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邊。

初棠和舒明月趴在圍欄上吹著海風。

舒明月舉著高腳酒杯跟初棠杯。

玻璃撞聲清脆。

海風吹們的發。

舒明月喝下一口紅酒，今晚喝了不酒，已經微微有些醉了。

舒明月臉熏紅，拍了拍初棠的肩膀，“棠棠，白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那張牌被夏云彤做了記號，故意那樣的，我不知，真的不是我授意的。”

初棠喝了口酒，笑著回：“說實話那時候有一剎那我確實懷疑過你，剛剛你當眾宣布那件事，打消了我的懷疑，我信你。”

舒明月笑笑，“我就知道。”

派對已經結束，客人們都回房間休息了。

此刻只余海浪聲和風聲。

“祝你和阿序長長久久。”舒明月攏了攏被海風吹的頭發，邊含笑，“真心的。”

“謝謝。”初棠看著舒明月的眼睛，“我很好奇，一開始你還把我跟他的房間分開，不想讓我們住在一起，怎麼晚上忽然就想通了？”

舒明月邊勾起一抹苦的笑，有些自嘲道：“因為我看清了，就死心了。”

舒明月轉了個，面向著大海，風把的頭發往后吹。

的聲音夾著海浪聲和風聲落初棠耳朵里。

“我把你們分開確實是因為嫉妒，不想你們住在一起，那時候我對阿序還心存妄念。”

“譚斌那件事讓我知道他有多在乎你，你可能不知道吧，譚斌被撈起來后阿序并沒有就那麼放過他，他讓人把譚斌帶到一間室，用了些手段，把譚斌折磨得生不如死。”

初棠聞言微微皺眉，“我還真不知道。”

“譚斌咎由自取，他活該。”

舒明月繼續說：“另一件讓我死心的事，就是下午玩的那個游戲。”

“其實這種游戲我以前也見他玩過。”舒明月聲音很淡，“喜歡的孩兒很多，以前在某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上，他們玩起類似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有孩跟他表白。”

“他怎麼回的？”初棠有些好奇地問。

“回？”舒明月失笑，“他就冷冷地哦了一聲，就沒再搭理那孩了。”

“這麼拽？”初棠笑笑。

舒明月：“還有人起哄讓一個孩挑一個異接吻，那孩喜歡他，壯著膽子向他索吻，他一個要殺人的眼神掃過去，嚇得人家立馬換了目標。”

“有那麼恐怖嗎？”

“那當然，毫不夸張，他肯定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你。”舒明月神落寞，“你知道我今天看見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你索吻是什麼心嗎？”

舒明月苦笑，“說是萬箭穿心也不為過，真羨慕你，擁有他全部的。”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再也沒有機會了。”舒明月的嗓音很輕很輕，帶著破碎，“也或許，我從來都沒有機會，只是自己沒看清罷了。”

......

初棠回房間的時候，屋子里的燈還亮著。

江時序背對著，站在窗戶面前打電話。

初棠腳步很輕地走過去，手從后面抱住他，臉在他的背上。

男人形微微一僵。

江時序對電話那邊說了一句“就這樣，先掛了”，然后轉過，將初棠擁懷中，“回來了。”

初棠“嗯”了一聲。

靠在江時序的懷里，低聲說：“江時序，你真好。”

“你才發現？”江時序抱著他，嗓音磁。

“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當然。”

初棠從他懷里抬起頭，一雙眸子亮如星辰，一瞬不瞬地盯著江時序。

男人，低頭吻上去。

這個吻又深又。

窗外是星辰大海。

玻璃隔斷了海浪的聲音，也將一室春隔絕開。

月如水，過玻璃輕地灑進來。

初棠趴在玻璃上，臉著玻璃，看著窗外的夜。

江時序順利抵進去。

初棠邊溢出抑制不住的破碎輕聲。

江時序從后面跟初棠接吻，吻得又急又。

初棠被卷一片迷的海洋里，失去了方向，只隨著他的節奏浮浮沉沉。

......

在海上玩了兩天，回到律所初棠很快又投工作。

這天上午，初棠看完一堆案件材料，給自己泡了杯茶。

陸書辭推門進來。

“初棠，在忙嗎？”

初棠看向他，“怎麼了？”

陸書辭垂眸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初棠敏銳地捕捉到他表中的一失落，問道：“是關于工作的事嗎？”

陸書辭搖搖頭，“不是。”

初棠態度疏離，“工作時間，我不想談私事。”

“但下班時間我想單獨見你一面都很難。”陸書辭抬眼看，語氣帶了一點急切，“你跟江時序怎麼忽然就和好了？”

初棠語氣很淡，面無表道：“陸律師，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你問這個問題越界了。”

陸書辭眸一黯，“初棠，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對嗎？”

初棠皺起眉頭。

“之前有察覺到，但是你沒有表明心意我就沒多想。”初棠看著陸書辭，神認真，“現在既然你明說了，那我就回應一下，不好意思陸律師，我有男朋友了，我很他，也只他，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初棠拒絕得干脆徹底。

陸書辭眼中的黯淡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陸書辭自嘲地笑了笑，“江時序說的沒錯，拒絕過第一次的人，還會再拒絕第二次。”

初棠不解地看他，“什麼意思？”

“大一的時候，我跟你表白過。”

初棠眉心擰起，回憶了一下。

約約記起點什麼。

陸書辭提醒道：“某個晚上，在場上，彈吉他的男生。”

初棠有印象了。

“原來是你。”

陸書辭苦地勾了勾，“我還是輸了，一敗涂地。”

“陸律師，你很好也很優秀，你會遇到一個跟你兩相悅的人。”

陸書辭眼底漫過悲傷，喃喃道：“可那個人卻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