挽住裴妄的手臂,“怎麼了?”
男人薄抿,下頜線也比以往更加鋒利。
“我覺得你好像還是沒有放下對我的戒備……不管是在姜家還是去找梨頭,你似乎都不愿意讓我知道。”
蘇黎聽著裴妄的聲音,覺到他是真的有些在意,便了他的手臂。
“是覺得我不夠相信你嗎?比如我給你機會,卻又不允許你了解我?”
裴妄點點頭,卻又解釋道:“但是你不用在意我的想法。我知道之前自己做錯太多事,讓你沒有安全。你會這樣也很正常。”
“不是的,裴妄。我真的只是覺得,現在裴家有很多事需要你心。像送我這樣的小事,就讓別人去做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
“如果有什麼大事,我肯定會告訴你的,好不好?”
蘇黎說話時有些心虛。
如果不是礙于梨頭的份,也不至于要對裴妄說謊。
裴妄認真看著蘇黎的眼眸,低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在刻意疏遠我?”
“當然沒有。不然我怎麼要回老宅?話又說回來,馬上我們請梨頭給裴衡治療,到時候給一個驚喜……你要是送我去,不就沒那麼容易瞞住了嗎?”
蘇黎也是佩服自己的反應能力,居然又解釋了一堆。
“真的麼?”
裴妄將蘇黎摟在懷里,目深沉。
蘇黎迎上他的眼眸,點點頭:“當然了。”
蘇黎眉眼彎彎,看著裴妄:“現在你心好一點了嗎?”
“還好。”裴妄手蘇黎臉頰。
久違的親昵讓兩人都有些愣怔,蘇黎輕輕拂開他的手,“好了好了,該睡覺了。”
……
隔天中午。
裴宴和蘇黎回到老宅,蘇黎已經換了一裝備。
給自己化了妝,還沒忘記戴一個奇特的面,穿著一長袍,長長的擺幾乎看不出形。
“這位就是梨頭了。”
裴宴沒忘記對裴妄介紹,倒是面如常。
裴妄狐疑地看了梨頭一眼,注意到奇特的扮相,卻總有幾分悉的覺。
“神醫。”
裴妄開口和“梨頭”打招呼。
面下,蘇黎竟然有些張。
上次是糊弄過去的,這次卻要當著裴妄的面進醫院,蘇黎擔心自己會餡兒。
好在裴宴一直在旁邊打掩護,裴妄沒說幾句話便被轉移話題。
“好了,既然神醫來了,我們就趕去醫院吧。”
梨頭也咳嗽兩聲:“帶我過去看看吧。”
可裴妄看著梨頭的樣子,卻總覺得,這個人有幾分像蘇黎……
而且蘇黎為什麼沒有跟著回來?
無數疑在裴妄腦海中升騰,忍不住定定看著梨頭的影。
“小叔,我先帶神醫去看看況。蘇黎那邊還在回來路上,要不你去醫院門口接接?”
裴宴雖然心虛,但表面上自然又鎮定。
裴妄倒是沒有懷疑,點點頭便說:“好,我去接。”
只是走出幾步又回頭:“蘇黎路上又去哪里了?”
“只是去忙點自己的事。”
裴宴擔心自己多說多錯,好在裴妄沒有再懷疑,很快離開。
蘇黎則是趕下外,自己匆匆從另一條路繞回到醫院門口,還要裝作是剛剛下車的樣子。
“怎麼樣?梨頭已經來了嗎?”
看到迎接自己的裴妄,蘇黎微微氣地說。
但在心底也不由自主給給自己的表現畫個對號。
為了瞞住份可不容易,好在和裴宴的配合還算默契。雖然裴妄和“梨頭”的接看得出幾分懷疑,好在到現在裴妄沒打算多問什麼。
但僅僅是混醫院還不夠。
等到病房門前,蘇黎又開始頭疼。
之前就把裴妄趕出去,現在還和之前一樣……
“裴妄,梨頭點名要裴宴幫忙,你不能進去。”
說出這句話時,蘇黎有些不敢看裴妄的眼睛。
怕看到裴妄失落的目。
裴妄的確錯愕不已,口而出:“為什麼?之前是姜家也就算了,現在是裴家的事,我也不能在場?”
蘇黎心底一,表面上只能裝作不滿道:“梨頭就是這麼說的,我也沒辦法。裴妄,你這麼做是不信任我嗎?”
兩人之間最在意這個話題,因為蘇黎一說,裴妄再無奈也只能作罷。
“好,我知道了。”
裴妄主退出幾步等在病房門外。
蘇黎這才松口氣,自己進病房。
裴宴跟著過來,笑著說:“小叔剛才看起來很委屈……你確定還要繼續瞞著這件事嗎?”
“不然呢?我們都繞了這麼一大圈了,現在要是跟他說真相,他只會跳腳。”蘇黎也有點頭疼了。
裴宴調侃道:“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表肯定很彩。”
“裴宴,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蘇黎鼻子。
其實繞了這麼一圈,蘇黎也覺得疲憊。
可瞞住份是自己做的決定,現在也沒有忽然反悔的道理。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我作掩護。”
今天這麼一圈,要不是裴宴幫忙,還真不一定能瞞過裴妄的眼睛。
甚至剛才在病房門口,都以為自己攔不住裴妄了,誰知道最后他還是妥協。
裴妄這個人很聰明,某些直覺也很準。
裴宴勾一笑:“不用謝我,我說過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就算我是裴家人,也不影響這一點。”
兩人簡單說幾句話,蘇黎便走到病床邊。
裴衡躺在那里,面蒼白,僅僅靠著營養維持生命,十分瘦削。
但從他臉上,依稀能看出和裴妄相似的地方。
裴家的男人相貌英俊,一點都不假。
蘇黎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
雖然不知道裴衡當初經歷什麼,但被害這樣實在太慘了。
蘇黎拉起裴衡的手認真把脈,過了會兒卻忽然說:“他最近的況好像是有好轉的。”
“但是為什麼,我們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呢?”裴宴聽到蘇黎這麼說,明顯有些驚訝。
蘇黎眉心微微擰著,繼續把脈。
過了會兒看了一眼床頭的儀,對裴宴說:“我覺得看起來像是有人故意不給繼續治療,并且將他好轉的況給瞞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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