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繁繁是聽到馮陳的話才將頭扭向車窗外,然后就看到了一的霍璟羽。
今天下午沒有課。
程繁繁跟馮陳一起去找劉尚商量宣傳短片的事。
這會兒才回來。
程繁繁并不知道霍璟羽來了多久,見他渾是的樣子還是被嚇到了。
這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孩子,幾次見面,他好像都狼狽的。
莫名讓程繁繁起了憐惜之心。
不用等吩咐,楊運已經主將車停了下來。
“馮姐你在車里等我一下,他是霍璟銘的弟弟,我去看看。”
馮陳還是跟著下了車。
程繁繁邊開車門邊掏出手機給霍璟銘打電話。
通話結束時,已經站在霍璟羽面前。
霍璟羽看到程繁繁就想起余英想做的那些事。
他有些愧地垂著眼睛,低聲喊了聲:“大嫂。”
“你這是怎麼回事?傷這樣,怎麼不去醫院?”
剛剛送霍璟羽過來的司機站在一邊,見針。
“我剛剛也說要先送他去醫院,可是這孩子非說他有急事要先來這里。”
“你們這些當家里人的最好趕將人送到醫院檢查一下,我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胳膊上還全是,上指不定還有傷。”
程繁繁:“多謝你送他過來。”
霍璟羽見程繁繁居然替他跟人道謝,心里五味雜陳,聲音更低了:“我有事要找大哥。”
幾人說話的功夫, 霍璟銘已經出來了。
他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程繁繁上,然后才看到渾是的霍璟羽。
“你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我、我有事想跟你說。”
司機見他這個樣子,以為家里人對這個孩子很嚴厲。
他又在旁邊好心提醒了幾句,無非就是要趕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這些話。
霍璟羽心里激這個司機,見人要走,忽然想到:“大哥,我還沒付給他車錢,你能不能替我拿一些錢給他?”
司機擺手說不用。
霍璟銘看了保鏢一眼。
然后很快司機就收到了一沓厚厚的錢。
司機懵懵的說著拒絕的話,可是最后也沒拗過這家人的堅持。
車子駛出別墅區的時候,司機一顆心還怦怦直跳。
就在剛剛送孩子來的路上,他還擔心沒有拍視頻取證,會不會攤上事。
沒想到還真讓他攤上事了,只不過是攤上了好事。
果然是富人家的小孩。
家長給錢也太大方了!
那些錢,目測都夠他跑一個月出租了。
誰說好心沒好報的。
以后他一定要多做好事。
-
吳深接到霍璟銘的電話,立刻趕來瀾櫚閣。
他給霍璟羽做了全面檢查。
“胳膊上沒什麼事,就是一些傷。只是流了,看起來比較嚴重。”
“不過他那傷的不輕,估計骨折了, 去醫院拍個片,打石膏掉一段時間。”
“我不去醫院。”一直垂著頭的霍璟羽突然道。
霍璟銘皺眉看著他:“不去醫院,你是想變殘廢嗎?”
霍璟羽對自己這個大哥又敬又畏,見他眉心深深擰著,心里沒來由一陣張。
剛才在家里還有剛剛在車上,霍璟羽很著急,那是因為他擔心大嫂出事。
現在來了瀾櫚閣,親眼見到大嫂好好地站在面前,霍璟羽安心了。
那些事他還是要說。
只是沒必要當著外人的面。
就這麼去了醫院,他擔心大哥會不會將他一個人留在醫院?
所以他不想去。
“我不想一個人去醫院。”他目灼灼地看著霍璟銘。
“讓楊運送你跟吳深。”
“……”
屋里所有人都知道霍璟羽說這話的意思,偏偏霍璟銘并不接這茬。
霍璟羽抿了抿抿,難得鼓起勇氣,黑黑的眸子固執地看著霍璟銘。
“我想要大哥陪我去醫院。”
“等我檢查好了,我還想再回來,可以嗎?”
這小心翼翼的樣子,真是讓人憐。
吳深都忍不住要為這個小可憐說話了。
眾人瞧著都有些不忍心。
“先去醫院檢查,如果你真殘廢了,你就待在醫院,該誰誰,別指我在醫院替你守夜。”
“那如果我不用住院呢?能不能回大哥這里?”
眾人都看向霍璟銘。
只聽他輕輕嗯了一聲,霍璟羽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霍璟羽坐上保鏢剛剛備好的椅,被人推著往外走。
吳深跟在后頭。
霍璟銘垂眸去看程繁繁,剛想說讓在家里等他,他很快就回來。
卻見笑看著自己。
霍璟銘的頭:“怎麼了?”
“沒什麼,你快去吧,我跟馮姐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說。”就是覺得霍總還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嗯,在家等我。”
-
如同吳深所說。
霍璟羽胳膊看著嚴重,實際只是傷,嚴重的是。
拍了片之后,霍璟羽的確實骨折了。
醫生給霍璟羽的打了石膏,還詢問他要不要住院。
霍璟羽急急問:“我能不能不住院?回家休養也是一樣。”
霍璟銘:“讓你住院就住院,怎麼那麼麻煩。”
離瀾櫚閣最近的醫院是京都第一醫院。
吳深為醫學界大牛,自然認識不醫學界的專家。
其中就有不人在京都第一醫院任職。
這一次,為霍璟羽診療的就是他的朋友,陳琦。
見霍對霍璟羽這個弟弟半點沒耐心,他趕給陳琦使眼。
陳琦適時道:“其實也不是非要住院,你若真的不想住院,我讓護士跟你回家,在家里給你打好石膏,你臥床休養幾天,按時來復查就行了。”
霍璟羽連忙點頭:“好,我要在家里休養。”
他又看向霍璟銘,聲音帶著忐忑。
“大哥剛剛說只要我沒殘廢,就讓我跟你一起回家,這話還做數嗎?”
怕霍璟銘覺得他太過麻煩,不答應,他接著道:“我有話想要跟大哥說,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等我說完話,讓人將我送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不是!大哥是最講信用的人!”
霍璟銘忽然有些后悔。
上一次就不該將他撿回家。
只不過是一次心,就被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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