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看著案板上的黃瓜,愣了兩秒:“你吃拍黃瓜還削皮啊。”
“不削皮嗎?”
“我有時候覺得你真的很像一個細致的南方人,格也很像。”
慕知清眉梢帶著淺笑,拿起放置一旁的刀,開始教棠棠安全式拍黃瓜:“小時候我是在南方長大的。”
薑棠忽然對慕董的年到無比好奇。
“你小時候吃過辣條嗎?”
“沒有。”
“吃過大白兔糖嗎?”
“沒有。”
“吃過小浣熊嗎?”
“浣熊...也是能吃的嗎?沒記錯的話,它是國家二級保護吧?”
“哈哈哈。”
薑棠笑得拍了拍料理臺,攬住慕知清的胳膊,跟他解釋:“小浣熊是幹脆麵的一個牌子,可香啦,我小時候會把辣條放進去,再搖一搖,幹脆麵的包裝袋子裏還有水滸英雄卡呢,可以集卡片兌獎。”
“原來是這樣。”
慕知清知道小浣熊幹脆麵。
他喜歡棠棠笑。
笑起來的時候宛若春花明,臉頰綻放的小梨渦漂亮的不像話,姑娘開心,他的心自然也會好。
“就這樣,握著刀柄,輕輕拍向黃瓜。”
慕知清慢條斯理地拍著黃瓜。
薑棠的視角下,他隻拍了兩三下,一黃瓜就被他拍扁了,然後開始切小段,放進玻璃碗中。
再調配料,倒玻璃碗中。
男人遒勁冷白的腕骨,修長有力的手指。
每一骨骼都是恰到好的致。
特別是切黃瓜小段的時候,慕知清的手背凸起了張力十足的青筋,也正是這雙手,總是運籌帷幄的,掌控全局的,盡顯清貴高雅之態。
“棠棠?”
“啊?”
薑棠驀然回過神,臉頰泛起一抹:“怎麽啦?”
“拍黃瓜的做法學會了嗎?”
“會了。”
雪梨銀耳羹已經煲好了。
慕知清從壁櫃裏拿出兩個小碗,給棠棠盛了一碗:“你先去喝粥,我做一個你喜歡吃的糖醋小排。”
“不用了。”
薑棠端著自己的雪梨銀耳羹,往外走去,不想讓他再辛苦做飯:“吃拍黃瓜就可以,正好減啦。”
“減?”
薑棠把小碗放在桌子上,才要坐下,忽然被一雙大手輕而易舉地抱了起來。
一輕。
坐在了男人的肩膀。
被慕知清抱舉到如此高度,嚇得薑棠連忙抓住他的大手:“嚇我一跳!我以為雪梨羹活了要吃我,放我下來。”
“一米六八的孩子標準重是多?”
“我不知道。”
“63kg。”
慕知清又問:“你的重是多?”
薑棠抓他的手,老實:“八十七斤。”
“還減不減了。”
“不減,減我就是小元寶!剛才隻是隨口一說,沒想過減,是不想辛苦你再做飯了,我每天都有在好好吃飯的。”
“嗯。”
小元寶豎起耳朵。
聽到自己又被拿來下保證了,它兇兇地跺了跺小蹄子,跑回小別墅裏,耷拉著小臉麵壁。
生氣啦。
今天吃飯它就隻吃狗糧,絕對不吃一口狗狗罐頭!
哼,讓小主人自己猜。
男人臂力十足,剛剛把棠棠放下來,迅速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擒拿:“是時候立家規了。”
慕知清不掙紮,任姑娘玩鬧:“什麽家規?”
“以後不準襲本王,想單挑的話,明著來。”
“好。”
薑棠聽到慕知清的笑聲了。
反剪的力氣更大了,才不信他會這麽爽快的答應吶:“你得保證,如果再襲本王,你是什麽?”
慕知清忍俊不:“是小元寶。”
“行。”
狗狗別墅裏,小元寶豎起靈敏的耳朵,聽到自己又被cue了。
跺了跺小蹄子。
它換個了方向繼續麵壁。
哼,狗糧也不吃啦,打算死自己。
讓兩個小主人自己猜!
-
午餐期間。
桌上的糖醋小排被棠棠吃去一半。
此刻,薑棠握著一個壯飽滿的蟹吃著,手中的蟹快趕上胳膊,慕知清理了兩隻阿拉斯加帝王蟹。
蟹質地實,鮮無比。
薑棠把蟹放進慕董調配好的料裏,味道更佳。
吃飯的時候喜歡把架在椅子上,蜷著一條吃飯,偶爾還會蹲在椅子上吃飯,至於為什麽也不知道。
夏醫生說是氣不足。
應該不是吧?
的比生產隊的牛還壯,後空翻能連續翻十個,可能單純是因為沒素質。
以前還忌憚慕董事長的份,不敢太造次。
現在知道這個男人是認識了十多年的哥哥後,攤牌了,不裝了,目前就是蹲在座椅上吃的飯。
既然是夫妻,慕董就得娶薑隨薑,娶棠隨棠。
慕知清將第二碗雪梨銀耳羹放在棠棠手邊:“棠棠,砂鍋裏還有,喝完我再給你盛。”
“好噠。”
薑棠點頭:“我準備最近回一趟家。”
男人坐在姑娘對麵,喝著湯羹,不不慢地說:“我這邊正好有點特產,你回去的時候——”
“停!”
薑棠差點吃嗆:“有點?億點點吧,說起特產,你上次故意支開本王,都往本王車裏塞了什麽好東西呀?”
“沒多。”
“沒多?我的車胎之所以沒在半路,完全是因為它善,青山莊園快被你搬坯房了,慕知清,你可知那天本王來來回回搬了多趟嘛?”
慕知清停下吃飯的作。
氣氛沉默了好一陣,他終是沒忍住,被姑娘的話引得低笑出聲:“這次裝車,你在旁邊看著。”
“暫時先不裝啦。”
薑棠繼續吃飯,有自己的想法:“我回家是想跟爸媽坦白一下往的對象是你,總是瞞著他們也不好,上次我媽看到那瓶紅酒,還嚇得不輕,我爸爸還問我往的對象是不是正經人呢。”
慕知清學棠棠說話的語氣:“包正經的。”
“哈哈。”
薑棠被中笑點:“你跟我當時的回答隻字不差!”
“你準備怎麽跟他們說?”
窗外的雨聲嘩嘩作響,漸漸轉大的趨勢,餐廳很安靜,半天沒等來答複,慕知清為剝蟹的作一頓。
他抬頭,看向對麵的棠棠。
看到薑棠換了個坐姿,一條架在椅子上,吃著他剝好的蟹,用手指點了點的聰明腦殼:“用這兒。”
慕知清展一笑。
繼續為剝蟹,他的眼角和角的笑意愈發濃鬱,沒有人能懂他此刻的心。
他的夫人太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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