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政掀了掀眼,掃了一眼圓桌上的六位年輕人。
這幾年同在京城,他同胡媛媛和閔夏也見過幾面,雖然父輩是一個圈子,但幾位年輕人各有各的好和事業,集其實并不多。
而坐在車總和車太太邊的兩位男孩,看起來一個剛上高中、另一個還在讀大學,年齡差距擺在這,齊司政自然同他們也沒什麼話題可聊。
最后剩下的兩位就是阮家兄妹。
好友阮昱承就不用跟他介紹了,另外一位孩同何昭昭長得極其相似,但孩上的氣質干凈純粹,不似何昭昭的雍容華貴、珠寶氣,不用想他就能猜出來這是誰。
“阿承!”齊司政端起酒杯走過來朝阮昱承敬酒。
隨后,他的目看向埋頭吃飯的阮昱茗,“Yeoman?”
“你好!”阮昱茗也禮貌地舉起高腳杯同他手中致小巧的白酒高腳空杯了一個。
兩只酒杯大小差異格外明顯,讓忍俊不。
只不過的杯中裝的是葡萄,所以豪爽地一飲而盡。
“司政,人家妹妹都喝了,你不也得表示表示?”齊太太見兒子主跟阮昱茗說話,覺得這是有戲啊,立刻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攏。
被一桌的長輩盯著,站著的齊司政有些不自在,他干笑了兩聲,而跟前的好友很有眼力見地站起來將他手中的酒杯倒滿。
“阮昱承,適可而止啊!”齊司政看著杯中快要溢出來的白酒,低聲音警告道。
“你這都來了喝了幾杯了,就這一小杯,不至于吧?”阮昱承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一挑,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聲音。
齊司政嘆了口氣,將杯中酒一口干了。
這也是他不想參加這種局的原因,閔鍇他們幾人將白酒當水喝,讓他們這些晚輩實在招架不住。
他喝完,將酒杯倒過來,表示一滴不剩。
這一圈喝下來,齊司政確實有些頂不住,他將左手撐在阮昱承的椅子靠背上休整片刻,襯挽至小臂,出結實有力的小臂線條,而右手還捻著小酒杯,泰然自若地跟長輩閑聊。
而站在他旁的阮昱承作勢還想往他的酒杯里倒酒,卻被齊司政眼疾手快地攔住。
“你今晚還一杯都沒喝吧?”他眼眸微瞇,犀利的目掃了眼桌前擺著的葡萄,神耐人尋味。
“怎麼沒喝!”阮昱承側,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這不是喝了嗎?”
齊司政低頭嗅了嗅他杯中還散發的葡萄香氣,鄙夷道:“你怎麼好意思,不來點白的?”
“哥哥喝不了白酒。”阮昱茗扯住哥的角,有些費力地仰頭看著他們,真是不知吃的什麼長這麼高個……
“嗯?”齊司政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勾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我哥哥喝不了酒。”眼神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
“為什麼?”
他用手肘頂了頂阮昱承的胳膊,戲謔道:“哥哥,你什麼時候喝不了了?”
阮昱承被他的一聲“哥哥”得渾一激靈,拉開椅子坐下,沒好氣道:“今天!”
“司政,阿茗行不便,阿承他今天還要照顧,今晚就不喝了。”何昭昭笑著跟他解釋。
今日出門沒有阿姨跟隨,只能由阮昱承來當苦力照顧阮昱茗。
齊司政看了眼桌下阮昱茗還打著石膏的,他雖沒見過阮昱茗,但在M國的名氣不小,不新聞他也聽聞過。
“個人幫你就行了,哪用得著他啊!”
“那不行,我只要我哥哥。”拉著阮昱承的胳膊,撒道。
顯得兄妹倆之間的格外親昵。
“瞧瞧,還是親兄妹的好啊,妹妹多心疼哥哥啊!”齊太太笑著對何昭昭說道。
何昭昭只能僵地扯出一微笑,他們兩兄妹的況最清楚,平時都是互相拌、找告狀的。
也不知道今日阮昱茗什麼瘋,攔著不讓阮昱承喝酒。
齊司政冷哼了兩聲,站在兄妹倆的背后,俯低聲音道:“今日放過你小子了,別以為永遠都有擋箭牌。”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阮昱茗一眼,才回到位置上坐下,他這個位置與阮昱承相對,自然能將阮昱茗的一舉一看在眼底。
一頓飯下來,阮昱茗除了吃飯,就是跟坐在另一側的車秦說話。
車秦就是車總的大兒子,目前在京大理系讀大三。
阮昱茗其實同他沒什麼話題可聊,但是見車秦一跟說話就臉紅,于是起了逗他的心思,時不時地找他說兩句。
阮昱承給夾什麼菜,就跟車秦推薦什麼菜好吃。
而車秦又不得不禮貌地回應,所以他的臉簡直比閔鍇臉頰上因喝酒上頭產生的紅還紅。
他一直低著頭埋頭吃飯,看著他快從臉頰紅到耳、后脖頸后,阮昱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扯著阮昱承的手臂讓他一起看。
阮昱承屈指用指背在頭上輕輕一敲,警告道:“別欺負人!”
“我哪有!”一臉委屈。
就跟車秦說了兩句話,他就臉紅,這怎麼能算欺負他呢?
“弟弟,你是不是沒談過啊?怎麼跟孩說句話就臉紅。”湊到車秦快要埋進盤子里的腦袋邊,小聲詢問道。
聽到這句話,車秦的耳朵瞬間紅得滴,但是男孩子的自尊心讓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于是地辯解道:“這有什麼關聯嗎?”
“所以很純啊!”阮昱茗坦然道。
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直接承認唄!
車秦:“……”
立刻將凳子挪,離阮昱茗遠一些,他不想跟說話……
看到他這舉,阮昱茗眨了眨眼,一雙大眼睛充滿無辜,向阮昱承聳了聳肩,表示不理解。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我怎麼了?”
阮昱承瞪了他一眼,給夾了一只鮑魚堵住的,“你的那些緋聞現在都還沒干凈!”
忿忿地將鮑魚塞進里,氣鼓鼓地埋頭吃飯,下定決心——
這一刻起,只干飯,誰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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