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妄自那天承諾過后,連著兩天都沒再來醫院。
蘇黎也沒有多在意,只是想到自己和母親的對話,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跟裴妄松口。
這天蘇黎換好藥,護士剛剛離開,便忽地聽到病房門口傳來一陣靜。
蘇黎一瞬間還以為是裴妄,下意識抬頭去,卻和一臉怨毒的蘇婭晴四目相對。
蘇黎一怔,隨即蹙眉道:“保安!”
自從上次蘇婭晴在醫院鬧過一次,裴宴就保安記住這個人,不許蘇婭晴再來蘇黎的病房。但是不知道蘇婭晴今天怎麼又闖進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氣吁吁的保安,在門口道歉:“是個孕婦非要闖進來,我們攔不住……”
蘇黎心下了然,諷刺地看著蘇婭晴:“你真是利用自己的份做了不壞事,不是嗎?”
聽到這話,蘇婭晴卻沒回懟,只是說:“蘇黎,我有話要和你說。”
蘇黎懶得理會,又一聲保安。
保安很快咬牙走進來,小心翼翼避開蘇婭晴的孕肚,但是很快架住蘇婭晴的雙臂要把帶走。
就在他要將蘇婭晴扯走的時候,蘇婭晴忽然對著蘇黎大:“蘇黎,我知道你比賽出事的幕!”
“等等。”蘇黎總算有了點靜,示意保安暫且不用把蘇婭晴拉走。
蘇婭晴整理一下自己的服,走到病床邊看著蘇黎。
蘇黎卻冷聲說:“站在那別,離我遠一點。”
甚至都不想和蘇婭晴呼吸同樣的空氣。
蘇婭晴一頓,似乎有些憤憤不平,但隨即卻拿出手機,給蘇黎播放一段錄音。
“這是我和李然的對話。你聽了就知道,其實我是被迫的。”
說著點擊播放,蘇黎很明顯聽到那邊傳來蘇婭晴和李然的聲音,兩個人提到了關于蘇黎比賽的事。
其中,李然好幾次重復道:“事的確是我做的,我要對付蘇黎。”
只是在蘇黎聽來,多有些奇怪,因為每次說話語調和聲音都是一樣的,像是被人為重復。
蘇黎微微蹙眉,表面卻是不聲繼續聽著,聽到李然又說幾次。
中間便是蘇婭晴說話,弱弱的,一貫如此。
“蘇黎,你應該能聽出來吧,其實這一切都是李然主的,害你也是他安排的。我不過是個害者,也是被強迫的。”
蘇婭晴說著,可憐兮兮地看著蘇黎,“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孕婦,很難面對這些事的。而且李家又是有點背景和實力的,我本不敢得罪他。”
心底卻想,自己已經拿出這種證據了,蘇黎還能不相信嗎?
以蘇黎和裴宴的能力早晚都要查到他們,只要自己先發制人撇清關系,就沒那麼害怕了。
蘇黎聽著,一直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看著蘇婭晴將手機收起來,反而是笑了。
笑聲清脆,還染著無盡的諷刺。
蘇婭晴迷茫地問:“蘇黎,你笑什麼?”
“笑你和以前一樣,污蔑人一把好手。李然知道你錄音還跑來給我聽嗎?”
蘇黎并不信這份錄音,但是沒有明說。
想看看蘇婭晴究竟打算做什麼。
蘇婭晴聽到蘇黎這麼說,登時慌一瞬,但很快穩住心神。
“他不知道……可是這份錄音千真萬確!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和你的意外沒關系,就算有關我也是被迫的,我本就沒有要害你。”
說著,蘇婭晴眼角居然紅了。
“蘇黎,他用我的孩子和我的命威脅我,我真的沒辦法。這件事我也不敢告訴裴妄。”
蘇黎聽著,表越來越冷:“蘇婭晴,你不敢告訴裴妄,卻敢告訴我?我和裴妄比起來,更容易相信你的顯然是他吧?”
“你這樣前言不搭后語的,指我會相信你?是不是在家沒有準備好說辭,或者是本沒想過我會指出你的?”
蘇黎其實有點想笑,不知道蘇婭晴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只是傷住院了,又不是腦子壞了,蘇婭晴在這里裝什麼呢?
蘇婭晴聽到蘇黎這麼說,卻還是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蘇黎,你要相信我……”
“抱歉,如果你一直這樣語無倫次,我是真的很難相信你。”
蘇黎說著移開視線。
如果說對裴妄僅僅是失,對蘇婭晴,可以說是極端的憎惡。
在蘇黎這,蘇婭晴連爭取機會的可能都不會再有。
“蘇婭晴,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只是傷了不是失憶了。對你的把戲,最了解的就是我了。”
蘇黎直截了當地挑明這一點,果然讓蘇婭晴的表十分難看。
蘇婭晴張張,卻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憤憤不平地看著蘇黎:“我……”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都會被蘇黎反駁,此刻蘇婭晴抿抿,目再次變得怨毒。
“怎麼?說不下去了?剛才不還嗎?”
蘇黎倒是好整以暇地看著蘇婭晴,還手將自己的被單撣了撣。
看起來對蘇婭晴的一切舉毫不在意,可越是這麼輕松,蘇婭晴就越是心虛害怕。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裴妄走進來看到蘇婭晴的瞬間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里?”
蘇婭晴也沒想到裴妄會來蘇黎這,頓時瞪大眼睛:“阿妄,你怎麼來醫院了……”
接著看一眼蘇黎,喃喃道:“你一直知道蘇黎住院嗎?這幾天你是不是都來探?”
說著語氣忽然變得激:“是不是?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有了聯系,只是一直沒告訴我?”
“蘇婭晴,你又是什麼份質問我這些?”
裴妄已經走上前去,很自然站在蘇黎床前,以一種保護蘇黎的姿勢面對蘇婭晴。
蘇婭晴的表閃過一震驚。
裴妄隔絕了蘇婭晴看向蘇黎的視線,冷聲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阿妄,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兇……我來又不是要害蘇黎姐姐的,我是來給送證據的。”
蘇黎聽到他們的對話,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這會兒,蘇婭晴反應倒是很快,居然還想在裴妄面前偽裝。
沒有說話,只是想看看蘇婭晴怎麼演戲。
在裴妄面前,蘇婭晴的聲音已經變得委屈兮兮:“這件事我是清白的,我都是被迫的,今天我來就是想和姐姐說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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