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虹不明白,為什麼朱吉要把蛋糕拿給副導演,真是白瞎了一頓功夫,給一個無關要的人吃。
簡單地收拾完,幾人便坐上大車。
一天半的時間,吳曰喜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卻有種過了一個星期的錯覺。
“吳曰喜!”
鄭虹見大車已經離開拍攝場地,車上除了他們幾個人就只有司機跟一位工作人員。
知道吳曰喜一晚都沒回賓館,昨晚十一點多被尿憋醒,上完廁所又玩了半小時的手機。
都十二點了,鄭虹看著吳曰喜空的床鋪,就知道吳曰喜肯定是跑出去跟紀自文幽會了。
吳曰喜閉目養神,漫不經心道:“又怎麼了?”
鄭虹拍了幾下座椅把吳曰喜震醒,吳曰喜抿神不悅:“你有病吧!三天兩頭地找我麻煩。”
“切!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是在賓館睡的覺?半夜十二點我連你人都沒看到。”
鄭虹就想當著眾人的面穿吳曰喜這虛偽的模樣,明明自己靠男人上位還一臉理直氣壯地參加比賽。
吳曰喜無語,發現自己跟鄭虹真是八字不合,大半夜的不睡覺用來盯梢了。
“鄭虹姐,看在你比我大的份上我喊你姐,我尊老,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經事上別一天到晚只知道打聽別人的私。”
吳曰喜干脆站起來,緒有些激,氣上涌背后開始冒汗,正要外套,就見林師傅拉住。
“別手,跟這種人手不值得。”林師傅說道。
吳曰喜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林師傅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打架,我是覺得熱想把外套了。”
下外套撇在一邊,見鄭虹還在這里就知道對方是沒完沒了了。
“我沒工夫跟你掰扯這些無聊的事,我想休息一下,等會兒回學校我還要補作業,鄭虹姐我還是祖國的花朵,你打擾我就是在打擾祖國花朵長,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噗嗤——嚯哈哈哈哈哈……”曾小俊倚著座椅放聲大笑,這吳曰喜實在有趣,居然說自己的祖國的花朵,實在是高!
鄭虹咬住下,扭頭狠狠瞪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曾小俊。
“你昨天肯定是跟紀自文出去開房了,在校大學生被包養這要傳出去你——”
“啪!”
沒等鄭虹說完,一記利落響亮的掌就落在了的臉上。
鄭虹臉被打的偏向一旁,車的其他人也被吳曰喜這兇猛的掌給震驚了。
他們似乎都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姑娘會有如此冰冷的眼神。
鄭虹臉頰印著的刺眼的掌印,一回過神高舉起手臂就要打回去。
“吳曰喜你這個賤人!”
吳曰喜冷冷地看著,死死地抓住鄭虹的手腕,出言警告:“我再三退讓,你真當我好欺負!你再胡編造,造我的謠,我就把你送去警局。”
說著拿出手機,眉眼冷淡:“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我說到做到。”
鄭虹連漲得通紅,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鄭虹此刻就像無限膨脹的氣球,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炸。
就連朱吉都覺得鄭虹丟人,不想上前勸解,反正禍事是自己闖的,出了事也只能自己擔著。
鄭虹有把柄在吳曰喜手里,掐住掌心,直至指甲摳破掌心才把這口氣吞下去,懷著滿腹怨氣回到座位。
沒了鄭虹挑釁,這一路回華林市區的旅途顯得格外清靜。
一個小時后,大穩穩當當地停在華林電視臺前。
吳曰喜跟林師傅道別,去了附近的地鐵站搭乘一號線直達云大附近的超市。
何與、蘇細雨兩人知道今天回來,厚著臉皮讓到地鐵站出站口附近的螺螄店打包兩份螺螄回去。
——
推開寢室大門,迎面而來的是室友的擁抱以及一束鮮花。
“還給我買花了!”
吳曰喜抱著玫瑰花,驚喜道。
蘇細雨接過螺螄,翹起蘭花指,嗔道:“那可不,人家跟何小姐可想吳公子你了。”
“是啊,”何與摟著吳曰喜的肩膀,嗅了一下吳曰喜懷里的玫瑰,“好看不,一早給你挑的,最新鮮最最艷的才配得上我們大喜。”
“慶祝你上電視了,也提前恭喜我們大喜拿冠軍。”
蘇細雨掀開蓋子夾了個炸蛋進去,抬眸看向吳曰喜,笑容滿面。
吳曰喜紅了眼眶,心下一,哽咽道:“你們……嗚嗚……對我真好,我太喜歡你們了。”
“喲喲喲……”
何與見吳曰喜紅了眼眶,自己也眼睛一酸一副要哭的樣子:“傻子,哭啥?我們可是約定要一輩子在一起一輩子都是好朋友的。”
“嗯。”
吳曰喜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
還是回學校好,這里就像的第二個家,這個家溫暖有趣,可以治愈悲傷。
“來來,嗦了嗦了!別磨嘰快點!等會兒涼了。”
蘇細雨拿出大的像臉盆一樣的飯碗,把螺螄倒在一起幾人一起分。
幾人吃完,吳曰喜想起自己的PPT還差四頁,把背包里的東西收拾好以后就爬上床做PPT去了。
吃飽的何與自然就要出去運,一通電話喊上幾個兄弟就去了育館打羽球。
蘇細雨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看著手機傻笑,笑了幾分鐘,化了個致嫵的妝容便拎著白珍珠鏈條包扭著小腰就出去了。
吳曰喜心下了然,蘇細雨肯定談,還是跟那個嚴霖的男生。
話說傅宣嶸是嚴霖的表哥,那以后不就是嚴霖的表嫂。
表嫂、表嫂……
里念叨著這兩個字,吳曰喜功地把自己鬧了個臉紅。
甩了甩腦袋,讓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腦上。
補完作業,再把東西整理一下,吳曰喜就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吹完頭發,繼續回到床上補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九點。
穿上茸茸的睡外套,泡了被紅棗枸杞茶站在臺上欣賞月。
外面黑蒙蒙的,漆黑的夜空中掛著稀疏的星星,亮微弱但也足夠吸引人注目。
著天上的閃耀的星子,吳曰喜突然想起了傅宣嶸送給自己的腳鏈。
之前洗澡,怕弄壞腳鏈解下后拿布包了起來。
出于好奇,拿起收起給腳鏈拍了張照片,用百度一搜。
果然十分昂貴,一條腳鏈就要六萬五千八,上面還顯示如需定制則要另外加錢。
吳曰喜拿著腳鏈站在燈下,小金鎖上的天然貝母熠熠生輝,白的貝母上泛著淡淡的。
太貴了,舍不得帶,吳曰喜把腳鏈放回盒子里,正要合上蓋子時,猛地想起自己好像都沒送過傅宣嶸禮。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自己,遷就自己,這個朋友當得有些心。
吳曰喜點開手機,想看看下周五去德國的最早的一班飛機是幾點。
下周五下午四點有一趟飛到云津的,華林到云津要三個小時,云津直飛慕尼黑的最早的就是晚上九點的機票。
吳曰喜咬咬牙,狠下心買了四張機票,一口氣把返程的機票都買了。
飛去德國找傅宣嶸,這應該是這麼多年來做得最大膽的決定了。
去一個陌生的國家,說起來如果這次去了,也算是第一次出國。
“嗡嗡~”
手機響了起來,吳曰喜接通電話。
“喂,周叔叔怎麼了?”
手里傳來周海滄桑而又疲憊的聲音。
“小喜,這兩天辛苦你了,我聽老林說了,你這麼拼命要是傷可怎麼辦?”
吳曰喜笑了笑:“沒什麼,參加比賽不但是為了周叔你也是為了自己,您不用太擔心我。”
“唉……”周海嘆了聲氣,猶豫半晌還是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吳曰喜。
“小喜,我跟你周嬸已經把房子賣了,我們等下周三之前就得搬走,小喜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周叔,我——”
吳曰喜摳著床單,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海安道:“周叔知道你的心意,你不用擔心我跟你周嬸,以前那麼難的日子都過來了,這點算什麼,都怪叔沒教好自己的兒子讓他在外面闖了禍。”
“周叔,您別這麼說,子圍哥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吳曰喜問道。
周海:“他還沒說,小喜,今天有人來看蛋糕店的店鋪了,我在想店鋪轉讓出去的話,那你跟老林還能繼續參加比賽嗎?要不我再晚幾天……”
“不!不用這麼麻煩。”吳曰喜忙道,現在把錢湊齊才輸第一要事,一個比賽而已哪有周叔一家團圓重要。
“周叔,你不用擔心我跟林師傅,蛋糕店早點轉讓出去,子圍哥也能早點回來。”
“真是對不起你跟老林,我……”
吳曰喜跟周海聊了十來分鐘,掛斷電話以后,看著筆記本里自己為比賽做的調查研究,聳了聳肩,誰也不知道意外跟明天哪個先來。
第二天,下午吳曰喜上完課就直奔林予昀母親住的療養院。
拎著水果直奔五樓的病房,敲了敲房門。
“咳咳……進來。”
吳曰喜轉把手,推門走了進去,抬頭就看見窗前站著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臉瘦削,面容還有些憔悴。
“阿姨好。”吳曰喜走進去微微一笑:“我是林予昀的朋友,我吳曰喜。”
李麗梅扶著窗臺看著年輕朝氣的吳曰喜,笑了笑:“我記得你,小昀跟我提過你,上高中那會兒你們是同桌。”
“嗯,我跟小昀以前是同桌,阿姨好點了嗎?要吃水果嗎?我幫你削。”
吳曰喜把果籃放在床頭柜上,拿了個蘋果打算削一個。
“我能你小喜嗎?”李麗梅問道。
“當然可以。”
“小喜,你知道小昀在做什麼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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