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坐在車的溫暖空間,和路西加講述從前的故事。這樣想著,他不輕輕笑了一聲:“或許吧,可能是有幸運神眷顧了我。”
他笑,路西加不知為什麼也跟著笑。
笑完,路西加又接著問:“那你那時候,是不是心不好啊?”
不然,為什麼會一個人買一張不知道去哪里的車票,又在車到了站之后還漫無目的地游走,像是放逐自己一般。
“嗯。”
“其實調節心真的很重要,散散步會有效,或者,聽聽歌。我在心不好的時候就會找喜歡的歌來聽,我覺得歌曲真的能安人心、給人力量,所以一直也很佩服那些能寫出聽歌曲的人,”路西加眨眨眼,說,“比如你。”
“嗯……”突然得到夸獎,付河忍不住笑著點點頭,“那我以后多寫點甜歌。”
路西加彎著眼睛笑起來,說:“好呀。”
汽車到達了目的地,付河按照路西加的指示,將車靠向路邊。
既然話題到了這,付河思忖片刻,狀似不經意地問:“那你平時還喜歡干什麼,喜歡玩游戲嗎?其實心不好的時候玩游戲也解的。”
“游戲啊,”路西加想了想,“也玩,不過我會玩的不多。”
“都玩什麼?”付河的手指點了點方向盤,順勢說,“以后可以一起玩。”
路西加說了一個游戲的名字,隨后不太確定地問付河:“你知道嗎?”
付河怎麼會知道這是個什麼游戲,但他本就是抱著不純的目的,此刻當然不能退。于是,他還是面不改地說:“知道。”
這回答完全在路西加的預料之外,將付河朗的外形和這款游戲聯系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困難。
難道,這就是音樂人骨子里的細膩?
“啊,”路西加在驚奇中回過神來,忙說,“那我們可以加個好友,你可以來我的島玩。”
饒是付河完全不了解這個游戲,也還是從路西加的話中覺察出了那麼一點不對勁。
這好像不是那些……可以組隊的游戲。
晚上,普天林結束了實習工作,拎著一兜菜到付河這來問空巢哥哥。進門后就見付河正靠在沙發上,盯著手機發愣。
“哥?”
付河挑起眼皮,看他。普天林莫名覺得他哥這眼神多出一些心如死灰的心,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付河抬起手,朝他招了招:“你過來。”
普天林忙放下手里的袋子,靠過去。
“你怎麼了?”
付河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仰頭盯著他說:“報答你哥的機會到了。”
“什麼?”
“我今天……問了喜歡玩什麼游戲,結果說……”
“什麼?”普天林把下來的外套扔在一邊,興地手,“別管是什麼,我陪你練!我不行我可以找室友陪你練。”
付河看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半天沒說話。
“到底是什麼啊?”普天林著急地追問。
“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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