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之撐了撐有些燙的額頭,閉眼淡聲道:“晚會我去,電影節讓江家那位去。”
路恩聞言頓了一下,“江可能……”
話未說完,遲暮之稍稍抬眸,“他怎麼?”
知道這事也瞞不了多久,路恩低聲解釋,“江前天晚上喝醉酒,下車時不小心崴了腳,現在正在醫院養傷。”
遲暮之聞言垂眸,“崴腳了?”
“助理那邊回復是這樣。”路恩實話實說。
遲暮之輕皺了下眉,“你安排人送束花去醫院,問一下。”
“好的,我稍后預定。”
“下班吧,最后把合同文件發給我一份。”
遲暮之閉眼,抿了下有些干燥的,覺得自己手心溫度有些燙人。
路恩聽見有些沙啞的聲調,察覺到什麼猜測,“您的燒還沒退?”
遲暮之隨口道,“快了。”
之前在海外,可能是水土不服再加天氣不好,就一直持續著斷斷續續的低燒,可在工作中,也不好去醫院,所以將就著吃了點退燒藥。
但也沒有什麼大用,現在明顯是多日堆積起來,發了。
“對不起,是我沒及時察覺到,麻煩您先讓司機送您去醫院,我現在趕來。”路恩邊說著,邊起外走。
“不用,你下班。”遲暮之言簡意賅。
路恩聞言自然不同意,“您現在發燒,去醫院之后一個人怎麼回?”
遲暮之喚了聲:“路恩。”
“在。”
“我是發燒,不是弱智殘疾。”
“……好的。”
最后路恩怕這個過于冷漠的神腦子真的燒壞,很快速的把電話掛斷。
遲暮之隨手放下手機,閉上眼,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靜坐了一會兒后,最終還是抵不過溫度的囂灼燒,啟對司機輕聲道:“去一趟醫院。”
-
下午三點,司機把人送到醫院門口,遲暮之讓人先下班,自己拖著沒什麼力氣的子去了門診掛號。
排到后,護士就領著去輸室打了點滴。
頭腦有些昏沉沉,遲暮之坐在椅子上,到護士練的作,到最后一步。
冰冷的針管扎進皮,帶著約刺痛,微涼。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但還是要保持清醒,注意下點滴,有需要可以我們。”
護士的囑咐聲似是隔了層蒙霧,有些飄渺沉悶。
遲暮之撐著不適,頷首道了聲謝。
進管,心口帶著迫的悶,遲暮之索閉上眼,假寐。
周圍患者來往伴著說話聲有些嘈雜,空氣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鼻腔,不是很好聞,卻也讓人習慣。
遲暮之子輕靠著座椅,意識漸漸有些飄遠,迷迷糊糊的陷難擋的睡意。
……
“恭喜兩位為夫妻,這是你們的結婚證。”
......
“九塊錢領一個證。”男人歪了腦袋,輕嘖一聲,“還便宜。”
說完,他轉頭看,角揚起輕佻的笑,“要不要去問問辦離婚證的地方在哪兒?”
遲暮之定神看著男人有些模糊不清的臉,張了張,剛要說話,場景外的一聲忽而響起。
“姑娘,醒醒,姑娘!”
遲暮之眼瞼一,倏地睜開眼,慘白的燈照來,有些刺眼。
愣了幾秒,有些遲鈍的側頭循聲看去。
“姑娘,針都回了,怎麼就睡過去了,手不痛啊?”
隔壁剛好掛完點滴的阿姨,擔心的看著的手背。
遲暮之聞言回神,垂眸看去,明的針管口已經染上了一小截,正要延長的跡象。
阿姨見此連忙出聲,“我幫你護士啊。”
“不用了阿姨。”遲暮之搖搖頭,“我清醒一下,自己去就好。”
阿姨聞言又問了幾句,最后也不強求,好心扶起。
遲暮之撐著有些暈眩的腦袋道謝后,單手推著吊瓶架,往醫護室方向走。
因為出,護士只能拔針重新幫扎,遲暮之順便也要了一杯溫水,淺飲潤。
不適稍稍退卻,想起剛剛做的夢,居然夢見和溫沂領證時的場面,不太正常。
還在想這有什麼寓意時,兜的手機忽而響了一聲。
遲暮之出手機查看,是路恩發的信息。
【遲總,花束已經送去,但江那邊希您能親自去問。】
遲暮之掃了眼,沒什麼意外的打字:【哪家醫院?】
等了一會兒,路恩接著發一個醫院名和房間號。
遲暮之垂眸看著上頭的信息,扯了下角。
順路,就在樓上。
-
“他是殘廢了還是斷了?”
男人單手兜,慢悠悠邁步走進醫院大廳,側頭問一旁的書。
查和練的回復:“是踝關節韌帶損傷。”
溫沂聞言挑了下眉,“查和。”
“在。”查和頷首。
溫沂慢悠悠抬眸問,“我是不是和你講過要你說人話?”
“……”
查和面自然的改口:“是崴腳了。”
溫沂似是滿意,往前頭的電梯口走了幾步,又問:“幾樓?”
悠悠懶調伴著疑的聲線響起,在門前紛雜的人群聲里確實有些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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