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朗給一周考慮的時間,這幾日阮昱茗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創作,談愿每天上下班回來,也只能晚上在臺才能看見。
不過,今年他一直住在家里,這頻率比前幾年加起來都多,晚飯的時候,裴主任還在好奇地問他:“現在怎麼這麼往家跑?”
談正豫也在餐桌上,談愿看了他爸一眼,將問題拋了出去,“我爸今年不是也往家跑嗎?”
“你小子竟然說起老子來了?”談正豫放下手中的碗,裴婉接過給他重新盛了一碗湯。
“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不是事實嗎?”談愿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看到如今關系明顯緩和不的父母,他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怎麼覺,現在裴主任的格似乎溫和了不?
“原原,明天有什麼安排?”談正豫突然開口。
談愿一愣,“有什麼事嗎?”
“明天同阮董他們約了打球,你要是沒事,跟著一起去?”
“鄰居家的阮董?”沒等談愿回答,裴婉就開口詢問。
談正豫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他知道妻子同鄰居阮太太之間有齟齬,但是他同阮承鴻確實是志同道合的球搭子,兩人私下經常約,甚至都有想法將東宸花園那一塊景觀草地開發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你明日不工作,有什麼安排?”他這時才想起來問裴婉。
裴婉沒什麼反應,淡淡回道:“我無事,你們去吧。”
這麼些年,一個人在家的時間還嗎?
這話讓談正豫有些疚,“要不我和兒子在家陪你?”
“不是都約好打高爾夫了嗎?你這麼爽約,在外談董哪有信譽啊?”
裴婉沒有反對,只是問了還有哪些人同行,聽到其余幾位同行的大佬名字,裴主任直接就幫談愿應承下來。
談愿:???
他沒說明日沒事吧?
談愿默默地嘆了口氣,還得想辦法拒絕同朋友的約會,他覺他完了……
京西的高爾夫球場實行的是會員制,九位數的資產只是他的一張場券,來這打球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權貴,而像談正豫、阮承鴻等人更是這的常客。
談愿跟著談正豫來過幾次,興許是他現在還沒到喜歡這項運的年齡,同談正豫一起坐在球車上還有些興致缺缺。
他們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告知阮承鴻等人已經到場地了。
所以,現在就剩談正豫還沒到。
坐在球車上,談愿一直著手機失神,談正豫在他耳邊說的話一句沒聽進去。
怎麼不回消息?還沒起床嗎?
“原原,怎麼了?”談正豫注意到他的反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落在熄滅的手機屏幕上,笑了,“談了?”
聽到這話,談愿突然回過神來。
他抬起眼,撞進談正豫似笑非笑、帶著審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張,“沒怎麼。”
他只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談正豫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出一個淺笑,“你這個年齡,該談了。”
談愿不想跟他通這個問題,談正豫也不再多說。
球車繼續開了不到十分鐘就到目的地。
一排排球車在路邊停著,一無際的草地里有不人影和歡呼聲。
“談董,快來,你是沒看見,郁部長剛剛那球真是漂亮!”阮承鴻大老遠就看見談正豫下車。
他站在場地上拄著球桿,一淺的休閑運裝,氣質和神態一點兒也看不出是三個年孩子的父親,尤其是他的小兒還站在他的邊。
談正豫帶著談愿走過去,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神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阮昱茗看到談愿,地對他眨了眨眼。
今日穿著一Polo衫搭配同系百褶和運鞋,簡直是綠茵球場一抹亮。戴著一頂白鏤空遮帽,只能過隙灑在孩致白皙的小臉上,化的淡妝,整個人清爽又明。
談愿的眼里閃過一驚喜和驚艷,但礙于兩位父親在旁邊,不敢明顯地表現出來。
他禮貌地同各位叔伯們打過招呼,剛剛一桿打上果嶺的郁部長還熱地要求年輕人上場試試。
今日來的年輕人也就談愿和阮郁茗。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彼此裝作不悉的樣子。
“我不太會,各位叔叔伯伯不要笑我!”阮昱茗淺淺一笑,從球手中接過球桿。
的姿勢很標準,朝空中輕輕揮出一桿后,后突然一片沉默。
沉默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笑聲。
就連阮承鴻也笑著搖頭,直言,“該找個教練教教你!”
阮昱茗沒覺得丟臉,走到阮承鴻邊,挽住他的胳膊,輕輕跺了跺腳,出小孩的,“爸爸!我都說了我不會,這不是跟您和各位叔叔伯伯們前來學習嘛!”
“你就是來搗的!”阮承鴻寵溺地點了點的額頭,“那在旁邊多看看,學著點。”
相比于阮昱茗的空桿,談愿這一球打得很漂亮,空中劃過完的拋線后直接一桿進。
這下,眾人紛紛打趣談正豫今日要破費了。
高爾夫球場的規矩就是打出一桿進,得給全場工作人員消費,并且請全場晚宴酒席一場。
談正豫也想到兒子這麼爭氣,他錯愕了一秒,立刻回應道:“打了這麼多年球,終于到我請客了,好兒子,真給我長臉!”
談愿將球桿扔給球,不聲地對阮昱茗挑了挑眉,得瑟的意味十足。
阮昱茗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聲音被阮承鴻聽到,他看了看兒這不服氣的姿態,笑著對談正豫道:“談董給談愿請的哪位教練啊?給推薦推薦。”
“哪里請過什麼教練啊!”談正豫大手一擺,直接安排,“現的教練不就在這嗎?原原,教教阿茗!”
“好的!”談愿一口應下,角不自覺地上揚。
阮昱茗靜靜地看著談愿,狐貍尾都快出來了,還在這裝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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