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極致。

陸晚晚氣得渾發抖，沖到記者面前，怒喝道：“你胡說八道！造謠也要有個限度！”

記者卻毫不畏懼，反而更加得意地揚起下，挑釁地看著顧青檸，“你敢反駁那個孩子不是因你而死的嗎？”

顧青檸蒼白的臉說不出一句話來，這種場景是的噩夢。

指甲深深嵌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微微抖著張了張，想要解釋些什麼。

卻發現這些事本沒法解釋清楚。

江晚舟確實出軌了，而也確實進了墨瑾川的房間。

陳歡歡的孩子，也確實是因為才被打掉的。

面對這三分真七分假的傳聞，發現自己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別人不會在意過程，只看結果的熱度。

那些被刻意扭曲的事實，就像纏繞在上的荊棘，讓無從掙。

江晚舟的臉也變得鐵青，他反應過來，立刻站了出來，護在顧青檸的前面，他要像以前一樣護著。

他聲音急切地解釋：“不是的，這些事跟都沒關系。”

這話本是江晚舟誠心誠意地想幫顧青檸撇清關系，但他的舉和份卻讓事變得更加復雜。

他這解釋，反而像是在無意中為這場風波添了一把柴，讓火焰燒得更旺了。

陸晚晚看到這一幕，氣得兩眼一黑，一腳狠狠地將江晚舟踹開，怒喝道：“滾開！”

江晚舟被踹得后退幾步，險些摔倒，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著急干了什麼蠢事。

“是小三，爬床的時候我和墨瑾川的婚約還沒解除呢，墨瑾川著我家發布不承認婚約的公告。”江玉婷此時也上了頭，看到顧青檸掉落深淵，得踩一腳才開心。

畫展現場瞬間徹底炸了一鍋沸騰的油，人群的緒愈發激，嘈雜聲此起彼伏。

記者們像聞到腥味的鯊魚，紛紛圍攏過來，將話筒和鏡頭對準顧青檸，試圖從口中挖出更多“猛料”。

“小三不配當藝家。”李星也趁機話，語氣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的話如一引線，瞬間點燃了人群的緒，“小三，滾出藝界。”

陸晚晚暴跳如雷，沖到顧青檸面前護著，大聲喊：“保安，保安呢？把這些惹事的人趕出去！”

還在發懵的廖經理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喊道：“保安！保安呢？快維持秩序！”

忽然，不知從哪里沖過來幾個地流氓，他們抱著紅油漆，毫無征兆地就往畫作上潑去。

鮮艷的紅瞬間在畫布上蔓延開來，一幅幅的作品被潑得慘不忍睹。

陸晚晚反應迅速，一把拉住顧青檸，急切地說：“畫被毀了，畫展開不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的，你先走！”

試圖將顧青檸拖離現場，但顧青檸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就在這時，顧青檸的手機響了。

下意識地接通電話，話還沒來得及說，對面就傳來不堪目的辱罵：“小三，婦，#*;%*#......滾出藝圈！”

顧青檸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被陸晚晚奪過關機。

不知是誰猛地撞了一下，手機直接掉落，被人群踩得碎。

攝像機和話筒幾乎懟到顧青檸的臉上。陸晚晚站在面前，拼命地阻擋著記者們的圍攻。

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小聲說：“顧小姐，這邊有后門。”

陸晚晚站在門口，努力攔住記者和攝像師：“青檸，你先走！”

顧青檸恍惚地被工作人員拉著走到門外，忽然清醒過來，頓住腳步。

不能這麼走了。

對方把江晚舟做的那些事都出來了，沈湘云，一定是沈湘云！

掌控不住江晚舟了，便將他推深淵，再馴養拉上來。

但此時這些記者已經不在乎真相，他們只在乎熱度，再加上那些事三分真七分假，本沒法去全面駁回。

顧青檸抬起頭，環視四周。

沈湘云，一定來了。揪出沈湘云，才能從本上解決問題。

此刻的沈湘云正在畫廊外的一個角落里，憤怒地打電話，臉上毫沒有了往日的端莊，“你今天這些料為什麼沒有提前給我說？你這不是把我兒子的名聲置于死地？”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佻的笑聲：“江太太，置死地而后生，你把他推深淵后再拉他一把，他才聽話不是？”

沈湘云僵住，很清楚這一招，慣用的伎倆，但是用在兒子上舍不得。

以至于和江晚舟僵持了這麼久，都回不到以前那種母子關系。

沈湘云臉微微緩和，憤怒漸漸消散，無奈的妥協，“知道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

顧青檸沒找到沈湘云，但看到了那天和沈湘云一起的那個男人，鴨舌帽、口罩、高挑的材、獨特的型，還有手臂上約可見的文，每一個細節都和那天的記憶完重合。

顧青檸下意識地追了過去。

剛追到拐角，一輛面包車突然打開車門，幾個壯漢猛地將拽了進去。

“救命！”

顧青檸驚恐地大喊，本能地掙扎，但對方的作又快又狠。

“嫂子？”

車外傳來一個悉的聲音，顧青檸愣住了，認出了這個聲音——是程南絮。

顧青檸趴在窗戶上，看到不遠椅上的程南絮，正著急地起，一瘸一瘸地追過來。

“別過來，快去喊人……”

顧青檸話還沒說完，突然到一陣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驚恐地睜大眼睛，一塊漉漉的布迅速捂住了的口鼻。

的意識開始模糊，失去了支撐，地癱倒在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