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溫婳對著睡的傅默了幾聲，仍沒見他醒來，出手輕推他手臂。

猛然被他握住手，傅默睜開疲憊的雙眸，眼神有一瞬的迷茫，看到眼前的人，逐漸變得清明，“怎麼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

回自己的手，溫婳看到他眼里的紅，“話劇已經結束，要回去了。”

“阿韞呢？”傅默重新閉上雙眼，語氣慵慵懶懶。

“在外面接電話。”看他又閉上眼睛，溫婳拿起傅韞的手提包，眼看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好再次醒他，“二哥，我們出去找阿韞姐吧。”

“嗯。”聲音低低啞啞的，仍沒有起。

溫婳站在他旁，看他又像睡著的樣子，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回家睡覺。

重新坐下來，接通簡意的電話，“媽媽。”

“婳婳，還沒結束嗎？”

看眼旁還在閉著眼睛的傅默，“剛結束，怎麼了？”

“我們也剛到家，沒看見你們，想問問你們到哪了？”

“還在劇院，準備回家了。”

“好，我讓王媽給你準備些夜宵。”

掛斷電話后，又看向傅默，發現他已經睜開眼睛，眼角眉梢微彎著看。

拿好東西，溫婳重新站起來，“走吧。”說完率先往外走。

傅默站起跟出去。

“婳婳，這里。”傅韞站在不遠的走廊沖招手。

掛斷電話，傅韞挽住的手，對傅默說道，“大哥找你，二哥記得給他回電話。”看他還是一副困倦的模樣，“睡這麼久還累？”

“嗯。”傅默走在旁，拿出手機邊走邊看。

臨上車前，傅韞站在車旁向溫婳招手，“婳婳，明天見。”

“明天見，阿韞姐。”

說完溫婳跟著傅默坐進車。

***

傅默正在打電話，“嗯，明天再去找你。”又說了幾分鐘，掛斷電話。

靠在座椅上眉心，傅默看向，“你們明天去哪？溫婳。”

“阿韞姐沒說。”

傅韞讓空出明天的時間，還一臉很神的樣子，明天剛好有時間，就答應了。

車廂里的燈已經打開，看沒有含糊其辭，傅默拿起放在兩人中間的書本翻開，看到的筆記，字剛勁有力，不像孩子寫的，倒是有些許剛之氣，評價道，“你的字寫好的，專門練過？”

溫婳也拿起一本書，低垂著眼眸點點頭，沒說別的。

臉上的神，是一種想念又出淡淡的難過，盯著的字，傅默沉思須臾，聲音低低問道，“你爸爸教的？”

詫異他能猜出，溫婳仍看著自己的字，眉眼和的輕嗯一聲。

其實溫啟教的是另一種孩子寫的字，自他去世后，溫婳自己模仿他留下來的筆記，一直到現在，和他的字跡有八九分相似，這樣也算是爸爸教的。

想想父親去世的時間，認真盯著紙張上的字，轉念一想，傅默又開口，“這是你爸爸的字跡。”

溫婳眼睫輕，抬起頭看他，眼含驚訝。

“細看會發現，有兩三分孩子的娟秀溫婉，他教你的應該是這個。”傅默將書本合上，想到那天晚上帶著醉意的呢喃，聲線微啞，還帶著淺淺的倦意，說道，“溫婳，這像是你會做的事。”

溫婳也將書本合上，想起自己的父親，看向窗外。

安靜的車廂里，傅默的聲音又響起，“假期要不要到公司實習，有些國項目，你可以去試試。”

溫婳收回思緒，將書本放到包里面，“寒假我還要回云城，假期也比較短，應該沒時間。”

將書本遞給，傅默想起自己還沒找時間去云城，嗓音里有著興趣，“溫婳，我也想去云城玩幾天。”

“你過年不是都很忙嗎？”這兩年初二以后就沒見過他，溫婳覺得他也就客氣地問問。

傅默又重新靠在座椅上，著窗外的風吹過臉龐，許久后開口，“看時間吧。”

“嗯。”溫婳隨口回道，沒把這事放心上。

***

到家的時候，簡意他們都在客廳。

簡意帶著到餐廳吃夜宵，傅默拐腳要跟上去，“我肚子也了，小叔，吃飽再說吧。”

知道他半個月理完工作，看著還是很疲倦的樣子，傅明聿開口說道，“吃飽先回房睡覺，事明天再說。”

“嗯。”轉眼走出客廳。

第二天，溫婳本來想自己開車的，簡意不放心，讓這段時間多練幾遍再開，最后老老實實坐司機開的車。

傅韞給的地址是蘇玥的旗袍店，之前簡意帶去過幾次。

“媽媽讓我帶你來的，今天我們帶你試試別的。”

剛下車傅韞就牽起往里走，店里陳列著許多款式不一的旗袍，兩人往樓上走去。

“來啦，大伯母已經給你做好幾件旗袍，今天讓阿韞帶你過來試試。”蘇玥拉起的手仔仔細細看一圈，“果真是大姑娘了。”

“今天可以一飽眼福啦！”傅韞把的背包拿下放到一旁，“婳婳，來看看這幾件旗袍，我們今天就試試這幾件。”

兩人都臉帶笑容看著，溫婳輕笑著點點頭，“好。”自己也沒穿過旗袍，可以試試看。

傅韞手指輕點在旗袍上，“先試哪件？婳婳。”

“都可以。”這幾件旗袍偏淡比較多，深只有兩件。

“這件，白的，挑材挑，你都滿足，快試試。”

蘇玥拿到上比劃著，拉著到試間，“鞋子已經搭配好啦，換好服出來再換，試試吧。”

“好。”

溫婳再次出來，蘇玥和傅韞都走過來，“婳婳，你材真好。”材凹凸曼妙，皮白細致，整個人就像一朵恬淡麗的白玫瑰。

傅韞也換好一金旗袍，拿起口紅想給補個，仔細一看，并不需要，“就這樣很好，不需要化妝。”

拿起手機，眼里笑意盈盈，“婳婳，我們拍幾張照片，哈哈。”

“你早點告訴我，就可以帶相機來了，阿韞姐。”沒能拿相機拍下來，溫婳覺得有些可惜。

“想給你保持神，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旗袍很好看。”溫婳站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

“哎呦，喜歡就好，大伯母以后再給你做別的。”蘇玥樂呵呵地點頭，效果超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