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笑，“得，看你這反應，這是沒追上。”

陸書辭面無表地出牌，“你跟小張打算什麼時候和好？”

這話一問出口，張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凝固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張一臉意興闌珊。

陸書辭的笑容無懈可擊，“跟你學的。”

小張是張之前帶的實習律師，也是他的前友，兩人談了半年多。

小張拿到律師證去了別的律師事務所執業，兩人平時都太忙了，很能出去約會，相互陪伴的時間越來越，久而久之就淡了。

分手是小張提出來的，張是放不下的那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嘗試追回小張，但好像都是徒勞。

陸書辭這麼一問，張就閉了。

……

余皎皎和肖筱都是麥霸，倆唱歌都還不錯，一坐下來就沒停過。

初棠坐了會兒，起去包廂里的洗手間。

包廂里男廁所各一間，不巧的是，廁所有人在用。

初棠只得出去包廂外面的廁所。

初棠走出包廂，穿過走廊，去了士洗手間。

上完洗手間出來，經過一拐角，初棠猝不及防地忽然被一只手拉了過去。

酒氣撲面而來。

初棠嫌惡地皺眉看過去，顧澤川臉酡紅，醉醺醺的，眼神迷離地瞧著。

初棠掙開顧澤川的手，冷冷地看著顧澤川，“讓開。”

“初棠，你最近過得還好嗎？”顧澤川眼神近乎癡迷地著初棠。

初棠冷聲道：“沒有你的擾，我過得很好。”

聞言，男人邊勾起一模苦的笑，低聲喃喃道：“是啊，沒有我，你過得很好。”

初棠見顧澤川擋在前不讓路，冷著臉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就要離開。

顧澤川忽然一把抓住初棠的手腕，“棠棠別走，可不可以再跟我說說話，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初棠垂眸，視線落在顧澤川抓著的那只手上，“放開。”

“不放。”

顧澤川不僅不放開，還加大了力氣，甚至低下頭湊過來想要吻初棠。

初棠側頭躲開，反手就是一掌。

掌聲響起，顧澤川的臉上出現紅印。

“顧澤川，別惡心我！”

一掌下去，顧澤川好像清醒了一點，但依舊抓著初棠的手腕不放。

見顧澤川抓著的手不放，初棠便沒有再跟他廢話，直接用另一只手側著手掌一記手刀狠狠地砍在顧澤川的小臂骨頭上。

這一下初棠用了猛力，顧澤川吃痛，臉都有些發白了，他條件反地放開了初棠。

初棠把顧澤川往旁邊一推。

顧澤川喝醉了，走路本就有些不穩，被初棠一推更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初棠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徑直繞過他走了。

“棠棠......”顧澤川在后痛苦地喊著。

初棠腳步沒有毫停頓，一下都沒回頭。

回到包廂，余皎皎湊過來，“初棠姐，你怎麼臉這麼難看？”

“剛剛遇到一個神經病。”

余皎皎吃驚地瞪大眼睛，問道：“什麼神經病？發生什麼事了？”

初棠不想多說，便道：“不提他了，晦氣。”

肖筱目投來，“初棠姐，你沒事吧？”

初棠微微沉著臉，說了一句沒事。

余皎皎和肖筱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再追問。

余皎皎拉著初棠的胳膊，像撒一樣晃了兩下，“初棠姐，我剛剛唱了首歌，肖筱姐說我唱跑調了，我不服，我再唱一遍，你來評評理，聽聽看我有沒有跑調。”

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想讓初棠別再想剛剛發生的事。

初棠收起黑沉的臉，微微一笑道：“行，你唱給我聽聽。”

“好嘞。”

余皎皎為了逗初棠開心，刻意唱跑調，唱歌的聲線也跟剛剛不一樣，好好的一首歌到了余皎皎那里直接變了小學生詩朗誦。

初棠看出余皎皎的用意，心里暖暖的，很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初棠糟糕的心又變得愉快了，還在余皎皎忽悠下喝了兩杯酒。

聚會結束，大家結伴往外走。

會所門口的天停車場。

陸書辭走過來，眼神中著關切。

“棠棠，你喝酒了不方便開車，我送你回去吧。”

初棠喝的是果酒，度數很低，兩杯下去還不至于喝醉。

眼底一片清明，禮貌拒絕道：“陸律師，謝謝你的好意，我跟阿雯一起回去，阿雯沒喝酒，可以開車。”

一旁的阿雯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

陸書辭神不變，點點頭道：“那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初棠“嗯”了聲。

“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陸書辭忽然又補了一句。

初棠看他，眼底閃過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現在方便說嗎？”

陸書辭眸子里滿是溫，“沒事，就是想讓你給我報個平安。”

“......”初棠沉默一瞬。

“陸律師，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初棠神認真，“我有男朋友，我到家會給我男朋友打電話報平安的，陸律師，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是個醋壇子，我不想做讓他不開心的事，所以，打電話就算了吧。”

初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溫溫，可是這些話卻像利刃一樣，進了陸書辭的心里。

他垂下眼睫，眼神比路邊昏黃的路燈還要黯淡。

“我知道了。”陸書辭的聲音很輕很輕，被風一吹就散。

初棠點點頭，“再見陸律師。”

“再見。”

初棠抬腳走了。

陸書辭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黯然神傷。

白邁凱倫揚長而去。

耳畔傳來一聲嘆息。

張拍了拍陸書辭的肩膀，安道：“兄弟，要不你換個人喜歡吧，我看阮律師對你沒那意思，這樣單相思也不是個辦法啊。”

陸書辭沒說話，徑直走向自己的邁赫。

“唉，真是個犟種。”張小聲嘀咕，“白瞎了那麼好一副皮囊，天生海王圣偏偏是個種，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