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早,拿個東西。”
溫沂應了一聲,隨手將文件放在桌上,遲暮之視線忽而掃到了他無名指上忽而多出的那一枚婚戒,眼眸微垂,斷開視線。
溫沂慢步走到咖啡機前側頭看示意要嗎?
遲暮之搖頭,“不用,我喝水。”
話音落下,這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仿佛變戲法一般,單手拿過遞了杯溫水給。
遲暮之愣了下,接過道了聲謝后,坐在料理臺前,展開手心一直著的藥包,隨手打開含口中,就著溫水咽下。
溫沂見此,淡淡問:“冒還沒好?”
遲暮之微微垂眼,面自然的應了一聲,“有點。”
單手將藥包收起,正準備起時,卻被人喚住,就見面前的男人忽而轉,單手端來了吐司放在面前。
遲暮之垂下眼,視線落在白瓷盤上,吐司已經被面包機烘烤過,表層著焦脆。
而男人似是覺得這有些單調,又拿了杯牛擺在一旁,然后頗為滿意的點點頭,示意道:“吃吧。”
遲暮之看著面前這一出,愣了幾秒后,皺著眉抬眸看他,眼神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做什麼?”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沒看出來?”溫沂眉眼稍抬,散漫解釋道:“我在給你做早餐。”
遲暮之自然沒眼瞎,但猜不出這敗家子又要搞什麼,遲疑的點了下頭,“嗯,所以?”
溫沂面平靜,卻答非所問的又說了句:“晚上要回溫家。”
“?”
“這兩者有什麼關系?”遲暮之實在不明白。
溫沂抬眸看,緩緩的,沉一聲開口:“怕你覺得我待你。”
“所以早餐補救。”
“……”
-
遲暮之確定這人是瘋子。
用于從安常說的話來說就是瘋狗。
車輛行駛過道路,遲暮之丟下人,開著車往外走。
毫無的導航聲線在報著方向標示,聽著里頭的“前方五百米想左轉”,忽而想起了昨天那敗家子嘲笑認不認得方向的話。
頓了一下,在心又把人罵了一頓。
魂不散。
被這敗家子浪費了一些時間,遲暮之到現場的時候,路恩已經先到等著了。
而且也是等了一段時間,他站在門口看見那輛車到達時,長舒了口氣。
剛剛左等右等也不見到人,害他還以為遲總又開著車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差點想打電話找人,
遲暮之下車,看見人的神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解釋了一句,“我沒事。”
路恩還是有些懷疑,“遲總,您沒開錯地方?”
“沒有。”遲暮之淡然解釋一聲,“被其他人耽誤了時間。”
路恩聞言放心的點點頭,開始講工作容,“徐導也來了,在參觀現場布置。”
遲暮之嗯了一聲,“讓片場制片跟著,有什麼問題和需求都記下。”
“已經安排了。”
“嗯,演員合同都簽好了嗎?”
“已經簽下了,但……”路恩看了眼人,遲疑了下解釋道:“盛興那邊的合同還未送來。
遲暮之聞言點頭,“之后會來的。”
現在那人應該也剛到公司,九點上班還嫌早的總裁可能也只有他了。
工作一邊匯報一邊走著,遲暮之領著人到片場。
因為劇本人原因,主安念的出場住宅是在老舊小區,有點偏灰質覺,所以遲暮之特地讓人找了相應的小區后,再改裝了一番。
因為是有人住,上下樓的只能靠單純的人力,遲暮之拾級而上,走到五樓剛好上了看完現場出來的徐。
“遲制片來了。”徐先看到人打了招呼。
遲暮之頷首致意,“徐導看了覺得如何?”
“很好,非常好。”許導沒忍住問,“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這一塊不是都要報舊了嗎?”
遲暮之解釋了句,“特地找的,想要符合劇本。”
“就我看來很符合,趙編劇有看過嗎?”
“看過,我有詢問的意見。”
徐導聞言又忍不住夸贊了幾句,遲暮之虛心接,“徐導拍攝時間定下了嗎?”
徐導笑了一聲,“我也還在打算要挑個黃道吉日來,遲制片有沒有想法?”
“徐導定吧,我沒有想法。”
遲暮之本不在意這些說法,但這也確實是為了心安,算是必要的流程,即便不在乎,但也有顧慮大眾。
心理暗示總是有點效果的。
兩人又談了會兒,徐也提了點現場變的意見,遲暮之讓路恩在一旁記下后,兩人一同下了樓。
而徐導卻似是有而發,看著周圍的破舊掉磚,滿是臟痕的樓層,嘆了一句,“這種房子我以前還住過呢,不過也是那個時候窮沒什麼好日子過,哪像現在高樓大廈的,這……”
話提到一半,他似是想起自己旁的還是個小姑娘,笑了一聲,“害,我在這兒講這些,遲制片年紀輕輕的應該是不懂的,肯定也沒住過吧。”
遲暮之聞言垂眸,語氣有些淡的道了句,“有印象。”
徐導聞言只當是說在電視或者哪兒看過,“那些看到的都是沒什麼覺的,只有住過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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