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對林似說:“捂住耳朵,我要去點了。”
林似大聲地說:“聽不見!”
耳邊鞭炮聲震了耳,霍行薄彎下腰,結實有力的手臂把往懷里帶,薄覆在耳邊:“捂住耳朵,我要點火了!”
滾燙的氣息全部灌進耳朵里,林似下意識渾.麻,又很想笑。哈哈笑出聲,反正這麼大的鞭炮聲也聽不見的笑。
他溫熱的忽然重新吻上了耳朵。
他說:“三生有幸,我遇見你。”
這句溫又堅定的話讓林似呆滯了片刻,霍行薄已經沖去院子里點燃了鞭炮和煙花。
全都是噼里啪啦的炮竹聲,和煙花義無反顧沖上高空綻放的聲音。
霍行薄沖回檐下,和并肩看起煙火。
他也沒有這樣過過新年,是第一次,薄邊也盡是笑意。
林似彎起,手臂從他背后攬在他腰間。靠在他肩頭看夜空里此起伏彼的煙花,耳邊是霍行薄的笑聲,也有甄夏的聲音。
“寶貝看!媽媽小時候就是這麼過年的!”
甄夏從前跟說,外公外婆辛苦了一輩子,總是到租著房子住。甄夏也說,最喜歡江城那個小鎮上的家,也是租的,但有一個寬大的院子,有很多小伙伴,一起跳皮筋,一起打雪仗。
現在找到了房主,買下了房子,破舊的鐵門和圍墻都被請工人修葺好了。
一切也都會越變越好的,是嗎?
霍行薄說:“新年快樂。”
林似微笑:“新年快樂。”
第48章 正文完結
他們一起在這個小房子里度過了春節, 但幾乎每一天霍行薄都有無數的工作電話。他已經盡力在那些工作,但林似知道他很忙。
大年初四的早晨,林似煮好水餃。
霍行薄本來在廚房拿碗筷, 聽到手機鈴聲響,又只能無奈地對說“抱歉”。
等他接完電話回來,林似說:“要不你先回去吧。”
霍行薄握筷的手停下來:“跟我一起回去?”他等待地著。
他這幾天都沒有問什麼時候回去,只是這樣陪伴在邊。
林似很激他每一步的退讓,但無法說服自己, 可以現在就回去嗎?可以放下一切, 回去重新做回那個開心的林似嗎?
從來沒有告訴過霍行薄,每晚都會夢見李英芝在小時候對的照顧, 夢見甄夏溫地哄說“不要簽名了好不好”。每次醒來,想起殘酷的現實, 心里總很抑。
“我再住幾天,你不用管我, 我不會做傻事, 也不會那麼稚地再丟開你。”說, “你先回去吧。”
霍行薄不可能把一個人留在這里。
他又陪度過了兩天,在霍霽的電話打來后, 他再一次詢問,要不要一起回家。
他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呀?”
“師母醒了,但目前還在恢復期,意識還沒有恢復。會睜眼,會回答‘啊, 嗯’一些簡單的詞, 也能點頭和搖頭。”
林似愣住:“好了嗎?”
“醫生說會積極地治療, 況特殊,算是個醫學奇跡,北京那邊也來了教授免費幫治療。”
林似熱淚盈眶,忍不住哭泣,是高興的眼淚。
霍行薄來抱,笑:“高興也哭啊。”
“終于醒過來了,老師知道該有多開心。”可林似又很快落寞地說,“但知道老師不在了又會有多痛苦……”
霍行薄說:“生命總是向前的。”
他說起了霍霽。
“我也有一個糟糕的親人,這個人還是我爸爸。這一年我們算是你死我活,他終于妥協了,現在我把西北一間小公司給他,從此我和他不會再有這些糾纏。你看,未來總是在經歷過糟糕的事后往好的方向發展,人的磁場不會一直消極。”
林似聽懂了他的話:“所以最近的電話都是因為這件事嗎,他們等著你回去理?”
霍行薄點頭。
林似沉默了很久,的世界就像被筑起了一道墻,明明很想沖出去,但不知道要怎麼沖出去。
好久之后,說:“讓我準備好了再去面對我們的家,再去陪你見媽媽、去見余映,再去接一切,可以嗎?”
霍行薄腦袋:“好。”
……
霍行薄在第二天里離開了這里。
分公司的管理開車過來接他的,林似就把他送到了門外。
他說:“能把那個手機打開嗎?你新號碼不好記。”
林似愣了下,微笑起來:“哦,我打開。”
“給我打電話,你一直都比工作重要。”
抿起:“你的生日先自己過可以嗎?我會給你訂蛋糕和鮮花送過去。”
他那樣徹,懂的眼神:“沒關系,你想留多久都可以,我忙完就來陪你。”
他笑:“你在哪,家就在哪。”
林似著他上車,著他走遠,直至黑的汽車消失在的世界。
屋子里了一個人,仿佛也瞬間了很多溫暖。
但的心空了出來,有更多的時間去想以后,想摔倒之后如何站起來。
林似照舊過著平淡的日子,只是第二天里隔壁鄰居家來了個遠房親戚。是個二十二歲的生,在武大讀研,格十分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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