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提醒,邵臨州想起來正事。
他手里著一個小U盤,“那人是專門來拍你的,好家伙,真是了,什麼活都接。”
“?”
“他不知道你是凌總的太太,以為拍到好東西就能賣個高價,殊不知優行公關部掌握了全國各大互聯網平臺的人脈,這照片就算是放上去了,估計也會被秒刪。”
有時候,錢就是能通神。
“拍我干什麼?說我婚出軌,讓凌東言跟我離婚?”
邵臨州一噎,“你這麼理解也沒錯。”
不知道為什麼,聶行煙突然很想裝個大的,嗤笑了一聲,“那他可能不知道,論起不產,凌東言可能還沒我有錢,離婚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話音剛落,就見邵臨州跟眉弄眼,聶行煙沒明白他的意思,還想著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眼睛一直在眨。
“你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不等邵臨州回答,纖細的腰突然被人一把握住,接著整個后背就撞進了一熱氣騰騰的懷里。
“你要跟誰離婚?嗯?”隨著那個嗯字的尾音落下去,腰腹間的手也被收,像是怕跑了一樣。
這一刻,聶行煙才算是真正明白,剛才邵臨州是在跟誰眉弄眼了。
和凌東言相了這麼長時間,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跟長在醋壇子里一樣,什麼醋都吃。
要是這次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晚上回去,他能把折騰得死去活來。
聶行煙也是個能屈能的,臉上全是似水的笑意,握著他繃的小臂,轉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我下去接你。”
一撒,凌東言的心就了。
但是沒太多。
因為面前的人狡猾如狐貍,知道什麼時候該服。
比如現在。
凌東言可沒被忽悠過去,“剛才你說跟誰要離婚?”
他又問了一遍,在這個問題上刨究底,沒打算翻篇。
同樣邵臨州也聞到了漫天的醋味,不打算在這里吃狗糧了,隨便扯了個理由溜了。
臨走之前,還心地把U盤放到了手里,又朝凌東言努努,意思很明顯了。
提醒趕坦白從寬。
他一走,凌東言更加肆無忌憚。
看不打算老實說,凌東言轉挑的。
聶行煙哪里得了這個,被他的咯咯笑,掙又掙不開,只能窩在他懷里求饒。
“別、別,我錯了,我說還不行嘛。”
好不容易臉上褪去的紅暈因為剛才這麼一鬧,又升起來了,香汗淋漓,拉起凌東言的手找個清凈的地方。
“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又突然來了,怪讓人措手不及的。”
小聲嘀咕的話也沒逃過凌東言的耳朵,凌東言從侍者手里接過一杯檸檬水,喝了一小口,“還好我來了,不然……”
他神不善的睨了挨坐在自己邊,裝作乖巧的人一眼,“我差點就聽不見你要跟我離婚了。”
聶行煙大呼冤枉,“沒有的事,你聽錯了。”
看凌東言懷疑地盯著自己,聶行煙為了讓自己晚上點罪,認慫認得很快。
“老公,我對天發誓,真的沒有要跟你離婚,你這麼好,我打著燈籠都難找到,怎麼可能會離婚呢,你聽錯了。”
可能是酒吧空氣不好,也可能是他累了,從聶行煙里說出老公兩個字,就像淬了世間最甜香的果醬。
他只聽了一句,就覺腦子暈暈的。
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
看著一臉俏又委屈的模樣,紅艷艷的一張一合的,怎麼能把這兩個字得這麼好聽?
凌東言口干舌燥,眸沉沉地盯著,“再一遍。”
“啊?”聶行煙沒明白。
“再一遍,我就信你剛才說的話。”
什麼?老公嗎?
本來聶行煙沒覺得這兩個字有什麼不一樣的,但是一聽他要自己再一遍,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覺得有點。
“快。”
他好像還等不及了,又了一下的腰,催促。
聶行煙瞪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從了,“老公~”
下一秒,凌東言整個人都欺了上來,低頭咬住的,吻得漾又認真。
即便被他帶著吻了很多次,但是對于聶行煙來說,吻技還是趕他差遠了,全程都被帶著走,被人圈在懷里,肆意汲取甘甜。
最后憋得滿臉通紅,凌東言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聲音也早就啞得不樣子了。
“以后再讓我聽見離婚兩字,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他倒是意猶未盡,借著這個由頭香罷了。
聶行煙知道他的伎倆,但是有苦難言。
好在凌東言也知道分寸,這里人來人往的,兩人這麼忘我的親吻也不太好。
淺嘗輒止。
“你看看,這是剛才臨州哥給我的東西,說里面全是我的照片。”
一直在觀察凌東言的表,發現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你早就知道?”
凌東言想到剛才姜君眉給自己的提醒,“比你早知道一點點,你見凌思思了?”
這句話把問糊涂了,“找人拍我的人是凌思思?”
凌東言搖了搖頭,“不是,但是也有份,人在這里?”
聶行煙手指往包廂那里指了指,“就在那里,跟一個豬頭一樣的男人打得火熱呢。”
一想到程強那油膩的樣子,能讓人把隔夜飯吐出來。
凌思思也是真了,什麼男人都能下得去。
“我剛才想幫來著,但不領,還挨打了。”
有些人就是執念太深,凌思思可能是因為小時候過太多苦了,所以把對姜君眉的恨意都轉嫁到了上。
即便后來凌建福后來打著收養養的名義,實際就是對待親生兒的態度對,也不見得有多開心。
反倒是變本加厲的對聶行煙惡意揣測。
凌東言對這個便宜妹妹無,他關心的是聶行煙有沒有被欺負。
“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但凡招惹你的人,無論男,我都不會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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