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昱茗將何昭昭他們送到機場,看到飛機從跑道翔到天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另一架從海城飛到費城的飛機正在落地。
在機場的停車場里,夢夢看到摘下墨鏡的阮昱茗出一雙略帶紅腫的眼睛大吃一驚,“你這是哭的?”
難怪方才送何昭昭他們走時,一直戴著墨鏡不肯摘下。
阮昱茗掏出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發現眼眶確實有些微微泛紅,輕輕嘆了口氣,勉強出一笑容對夢夢說:“昨晚沒睡好,可能有點水腫吧。別擔心,我沒事的。”
夢夢顯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眼神中帶著幾分擔憂和探究:“有事一定要跟我說,我是你的助理,解決問題最在行啦!”
被夢夢逗得總算出個笑容,“瞧瞧你能的,那你現在是能給我解決什麼問題?”
夢夢嘿嘿一笑,“我給你報名了格萊,今年你的專輯和單曲獲得了九項提名……”
這是獲得提名最多的一年,也是今年獲得提名最多的人,九項提名總有一項拿獎吧,這個消息對于整個工作室都是一個令人振的消息,但是夢夢竟然沒有在阮昱茗臉上看到一開心。
現在境界這麼高了嗎?
夢夢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老板沒發話司機也沒有任何行,一時之間,車廂陷沉寂。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沉默。
看見來電顯示,阮昱茗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正是昨晚打了一晚上電話都沒有接聽的人。
“誰呀?怎麼不接?”
見電話一直響鈴,阮昱茗沒有任何作,夢夢湊上腦袋,好奇地想看看是誰,但卻被一把推開,阮昱茗捂著手機打開車門走下去后才肯接通。
談愿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手機剛開機就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頓時心下一慌,顧不上其他緒,立刻將電話回撥回去。
“喂!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帶著賭氣的意味,談愿悶聲輕笑,“你猜我現在在哪?”
低沉磁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麻的聲音穿的耳,一時之間心中涌起一酸,“你不是在國嘛,還能在哪?”
“費城的冬天好像比京城還冷……”
“你在……費城?”瞪大了眼睛,因為談愿從不會拿這種事同開玩笑,而且穿過聽過還能聽見電話那頭約的機場廣播的聲音。
此刻,阮昱茗顧不上其他,飛快地朝航站樓跑去。
而留在車的夢夢和司機無措地看著跑開,一瞬間,人就不見了蹤影。
航站樓的國際航班到達口人來人往,阮昱茗舉著手機不舍得掛斷,直到看到出口出現一道悉的人影。
穿著一件簡約而不失品味的深大,擺隨著他穩健的步伐輕輕擺。大搭一件質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出一種隨而不失優雅的氣質。頭發微微凌,卻更增添了幾分不羈的魅力。
他看見蹲在出口角落里的孩,邁開長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撈進懷中。
“你怎麼來了?”將頭埋在男人的前,嗅著悉的帶著清冽的香味,聲音里抑著委屈。
“不是讓我畢業典禮不要來嗎?現在結束了,我可以來了嗎?”
“對不起……”眼淚止不住地掉落,現在所有言語都道不盡心的虧欠。
談愿了的腦袋,繼續打趣道:“而且,冷戰了一周再不解決,我的朋友沒了你賠呀?”
都哭了,他還有心開玩笑,阮昱茗氣得直接朝他的口捶了一拳,用粵語輕吼道:“賠,賠你個老婆要不要?”
談愿聽懂了這句話,一手摟著的腰,另一只手搭在的后腦勺上,悶聲笑道:“要啊,這種好事怎麼不要?”
……
夢夢不知阮昱茗跑去了哪,不斷地撥打的電話可是卻一直在占線。
正當夢夢不知怎麼辦的時候,前方眼尖的司機提醒,“Yoeman過來了,不過牽著的男人是誰啊?”
聞言,夢夢打開窗戶朝外去,就見到自家藝人與一位姿拔、模樣冷冽俊朗的男人走過來。
那張臉,簡直再悉不過了。
就連在娛樂圈這麼多年的周凱麗見到他的第一面,都高度評價娛樂圈里沒有他這種類型。渾散發著矜貴、清冽和高知的氣場,這樣的男人沒想到真被自家藝人拿下了。
夢夢此刻對阮昱茗佩服的五投地。
看到自己助理這副傻樣,阮昱茗不忍直視地將夢夢因驚訝而張大的合上,“坐前面去!”
下了一道命令,夢夢麻溜地打開車門讓兩人上去,關好后排的車門后才坐回副駕的位置。
“談好!”夢夢坐在前排壯著膽子同談愿打了聲招呼。
談愿對笑著點了點頭,難得回了一句,“好久不見!”
這時,司機看了眼后視鏡里的阮昱茗問道:“那我們還是出發去紐約?”
“好。”
的行李全部收拾在后備箱,如果談愿沒有到,那此刻應該就在費城前往紐約的路上了。
幸好,一切都是那麼及時。
談愿拉著的手,兩人相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幸運。
紐約的公寓,這一次談愿明目張膽地住家。
夢夢和司機將的行李送來上正準備離開時,阮昱茗住了他們,指了指談愿,談愿以為還是想他們瞞,卻不曾想說:“暫時先別說,這件消息我想自己公布。”
夢夢和司機比出個“OK”的手勢,“放心,凱麗姐那邊我們也不會說的。”
阮昱茗笑了笑,將他們送走。
直到客廳只剩下和談愿時,談愿才好奇地問,“什麼你想自己公布?”
他的表很平靜,但心卻早已泛起了陣陣漣漪,現在只需要一小枚石子,就能在漣漪中激起驚濤駭浪。
阮昱茗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站在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輕聲詢問,“你知道家里人給我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嗎?”
此刻,談愿的眉頭微微擰起,平靜的眼神里頓時變得犀利。
沒等他開口,阮昱茗又繼續,“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昨天,我的畢業音樂會,媽咪帶著港城信庭資本的莊太太和莊二公子一起來參加,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們的意圖很明顯……”
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悲鳴,談愿此刻快要制不住心的憤怒,但是仍然耐心地聽講完,“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如果婚姻一定是我的歸宿,我可不可以和一個我的人結婚,哪怕……哪怕仍然會面對很多艱難險阻,但至這條路上我不是一個人……”
“所以,”出手指放在他的上,做出一個噤聲的作,才緩緩道出思考了一晚上的決定:
“談愿,我們結婚吧!”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但眼神的堅定深深地刺進他的心里,談愿的心此刻被最后的一句話徹底震響,在期待又擔憂的眼神中,半響才聽到一聲沙啞且擲地有聲的答案,“好!”
等回過神來,談愿徹底意識到他答應了什麼。
他讓阮昱茗找出他托阮昱承帶給的禮,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從項鏈上取下。
沒想到提前送出去的禮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談愿難以制上揚的角,他單膝跪在地上,鄭重地套上孩纖細修長的無名指上。
“求婚,也應該是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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